“嘶嘶嘶,疼,”秦羽急忙投降:“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罢了,你怎么这么当真!”
灵运一松开手,秦羽急忙闪身到了十步之外,晃着手中的玉佩便对着他微笑:“诶呀,这是什么?”
灵运见状猛然间变了脸色,转眼间又露出笑脸来。
秦羽有些诧异:“你这是傻了?”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手中一空,而后就是卫紫衣噼里啪啦如同鞭炮一般的声音:“成日没大没小,跟个猴子一样,你这样谁会放心将王爷的安危交给你?还不如拿个锣在街上叫卖!”
秦羽气闷异常,道:“你们两个合伙欺负人,真是为人所不齿!”
“好了,别闹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街吧。”陈墨白道。
一行人换上了朴素衣衫,陈墨白打扮成富家公子,温一宁在卫紫衣的强烈要求之下不得不戴了个面纱,身后的秦羽和卫紫衣就作书童丫鬟打扮,一行人乘上马车朝着那日看好的店铺而来。
陈国的街道宽敞开阔,道路也甚是平坦,他们看的那个小店铺就在几条大路的交汇处,距离紫王府也不是甚远。
陈墨白原本是想要走路过来,但是无奈灵运十分警惕,也只有选择了坐马车。
温一宁一路上止不住的掀开帘子往外看,而后有些泄气的放下了帘子,道:“陈国的太阳真是太毒辣了,这才几点竟然就这样晒……”
卫紫衣急忙将车帘掩好,道:“秋老虎嘛,这几日热一些也是正常的。”
转眼间便到了那一家小店,这小店原本是卖金银首饰的,因为店主要搬家去别的城,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店转让。
此刻店主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见陈墨白等人过来,还以为是顾客,急忙道:“贵客您来得可真不巧,小店这就要关门了……”
秦羽拿出来地契,道:“你这店就是我们家少爷盘下来的。”
店长一愣,不由得多看了陈墨白一眼。
之前来跟他接洽的都是灵运,他知道灵运是仆人,但是见仆人都如此有修养,一直想着这个真正要盘下自己的店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一见却当真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年轻。
急忙招呼道:“不知道兄弟你今日会过来,鄙人这店快要收拾好了,明日估计就能腾出来了。兄弟来里面坐。”
陈墨白道:“无碍,我不是来催促兄台的。只是我这妻子委实想看看您这店到底是何等模样,因而我们今日来来瞧瞧。”
店长又是吃了一惊,他以为这小店是主顾买来自己经营的,却没料到是要送给自己的妻子,由衷道:“兄弟真是有心了,不瞒兄弟说,鄙人经营这店铺许久,小到市井之人,大至达官贵族,却还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对媳妇这般好的!弟妹真是好福气啊!”
温一宁见陈墨白将自己称呼为‘妻子’,又听到这店长一番夸赞,脸色止不住红了几分。
陈墨白道:“兄台谬赞了。”
店长又看了这几人一眼,看他身边的几个仆人穿着也是好过普通人家,便知道这主人定然是哪家的富贵公子,盘下一个店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但是这店却是花费了自己将近一生的心血。
一想到这些,店长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墨白见他面上多有愁苦之色,就算是他拿上来招呼客人的茶叶也不是什么好茶叶,于是便知道这店定然是经营出了问题,便问道:“小弟这话也许是有些僭越,但是还想问问兄台,如此好的店面,为何要盘出去?”
若是别人问这问题,店长定然是不会回答,可是见陈墨白问得如此诚恳,他又顶不住如今生活的苦难,于是便说了个痛快。
“实不相瞒,鄙人这店,若是平日里给我十倍的价钱,也不会卖出去。可是如今家乡出事,老母孤苦无依,兄弟几个又不孝顺,鄙人不得不回去,因而才要忍痛割爱。”
陈墨白道:“不知道兄台是哪里人?”
店长叹了口气,道:“鄙人乃是盐城人士,当时就是因为家乡太过困苦,才会想出来谋条生路,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盐城属于陈国的边界,靠海而生,是陈国的产盐之地,虽然近来盐铁已经归官府所管,但是盐城不应该如此困苦才是。
心中虽然如此想,只是眼下不适合问,于是陈墨白也就沉默下来。
温一宁没有注意陈墨白的神情,她的心中倒是还有件别的事需要解决,便问道:“店家,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店长对这几个人印象都不错,于是便道:“若是鄙人能做到,自然全力以赴。”
“我看你这店之前经营的都不错,不如以后你还给我做店长,我就等于是雇了你,如何?”
温一宁的话让店长着实吃了一惊,他还从未听说过店长也要雇人。
“你之前一年的利润是多少,我双倍给你。”
这话不仅是店长,陈墨白也吃了一惊,他虽然不在意这些钱财,但是却也不想助长温一宁如此胡闹,便道:“你若是当真有心思,不如先听听店长的意见。”
温一宁的条件当真是让店长心动了,但是一想到家中的老母,他又心有不忍:“还是罢了,夫人也看到,我这小店当真是经营不善,承蒙姑娘错爱了。”
温一宁道:“你这店经营不下去的原因就是卖假货,你这么喜欢做冤大头,在我这我肯定不会再欺负你的。”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