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看着王爷虽然佝偻但是仍旧坚持让自己站直的背影,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个付盛也要在陈国待不下去了。这些人难道不知道王爷是何等厉害的人吗,竟然还这般不知好歹……”
但是付盛不如他所愿,不仅没有让陈丹青的心情好转上几分,反而让他更加恼怒了几分。
陈丹青甫一进门,付盛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听闻靛王殿下昨晚遇刺了?王爷当真是动作快,属下佩服!”
他这话说得有几分兴奋,仿佛是解决了什么重要的问题,兴奋的他甚至忘记了礼节,对着陈丹青都没有站起身来。
陈丹青本就窝着火,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甚至还这般托大,自然是恼火,冷冰冰地道:“本王不知晓王兄遇刺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付盛没有听懂他的画外音,笑了笑道:“王爷,你我二人既然相熟至此,难不成还想打官腔吗?王爷当时不是答应我了,盐城郡守,是要交给属下的……”
“你若是再胡说,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陈丹青拿起桌上的茶淡然的喝了一口,而后觉得这茶有些凉了,便又放下,道:“本王有些累了,若是将军您没有什么要紧事,明日上朝之后再来见本王便可。”
付盛没有想到他会摆这样的架子,有些气恼的道:“王爷,您这话可当真是让属下捉摸不透了!属下替您找到了卫家人……”
“住口!”陈丹青怒喝道:“本王没有让人将你撵出去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奉劝你不要太过分!”
付盛这才忽然间醒悟过来,颤颤巍巍的道:“靛王,靛王该不会是,没有死吧?”
“托你的福,活得好好的。”陈丹青冷冰冰的道:“将军还有什么事么?”
付盛脱力的坐到椅子上,失神的道:“不会,不会吧,那人的身手可是一等的,怎会如此……”
“这话你还是直接问你找的人去吧,本王什么都不知晓。”陈丹青这话分明是要与他撇清关系,付盛就算再笨也看出来了几分门道。
陈丹青又下了逐客令,付盛自然是气愤异常,怒吼道:“赤王就这可当真是过河拆桥了,彼时还跟我说只要我解决了靛王殿下,你便将盐城郡守交给我。如今事情不成,你竟然翻脸不认人,说跟你没有关系……”
“你若是再胡说,休怪本王当真不客气。”陈丹青眼睛眯起来,冷如毒蛇的眼如同盯住猎物一般,道:“人是你找的,祸也是你闯的,你为的不过是自己的母族,还有宫中那个身份显赫但毫无子嗣的元妃,跟本王又有什么关系?”
付盛见他如此说,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自己自然也就失去了威胁陈丹青的资本。不由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王爷,看在我曾经为您出谋划策的份上,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若是方才就这样乖乖的来求本王该多好,”陈丹青残忍的笑了笑,道:“可惜,人总是认不清自己有多无能。”
付盛一个受伤都不会哭的男人此刻竟然当真有几分想哭泣。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听元妃的话,跟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合作!如今不仅是自己陷进了漩涡中,只怕她也难逃厄运,只怕整个家族也会因此受牵连。
陈丹青虽然不是大王,但是他的权势自然也比自己家中要强得多,再加上如今陈王对他家族有意无意的削弱,要不然以他妹妹的荣宠,又怎会这么多年毫无子嗣……
他原本就该认命,偏偏还想放手一搏,将目光放在了盐城。
陈丹青见自己的威慑已经达到,便道:“本王当然是不舍得让你这般送命,本王有办法让你脱身,但是这几日|你要避嫌,不要再来本王府上。事成之后,盐城郡守自然是你的,你的族人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好处,如何?”
付盛听他如此说,当真是感激涕零,不住的磕头,道:“自然,自然是好,一切全凭王爷吩咐,属下自然是听从您的一切命令!”
付盛有了陈墨白的这句保证,欢天喜地的出了门,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次轻信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祸。
陈丹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真是笨蛋。”
绿意听闻他从宫中回来,原本不想要过来,但是奈不过姝儿不断的催促,只有过来看看。一推门便看到陈丹青笑得如此畅怀,忍不住问道:“王爷看起来很是开心。”
“自然,”陈丹青甚是开心自己摆脱了这个笨蛋,对于绿意也没有平日里冷冰冰的态度,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道:“夫人,你可有见过猫抓老鼠?老鼠不管怎么逃跑,都跑不出猫的手掌心。”
绿意从来没有与他这般亲近过,自然是有些脸红,连他问什么都没有听到,有些害羞的道:“王爷,这可是白日,您……”
“害羞什么,”陈丹青笑道:“你看王弟与温姑娘甚是恩爱,说起来,你我夫妻二人还从未有过什么亲密之举。”
陈丹青看着绿意有些泛红的脸,忽然间觉得她看起来也甚是可爱,俯身吻上她的樱唇。胸腔内一阵鼓噪,艰难的将她抱起来朝着内屋走去,呢喃道:“你我二人可是夫妻,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可知晓,你若是如此,本王越是难以忍耐。”
绿意想过许多次他们二人的合匏之礼会是如何的场景,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让人脸红心跳……
她一直以为陈丹青对此事甚是不上心,却为想到他尽然如此温柔,耐心,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