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听了他的话,当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温一宁不大清楚他们之间怎么交流或者是操作的,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诧异秦烈这样知进退的人怎么也会如此冲动?
卫紫衣却是忍不住惊呼道:“你们不应该是听命于紫王殿下的吗,怎么会突然间这样擅自做决定?”
秦羽冷哼了一声,眼神里闪现出几分仇恨的光芒来,冷冰冰的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没有作为,每天只想着怎么寻欢作乐的无能卫家人领导!若不是她,秦烈怎么会要自己动手去解决这些麻烦问题!”
卫紫衣皱起眉头来,道:“你这话未免有些太针对了吧?你不了解我们是如何执行任务的就不要擅自下结论!再者说,秦烈不是向来就喜欢单独作战么,说不定他这次就是自己做的决定,根本跟卫家人无关!”
秦羽冷冰冰的盯着她许久,卫紫衣也丝毫没有惧意的回瞪过去,温一宁生怕这两个人当真在船舷上打起来,道:“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定论,你们两个不要先窝里斗!这次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两个了,要是你们也不合作,那我……”
温一宁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卫紫衣和秦羽明显都已经冷静了几分,都收起来了有些敌对的目光。
卫紫衣急忙道:“姑娘见谅,这都是紫衣太不成熟了,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秦羽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以后转身就离开了。“最好是这样,别等到最后任务没有完成,王爷在魏国布下的局还被你们这样破坏了。”
卫紫衣本来还强忍着没有发怒,在秦羽说了这句话之后,她跺脚冷哼道:“他是谁,凭什么这样颐指气使的说话!”
温一宁却是仔细的在回想刚才秦羽的话,并没有太多在意着急生气的卫紫衣。
“王爷在魏国布下的局,”再想想他刚才说的“棺椁忽然间裂开,魏其道被指责是杀死魏王的凶手”一事,这二者之间肯定不是毫无关系,否则时机也不会如此凑巧。
温一宁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问道:“魏其道回国之前,我们不就是在散发他就是杀害魏王凶手的消息吗?”
卫紫衣这也才镇定下来,道:“对啊,我记得也是。”
“这件事在魏国肯定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魏其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的直接称王。”
温一宁分析道:“那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样紧要的关头,他应该在魏国守着,随便派出来一个信得过的大臣才是,为什么会这样几乎不计较后果的来燕国呢……”
卫紫衣被她如此语气带动,心中止不住的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插嘴道:“魏其道来燕国,也许不是为了获得多少利益,而是因为这里靠近盐城?他觉得来这里指挥战事,远比留在魏国坐以待毙重要的多。再说了,他一直将紫王殿下当做自己的眼中钉,知道王爷要镇守盐城,所以他才会来这里,觉得只要攻下盐城,就能将陈国牵制住。”
“应该不是,”温一宁摇了摇头,道:“我刚才也有想到这一点,但是魏其道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信得过的人,只有自己。盐城的守卫既然不是他自己,那就说明他不是很在意盐城。就算再记恨墨白,他也不会把所有的事都赌博在这一件事上。他既然打算来燕国,那就是说这里有他不得不来,必须要做的事……”
温一宁心中一动,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但是这思绪转瞬即逝,她还未来得及抓住就再也想不起来刚才那一瞬间想到的是什么了。
“那……”卫紫衣也犯了难,道:“他会不会是有让自己脱身的办法,所以才会这么大胆?”
“对!”温一宁忽然间站立起来,把卫紫衣吓了一跳,道:“紫衣你说的对!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魏其道的手里肯定是有了什么筹码,所以才敢这样大胆!而且这个筹码,不仅可以让他脱身,而且还能让他在魏国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离开魏国!”
卫紫衣的心里忽然间一紧,有些哆嗦的问道:“姑娘你说的这个筹码,是不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岚裳的真实身份?”
“不至于,”温一宁安慰道:“岚裳不过是给他吹了吹枕边风而已,就算魏其道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估计也是杀死泄愤,不会用来威胁墨白。”
卫紫衣听了温一宁如此解释,心里更加紧张,止不住的开始祈祷,岚裳千万不要被魏其道看出来什么不对劲才好。
“跟魏其道和魏其坤都有关系,而且十分重要的一个人,会是谁呢……”
温一宁一边念叨一边排查着可能的人选,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人。
流光姬!
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但是在几国之间都有着不俗的人气,仅凭她能出现在凤栖宴上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但是最近忽然间就销声匿迹了。
据传她是忽然间隐退了。
不是隐退,而是被人绑架了吧。
她仍然记得这个流光姬曾经在凤栖宴上跟自己说“要小心这些酒”的话,再想想她对魏王的亲昵接近,这一切似乎就清楚明白了。
当时她不明白为什么跟自己说这句话,现在看起来,这个流光姬应该是跟魏其道达成了什么协议。
具体这个协议是什么,虽然猜不到是什么,但是想来肯定也是个很肮脏的交易。
温一宁忽然间笑起来,心道:“魏其道当真是个为人所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