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胡青竟然这般厉害,不过是稍微的动了动手,就把这几个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撂倒,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他们都忍不住的欢呼出声。
胡青急忙作势让他们安静下来,生怕他们动静再大上几分,将方式谋手下的人召过来。
经过这件事之后,大家对胡青的感觉自然是与方才不同,其中更有甚者已经将他看做救世主一般。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问道:“这位年轻人可是跟随紫王殿下来的?”
胡青正色道:“正是,在下胡青。”
若不是胡青看形式不对急忙上前搀扶住,只怕这人就要带领大家跪下来了。
胡青大惊失色,道:“老丈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自己应当做的事而已,万万承受不起你如此重谢!”
他向来没有接受过别人如此诚挚的谢意,一时间慌张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是不断地说自己当真是承受不起。
老丈却很是激动,道:“你当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这谢意与您的菩萨心肠比起来,当真是微不足道了!只是,这群人既然是那个恶棍的走狗,自然多得他庇佑,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唉。”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胡青也明白,他这样做,以后势必会引起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来。
眼下的盐城虽然剑拔弩张,但是魏国仍旧打算观望,如此一个海盗习性的国家,自然是想要等到最大利益的时候再出手。
胡青这么做,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方式谋是魏国的走狗,遇到事情的时候自然是先想着如何获得魏国的庇佑,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贪生怕死。
所以这件事要闹大点才好,如此才好将他扣押起来。
“老丈放心,此刻我倒是巴不得这群家伙回去告状,如此王爷也好下手。”胡青笑得轻松,话语间也完全没有紧张之感。
众人见他说得轻巧,心中却都隐隐的有几分担忧。
此事若是当真让他这样轻易解决了,自然是好事一件,可是他们与方式谋相处甚久,最为知道他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性格,此次受了如此大的羞辱。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胡青却不像他们这般担忧,道:“各位乡亲,王爷不远千里来到盐城,为的就是解决你们的问题。若是你们都畏首畏尾的,要让王爷如何处置?”
这句话似乎在人群中点燃起来一股奇异又强烈的希望,而后发生的事显些超出胡青所控制。
先是方才那个被鞭笞的老人向如今已经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伙扔了一枚小石子,而后人群中就如同炸开了锅,大家纷纷都对着那群人拳脚相向。
胡青见这群人已经打红了眼,急忙制止住。
“各位想必也已经出了这口恶气,这群人虽然恶贯满盈,到底也还是方式谋的手下,若是当真出了什么问题,其后果当真是不可估量!”
但是胡青的话在几近疯狂的这群人面前,几乎是毫无作用。
胡青生怕当真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灾祸,急忙拉出来方才讲话的那位老丈,几乎是威胁一般的说道:“难不成你想让这些人都丧命吗?”
这话让老丈也清醒了几分,急忙帮忙出手制止住这些人,道:“各位莫要激动,王爷自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若是此刻乱了方寸当真是下下之策!”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即便心中仍旧是想将这些人除之而后快,但是也知晓,此刻冲动当真不是好办法,于是都停下手来。
胡青见方才还耀武扬威的这群人已经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俯下身来拍了拍那个大块头的脸,道:“方才我的话你可还记得?”
大块头这群人还是第一次受到这般羞辱,他们也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这群蠢货们动起手来竟然比之他们毫不逊色。
他的心里当真是受到了冲击,忙不迭的点头,道:“自,自然记得。”
他的牙被打掉了几个,因而说起话来还有几分漏风,听起来当真是有几分可笑。
胡青此刻自然没有心情嘲笑他,此刻他要紧的事就是先让这个老丈去见王爷。
于是胡青直起身来跟老丈解释了一番,老丈自人群中拽出来一个半大小孩,道:“这个鬼机灵对盐城的事无一不晓,你只管让他带着你去找人便可,定是能找到王爷要找的人。”
那小孩引着胡青朝着盐城深处走去,初时还有几分腼腆,但是见胡青丝毫没有架子,再加上他刚才的英勇举动,马上就恢复了孩子性格,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胡青继续为陈墨白寻找适合去面见王爷的人选时,老丈已经由人引着进去了方式谋的太守府邸。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忍不住有几分紧张。
尤其是在看到方式谋也站在书房门口时,竟然止不住的要跪下去。
方式谋自然是觉得此事理所当然,甚至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丈腿一哆嗦,显些站不起来。
一边的陈墨白笑得温和,柔中带刀的问道:“方太守当真是有威信。只是如此要如何得知民心所向?”
方式谋朝着陈墨白鞠了一躬,语气间带着几分鄙夷,道:“王爷,陈国真正能为您效力的,可是在朝为官的我们,这些贱民,除了耽误您的时间以外,恐怕什么用都没有。”
陈墨白听他如此大放厥词,当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这样一个败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