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前院与它的寂寥形成了天壤之别。
众人在方大的指挥下,把王府大门的门栓放了下来,又有几个人从院子里抬出许多根手臂粗细的木头柱,顶住门栓的后面,防止它轻易的被人从外面撞开。
方檀原本是念着方大年老体弱,想让他也跟着太妃她们走的,但是方大坚决拒绝了她的好意,硬要留在王府里,就算挡不住几个官兵,他也可以替方檀主持秩序。他已经老了,就算要活也活不过多少年了,如果这次能与王府共存亡,他也不枉此生。
他对另一些没有事情做的人吩咐道“你们拿着木桶去井里打上水来,将院子里的水缸盛满。”
有人发出疑问道“管家,将水缸装满来做什么?又不是起火了?”
“万一他用火攻呢?”方大未雨稠缪的设想到。
众人恍然大悟,皆心服口服,到底还是老人有经验,想的也多震得住场子。
立刻去拿来水桶,从井边排到水缸边,首尾两个人负责打水和倒水,而中间的人则一边从前面拿过倒干水的水桶递给后面的人一边从后面的人手上接过已经装满水的水桶。院子里的四个水缸很快就被装满了。
众人来来往往,主事人还在一旁不停的催促着让他们加快手中的速度,脚步声杂乱,而行动快速却不慌乱,显然平时就训练有素。
方檀身上的黑衣已经被换了下来,负手站在檐下从容不迫的看着众人。一柄长剑插在她的身前地板上,时刻准备着出鞘。
等所有的准备都准备好之后,方大来到方檀的身边禀报道“王爷都准备好了。”
方檀点了点头,方大便向下面的人挥了挥手掌,众人立刻去装备好盔甲,拿出武器来,严阵以待。
方大见状试探的问道“王爷要不要……”他想让王爷也先走,现在的王府不安全,他怕王爷出事情。
方檀一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掐算着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开口吩咐站在她身边的沈寒起道“寒起,你去后院看看,王妃她们走了没有?”
沈寒起一拱手道“是!”随即去向后院。
城外。
潜伏在京城内的官兵和城外的官兵里应外合,很快的便夺下了城楼。他们进了京城之后,兵分两路,一路由邢文烈向皇宫进发,而另一队则向诚王府而去。
沈寒起刚走没多久,王府外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紧随着就是两声震天响的敲门声。
众人的身形齐齐一滞,不由的皆扭头看向王爷,见王爷依旧处变不惊的站在那里,连一个表情都没有,便也心随着他平静了下来,扭回头去同仇敌忾的瞧着王府的门。
王府外灯火通明,官兵明火执仗将王府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手中拿着的火把,把王府外上上下下都照的清清楚楚。一个武将骑着马从官兵让出来的道路中慢悠悠的走出来,他就是方杭派来围剿王府的武将。他身上穿的银白色盔甲在官兵们手中的火把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腰上挂着装饰复杂的长剑跟随着马儿的走动一晃一晃。这身装扮下来,让人一看便不由的心生感叹道,好生威武!
那个武将纵马来到王府门前,开回走动了几圈后停了下来,清咳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冲王府内大喊道“诚王府内的人给本将军听着!”
“皇上派本将军来抄查诚王府!识相的给本将军开门!”
“诚王已经从天牢里面逃了出来,他已经抛弃你们了,你们就不要再为他卖命了!快快打开门,束手就擒吧!”
“如此本将军还可以看在你们有功的份上,饶你们一命,如果不然,那就不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皇上下命令了若是有谁敢不从,立即处死!”他给站在王府面前的官兵又递了个眼神,让他再次敲门,他就不信王府内一个胆小的人都没有。
等了许久之后还不见王府内有动静,那个武将气急败坏,这可是他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他怎么可以轻易的就放过,口出狂言大骂道“方檀大逆不道,竟敢和皇上作对,待本将军捉到他了,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不得好死,抛尸荒野!”
“方檀那个逆贼已经不管你们了!你们再与本将军作对便是自寻死路!”
“没想到堂堂的诚王竟是个胆小鬼,敢做不敢担,还连累了诚王府上下和他一起去陪葬。”他扯动缰绳,扭头对身后的官兵大笑道“你们猜,方檀那个懦夫现在是不是正躲在那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呢!”此话一出便引得官兵捧腹大笑,下面的人不停的应和道“是!懦夫!”
王府内的人听着外面不停的在辱骂王爷,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剑拔弩张恨不得立刻扑出去与他们厮杀一番,但是王爷又没有下命令,他们只好强忍住杀意。
而方檀对这些胡言乱语罔若未闻,始终不为所动。
外面准备要硬闯王府了,武将从官兵中挑选出几十个孔武有力的,在王府门前站成一排,让他们使劲的撞击大门。希望能把王府的大门撞开。
门栓被那些官兵撞击的前后震动,门上的木屑唰唰唰的往下掉。
大门又接连被撞击了几十下,一声细微的崩裂声从两道门栓的中间传来,紧接着那里就出现了一道裂缝来,眼见再撞几下门栓就会被断裂开去。如果门栓断了这大门也就拦不住外面的官兵。
方檀当机立断的下命令道“守住大门,绝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进入后院!”
“是!”在场的众人应声而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