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贺突然离开,反倒让栾毅有些错愕,这还没有到圣中他竟然提前离开。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了许多事,只是奚贺的存在让他有些在意,可追根究底,让他更在意的却是栾柔的态度。
栾柔坐在马车内,一脸羞愤,该死的奚贺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她肚兜。
低头看着那个挎包,这个是她之前做的,可是后来在客栈里被偷,被偷……。
额,栾柔吓了一身冷汗,难道偷她挎包的人是贺三。
——
进入圣中,已经跨别这里近两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凉,周边的树木都已经凋零。
栾柔最不喜秋天和冬天,感觉特别萧瑟凄凉。
“秀,你怎么不高兴啊,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
栾柔满脸担忧的看着圣中街道。
终于到家了她怎么会不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她又害怕,害怕面对爹娘,离家出走,当时她的胆子怎么会这么大,现在回想起来,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她做出来的事。
一路行走,自奚贺独自驾车离开,飞鸟和蝴蝶同时进入马车与栾柔同坐,而栾毅则与吉祥坐在马车外。
“秀咱们到了。”
马车突然停下,吉祥低声说道。
车内,栾柔的心里越发紧张,迟迟不愿意下车,直到飞鸟和蝴蝶下车后把东西全部卸下,栾柔还独自坐在马车里,不愿意出来。
栾毅率先进入宅子,听着下人报备,爹娘此时不在,去了骆府。
骆昂平安归来,家人都去看望骆昂,可以理解。
“大秀进来了没。”
“还没有,听飞鸟说,秀还在马车里。”
栾毅不用细想就知晓栾柔是怎么想的,看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去告诉秀,若是不想被骂,换身衣服去骆府。”
栾柔得知后,心头一跳,爹娘在骆府,太好了,骆府人多,她若是去了,爹娘看在外祖父祖母的份上,就算想教训她也会克制的,到时她再说几句好听的,爹娘没准就不生气了。
当下,栾柔便自己下了马车,回到阔别已久的闺房。
还来不及休息,栾毅和栾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栾柔带了一个二等丫头,叫飞鸟和蝴蝶俩人先去休息。
飞鸟和蝴蝶执拗不过,只好遂了栾柔的意。
去骆府的路上,马车内,栾柔频频看闭眼假寐的栾毅。
若是爹娘真的很生气,栾毅作为长兄,应该会护着她的吧。
——
骆府。
门前围着许多百姓,门口处传来声声叫嚷声。
“骆凝,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搅家精,你这个恶妇,你毁了我儿。”
栾柔的马车刚停在一旁,就听见一个年迈的老妇,嘶声力竭的冲着骆府咒骂她的小姨母骆凝。
“前面发生什么事。”
二等丫头,撩开帘子,“秀,舅老爷家门前围了许多人,奴婢去打听一下。”
栾柔起身,撩开帘子,从马车走下来。
冲着拥挤的人群走过去。
“秀,是……。”
栾柔挥了挥手,无需用小丫报备,她就认出了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是谁,邓炳华的母亲邓氏,小姨母的前任婆婆。
“骆凝,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儿害成那样,你就不管了,你这个恶妇。”
很快,骆家大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相貌出众,一身雍容华贵,气质红润的女子走出来。
呀,栾柔满脸惊讶,两个月前,她小姨母还一身素衣,柔弱气质十足,怎么才两个月的功夫,小姨母变得如此张扬,好似又看见了曾经还未出阁的小姨母。
骆凝看见眼前的妇人后,脸色立即变得凄苦,并且急匆匆走到邓母跟前,对其施礼,“婆母,你怎么来了。”
邓母虐待了骆凝七八年,一看见骆凝对她伏小,那当初在家里做婆婆的高高在上姿态又暴露了出来。
邓母看见骆凝穿的一身绫罗绸缎,心里气的牙痒痒,她最讨厌的便是骆凝的身份,国公家的千金,处处比他们高人一等,每次她出门都会让人奉承自己娶了一个好儿媳,有钱有势还懂事,试问这诺大的圣中,谁看见她不说她儿子巴结上了一个富贵人家,每每她听见这样的言辞,心里对骆凝又恨上几分。
骆凝垂眸,“不知道婆婆这次来我家有何事?”
邓母一脸傲气的看着骆凝,“怎么,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
以前只要她来,他们国公府的人那次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他们家的女儿嫁入他家八年,一个蛋都没有下过,如今还敢轻视她,看她怎么收拾骆凝。
骆凝一脸迟疑,“这……,婆母,今天家中有事,实在是……。”
“哼,你就说你不愿意让我进去罢了,什么家里有事,怎么,是不是因为你不生育,让我儿休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让我在这里难堪。”
“我,不……不是的。”
骆凝双眼蓄满雾水,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不是的,你还不让我进去,难不成还想让我这个老婆子在门口干坐着,你们国公府还真是好教养。”
众人纷纷议论,互相指指点点,只是不知道是指点骆凝还是指点邓氏。
这边站在人群的栾柔,当即想
在人群的栾柔,当即想冲过去,给那老姑婆两脚,这损人,真没有见过这般阴损的,小姨母生不出孩子是因为谁,还敢跑到国公府来刁难小姨。
只是脚才迈出一步,手就被人给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