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大冬天晚上,外面又下雪,他们来这做什么。
栾柔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奇怪竟然跟踪奚贺这个傻子,转身便想往回走。
刚走出一步,好奇心作祟,回头又看了一下,奚贺这个混蛋,竟然看不见她,他……。
这一回头不要紧,结果看见了什么,那魏诗蓝竟然依偎在奚贺这个傻子的怀里。
轻喝一声,一时无语,她还真是欠,见奚贺出来,腿欠的还跟出来了,跟出来做什么,看人家恩爱吗。
转身大步往回走,一路上越走越生气。
不过一会儿,栾柔便想明白了,奚贺与魏思雅好想是未婚夫妻来着。
人家未婚夫妻之间做的事,她有什么好挪揄的。
回到席间,栾柔就想霜打的茄子神色恹恹的。
栾母微楞,“怎么了这是?”
栾柔淡笑,摇了摇头。
“没事,外面有些冷。”
“别乱走了。”
栾柔点了点头。
她才不会再乱走了呢,免得在看见一些不该看的。
——
很快,奚贺也回了来。
栾柔瞥了一眼,看奚贺衣服衣冠楚楚的模样,有时她总有种错觉,这奚贺不开口,面无表情的情况下,就跟常人没两样,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种常人没有的-继而把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都以为奚贺傻,依她看,谁傻奚贺都不带傻的,一个傻子能会知道和女子约会,还把人搂紧怀里,那姿势,那动作,熟练的好似做过几百次了一样。
此时坐在对面的奚贺,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奚贺的嘴角是上扬的,栾柔刚刚叫他的时候 他其实听见了,故意装作没听见罢了,今天他就是想要让她看看,他奚贺就算是一个傻子也是有人喜欢的。
只是魏思雅那个女子,今天的突然举动,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也好,这样让人看见也会一目了然,他奚贺另结新欢了。
不像在某人哪里,总是被忽视,还频频被欺骗,身边还总跟男子暧昧不清,扯不断理还乱的混乱关系。
——
大厅中央,载歌载舞,可惜没有看进栾柔眼里一星半点。
手住着脸颊,眼神似有似无的飘向奚贺身上。
眼白一翻,心里轻骂,看他那死德性,也不晓得谁几天前做一个娘子又一个娘子的叫她,转脸就有新欢了。
哼,这男人啊,喜新厌旧的劣根真是不分傻和不傻。
栾柔目瞪口呆直视一个地方,不由的让栾母觉得奇怪。
“柔儿,你在看什么。”
栾柔回神,“啊,我,哦娘,我在看那舞,恩,跳得挺好。”
栾母一脸诧异,大厅中央除了那弹奏的艺伎,哪里有跳舞的。
对面,奚贺一脸傻呵呵的笑意,四处观看,就是不看栾柔这里,好似真的与栾柔断绝关系一般。
殿上,新晋的贞贵妃,左手被奚龙胜轻轻握在手里,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轻声道,“皇上,臣妾早先听闻丞相千金曾弹过一曲,可以吸引蝴蝶,这般神奇的事臣妾一直好奇。只是臣妾身份低微……。”
“胡说,谁敢说爱妃身份低微,不过是丞相的养女罢了,就算是亲生女,为了博得爱妃一笑,她也弹得。”
贞贵妃年纪不大,又刚被奚龙胜封为新宠,一脸哀伤的提及自己的过往,任谁看了这幅模样的女人都会心生怜爱,更何况眼下极其宠爱贞贵妃的奚龙胜。
大手一挥把贞贵妃带进自己的怀里,旁若无人般的亲昵了起来。
对于旁坐着的皇后童婉姚,自是无视到底,更别提尊重嫡妻的规矩了。
殿下席中,栾柔自始至终也不晓得,殿上的贵主正在谈论她。
目光还是似有似无的看向奚贺。
这边殿外忽然一声高喊。
“瑞王到。”
所有人的表情全部看向殿门口。
瑞王爷,皇上的亲弟,奚龙瑞,圣中唯一活着的亲王,只是少年出家后再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
奚龙瑞在众人瞩目下出现在门口,只是与他人想象的不同,系龙瑞并非如普通僧人那样,穿着僧袍进来。
而是穿着如普通王爷一样,整齐的玉冠,头发上的鬓角带着俩缕斑白,一身王爷制服,只是那轮椅是怎么回事。
众人满是惊讶,唯有高坐的奚龙胜衣服淡定的表情。
好似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一般。
奚龙瑞被下人推了进来,来到殿中央俯首道,“臣弟见过皇兄,皇嫂。”
奚龙胜松开贞贵妃的手,“回来就好,今日小年,也该回来团圆了。”说罢伸手又把贞贵妃的手给握住。
“皇兄说得是。”
系龙瑞微微抬头,目光看着殿上的奚龙胜和童宛瑶,目光扫向奚龙胜握着的贞贵妃时,那本是冷静的脸庞,微微愣了一下。
只是片刻,系龙瑞便把目光停留在童宛瑶身上。
随即人被推到童宛瑶下首坐着。
——
栾柔微楞,轻声说道,“娘,他就是早年出家的瑞王吗。”
“恩。”
栾母应声。
栾柔目光看向系龙瑞,这位亲王是皇上唯一的胞弟,先帝的其他皇子早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