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妖娆一个箭步往前,靠着栏杆,将白初夏紧紧抱住。
“下辈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说下辈子的事情有个毛用,你给我好好活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松开手——”她用尽全力抱着白初夏,边说话,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妖精,你快点松手,我活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白初夏用自己的手,去掰开林妖娆的手。
就在这时候,宫羽祺拽住她的双手,将她从栏杆外面给拽了回来。
也让她和林妖娆同时摔倒在地上,只不过,宫羽祺才是垫在最下面的那个人。
“好累,祺哥哥,你被压扁了没有?”林妖娆的手,还是很用力的抱着白初夏,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可人儿就会跑到栏杆边,纵身一跃。
“林妖娆,你快点放手,不然我怎么起来?”白初夏继续很用力的掰着她的手。
“白初夏,我是不会放手的,死都不会——”就在她和白初夏在讨论放不放手这个问题时,男人已经撤了出来。
随即,宫羽祺来到白初夏的跟前,还半蹲了下去。
“你还想死?”男人清冷的话语,让白初夏和林妖娆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的看着他。
片刻后,白初夏晃过神来,她绝望的看着男人,说道。
“对,我不想做手术,不想让自己做一个残缺的女人,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死了正好还你清静。”
听完她的话语,宫羽祺竟然笑了,不过,是那种让人寒到心底最深处的笑颜。
林妖娆浑身颤了颤,被男人的笑给吓到了,这笑颜不是对她,都吓成这样子,更何况是白初夏呢?
“你的意思是,那些生下来残疾的人,就都没必要活下来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什么时候说过你早点死了我才觉得清静?”
宫羽祺今晚说的话,绝对要比他之前一个星期说的话都多。
林妖娆紧抿着双唇,她在努力让自己别开口,保持沉默,做个黯淡无光的电灯泡,当然,她不介意被人所忽略。
眼泛着泪光,白初夏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己太脆弱,太自私,理应受到这样的报应。宫羽祺,你就让我去死吧!我真的没脸再活下去。”
听完白初夏的话语,林妖娆觉得很是心酸,只能默默跟着一起流泪,在她的记忆中,白初夏和她一样坚强,所以,她们才会是中国好闺蜜。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帮白初夏承担一半的痛苦,一人一半,不会那么痛,一起咬咬牙就走过去了。
“你是说,那些长得丑的人,都得自杀吗?走,我们去医院。”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在白初夏还没从他话语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重新获得自由的林妖娆,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她竖起了大拇指,自言自语道,“太帅了,干得好——”
当然,她没准备继续跟上去做电灯泡,有宫羽祺,相信白初夏暂时死不了?而且她觉得,这时候也就只有宫羽祺能让白初夏重燃生的念头。
“宫羽祺,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做手术——”被扛在肩头的可人儿,正对宫羽祺进行一番拳打脚踢,但男人却不为所动。
“白初夏,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手术台上,我是不会让你自杀。”男人打开车门,将她放在了后座上,随即,将车门反锁,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宫羽祺,你这是在可怜我?觉得我生病了——”她的话语还没说完,男人就彪起了车。
把她吓得惊魂失魄,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话了?
一直到,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白初夏一打开车门,就吐了起来。
宫羽祺给她递纸巾和矿泉水,还轻拍着她的后背。
“宫羽祺——我是个病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男人一脸的无辜,“你不是让我别可怜你吗?这么点罪受不了,还说要自杀,你从那里跳下去,脑浆都摔出来,你下了地狱——”
“宫羽祺,你给我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也不想见到你。”她转身想离开,却再一次被男人扛上肩头。
“我以前也经常跟你这么说,你还不是死皮赖脸的缠着我,这确实是你的报应。”
呃,宫羽祺这个闷葫芦怎么变得这么会反驳她的话语?看来她真的病得不轻,连说话的智商也变低了。
男人很轻松的将她扛到林宇桐的办公室,然而,并没有准备将她放下来。
“桐,现在给她安排住院,然后尽快安排手术。”
“林医生,我不要住院,也不要做手术,你别听他的——”
林宇桐笑得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宫羽祺和白初夏,他手里拿着的是白初夏的检查报告。
“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二少爷,按常理而言,我得尊重患者的意见。”
宫羽祺冷声说道,“常理能直接治好她吗?桐,你只要告诉我,安排她住那个病房就好。”
“二少爷,你觉得林总母亲所住的病房旁边如何?”
宫羽祺没回答林宇桐的话语,直接扛着白初夏离开了办公室,往叶小琴所住的病房方向走去。
“宫羽祺,你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可要咬你了——”男人不搭理她,片刻后,她真的往男人的后背咬了下去。
很用力,血都溢出来了,但宫羽祺愣是连吭一声都没有。
看着男人白衬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