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江河畔寒风呼啸,吹得人直打哆嗦,特别对于孔梨灿这等体弱多病的人,简直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啊!
“好冷好冷!情况如何了?”孔梨灿瞪着眼睛,看着江中道。
“有些不好看清,他们的船似乎没点灯!”邬大郎摇头道。
“点灯就没发做事了!”孔梨灿笑了笑,但很快就被寒风吹得牙齿打颤。
孔梨灿很清楚方牧等人要做什么,因为这也是他的想法,唯有如此,才能偷渡上岛,弄清上面的情况。
但这个设想孔梨灿一直没行事,却并非等董策的船,而是等捕快做探路石!
而他之所以需要董策的船,只是为了接应,毕竟上岛容易,离开可就难了!
故此必须要有一艘速度快的,防止被人追上的!
至于会不会让对方从船只看出是他们艺苑插手,这点孔梨灿丝毫不担心,因为董策的船型在江南到处都有,只是旗幡不同而已,卸掉了也就无需顾虑了。
“来了!”邬大郎突然指着江中道。
孔梨灿立即定睛一看,果真发现江水中一艘向那处江岛靠近,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船根本没有息灯,反而是灯火通明!
“奇怪,莫非不是捕快借用的船?”孔梨灿有些疑惑。
似乎正如孔梨灿所想一般,这船丝毫没有停顿,一路向着下游而去。
邬大郎疑惑道:“孔大,莫非这船不是捕快借的?”
“或许吧!”点了点头,孔梨灿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忽然一呆,紧接着便苦笑道:“方总捕果然厉害!”
“嗯?”邬大郎不解,好奇道:“孔大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孔梨灿没有解释,疲惫的向着马车行去。
此时,江中那艘灯火通明的小楼船上,方牧一袭闲汉打扮。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的岛屿,目光中满是冰冷。
“总捕,他们下去了!”一名捕快来到方牧身后禀报道。
“嗯,我们在下游接应!”方牧说完便向舱内走去。
本来方牧的确是想不点灯靠近江岛。然后让人偷渡上岸,但转念一想,此举不一定安全,故此,他便让属下尽量把楼船点亮。吸引岛上守备的注意,如此一来,上岛的人自然安全几分,并且,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只要及时跳入江中,顺水而下让他们接应,也不怕被岛上守备追上了。
在方牧的船只靠近江岛上,立即被岛上的人发现,顿时。他们一个个全神戒备,瞪着双眼盯着方牧的船只缓缓如果岛屿,向着下游而去,直到几乎看不见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便在他们退走间,一处岸边,四个人影快速的拔光了衣服,哆哆嗦嗦的将一个油纸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虽然身体还是冰冷异常。但也渐渐能暖合起来,不至于穿着一身湿答答的,让寒风吹得头疼脑热。
“先爬上那处土坡!”低声提醒的正是王捕头,他说完后便慢慢爬上了土坡。其余三人也急忙跟上,等四人到了这坡顶后,只是看了一眼,顿时都惊得膛目结舌!
只见坡下竟是一片盆地,而在盆地中心,一座如宫殿般。灯火辉煌的庄园映入四人眼中。
这庄园极大,而且墙高厚实,岗哨极多,此刻正有一批手持弓弩的黑衣大汉进入庄中,不用想四人也知道,他们很可能是被方总捕的船吸引出来的,想到此四人额头不由齐齐渗汗!
原先他们还想直接闯上岛,查个究竟,现在看来,当时若非方总捕制止,王捕头怕早就来了,而他要面临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毕竟在宁朝,杀捕快可是重罪啊,要牵连家人的,可是人家会不会顾虑这些,谁又能知道呢?
“王捕头,要不要摸进去?”说话的捕快身材略微有些矮小,正是被调到王捕头手下做事不久的小捕快石卯。
“不可轻举妄动啊!”王捕头轻轻一叹,即便他性子急,也不会以卵击石,否则他早死哪去了。
“哪怎么办?”石卯皱眉道。
“先摸清他们的岗哨,看到没,他们是三人一队,进进出出的,期间很少交流,如此我们便有机会干掉一队,冒充这帮守备混入里面,但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多留意一下,确定没问题才行事!”
三名捕快听后都开始注意庄园的守备细节,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发现有许多问题,因为这每一队人进入庄园前,都要和门口守备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冒充几乎不可能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有人想他们走来,惊得石卯他们几个小的险些就要动手了,还在有王捕头在旁,止住了他们,让他们回退土坡下,然后偷偷绕到一旁的草丛里,这才躲过一劫。
监视了大半夜,等四人无奈的发现看不出突破口时,忽然,便见几辆木车被人推了出来,在木车上是一个个大木桶。
“倒夜香!”王捕头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喜过望。
“啊?”石卯三人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王捕头这话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他们被王捕头一路领着,偷偷绕路到了几辆木车前往的江边,盯着正在倒夜香的小厮,王捕头道:“去,躲到空桶里!”
“什么!”石卯三人顿时傻眼了!
那木桶装的是什么,夜香啊!而这夜香是什么,三人岂会不知啊!
这茅坑里的东西,谁不嫌弃?谁想触碰?可是王捕头这句话,明显就是让他们往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