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晚晴出事的时候他就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难道有情况?这样想着,齐浩然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看来贺俊南真是要感谢他了。
挨到下午四点,贺俊南见苏晚晴还没有回来,于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怎么还不回来?”
苏晚晴刚刚接起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到贺俊南烦躁的质问声。
“恩,我马上回去了。”苏晚晴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答道。
“好!”贺俊南只留下这一个字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他不知道接下去要和她说些什么,他实在是不懂怎样和女人聊天,看来这一点还需要好好向齐浩然取取经。
半小时后,苏晚晴回到了别墅。
贺俊南依然还是坐在客厅里,见她回来,贺俊南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幽幽地说道:“上去换件衣服,跟我出去。”
“好的。”苏晚晴点头答道,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会儿工夫,苏晚晴换好衣服出来,轻声说道:“可以走了。”
贺俊南回头看了看她,还不错,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驱车来到贺家大宅。
上次来贺家还是过年的时候,今天苏晚晴还是难免有几分紧张。
跟着贺俊南进门以后,贺老太太正坐在轮椅上伺弄着花草,贺嘉欣坐在一旁上着网,还有贺家惠和黄立明也来了。
见他们进来,贺嘉欣笑着招呼道:“大嫂,好久不见了,过来坐。”
苏晚晴于是笑着走了过去,跟贺嘉欣坐在一起,她们姑嫂俩的关系处的还不错。
贺俊南此时也走了过去,下人给他们倒了水放在茶几上。
对面的贺家惠这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贺总裁、贺夫人回来了,贺夫人架子还真大啊,只认得嘉欣,当其他人不存在吗?”
苏晚晴刚才只顾着和贺嘉欣打招呼,的确是忽视了贺家惠,于是抬头笑着看向贺家惠称呼道:“大姐!”
贺家惠撇撇嘴鄙夷地说:“别、别,我可受不起你叫这一声姐。不过还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一个野种找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贺家惠这么些年一直对贺家财产继承的问题耿耿于怀,刚开始的时候贺俊南羽翼未丰她还能时常给他制造些麻烦,只可恨公司的几个老家伙一次次帮他摆平,现在再想动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她私下里下了很多功夫,可是现在还没见多大成效。现在她只能把所有对贺俊南的怨气撒到了苏晚晴身上,这话苏晚晴听了实在是很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辩驳。
而贺俊南听到这话眸子瞬间变得幽深狠厉起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活的生不如死,让她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饶恕,这样想着,贺俊南握着杯子的手由于用力过猛竟然把玻璃杯捏碎了,这只手也被玻璃碴扎得鲜血直流。
一旁的贺老太太也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急忙让黄妈去拿了绷带给他包扎伤口。不管他们祖孙二人的关系如何,她疼爱这个孙子的心从未变过,她也理解他对她的那种态度,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理应承受这些。
贺嘉欣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也急忙到贺俊南的身边帮他查看伤口,回过头来对贺家惠怒道:“姐,你每次回来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贺家惠这时更来气了,自己的亲妹妹竟然总是向着外人说话,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向着那个野种说话,你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人啊。”
贺嘉欣被她骂的也是气上心头,刚想说什么,贺老太太这时却摔了手里的东西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以后谁再敢说这样的话就给我滚出贺家,永远不要再踏进这个大门。”
“奶奶,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和嘉欣才是您的亲孙女,贺家这么大家业您不留给我和嘉欣,竟然给一个外人?如果我妈还在,绝不会让他拿到一分财产。”贺家惠已经不止这样闹了一次。
“别把我扯进去,我可没想分什么财产,再说了,他是我大哥,也不是什么外人。”贺嘉欣气愤的说道。她对贺家惠的无理取闹已经忍无可忍,虽然她们是一个妈生的,可是贺家惠从小娇生惯养,骄纵跋扈,早就被她妈妈给宠坏了,而贺嘉欣小时候和贺俊南的关系比较要好,她这个姐姐比她大了九岁,小时候不仅不知道保护她,还一直欺负她,所以她对贺家惠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此时贺老太太也发了话:“现在贺家还是我说了算,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贺老太太这句话把贺家惠镇的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她不会甘心的,她不会就这么算了,而一旁的黄立明一直没有出声,他还指望贺家对他们黄家的生意有所帮助,他不想这么去招惹他们。不过贺家惠这么一闹,他也看出了贺家惠在贺家的地位,以前还当祖宗一样供着她,没想到却一文不值。
此时屋内暂时安静了片刻,贺嘉欣给贺俊南包扎着伤口,心疼的眼泪直流,贺俊南看着贺嘉欣,心想,这个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会真心对他好了。
包扎好伤口,贺俊南轻轻地帮贺嘉欣擦了一下眼泪安慰道:“傻丫头,我没事,别担心!”
站在一旁的苏晚晴此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由于插不上话,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心疼的看着贺俊南。
这时,贺俊南将贺嘉欣扶在一边坐下,然后拿起车钥匙走到苏晚晴面前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