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本是打算第二日就回府的。无奈康熙不允,德妃更是直接让他歇永和宫去!因为四爷没说,康熙和德妃也没想着往四贝勒府上送消息。都以为四爷早让人传话回去了。见兰慧都没进宫来看四爷,这两人心里还嘀咕呢,难道是府上有什么事么?
德妃要表现慈母之爱,四爷总得配合一二。于是第二日就是在永和宫里歇的。
等到了第三日,四爷这情况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太医的药也停了,只回去好生调养着就好,德妃这才放了他走。
回了四贝勒府,四爷就直接歇前院了。
张德利见四爷是被苏培盛扶下马车的,这心里就奇怪了,这是病了?
“去把屋里的冰山撤一些,贝勒爷刚病了一场,经不得太寒凉。”苏培盛对张德利吩咐道。
以前四爷是个火气旺怕热的。所以只要是四爷在的屋子,这冰总比别处用的多些。现在四爷身子还虚,自然是不行的。
张德利就是一惊,真病了啊!可福晋那怎么像没事人似的呢?而且贝勒爷病了,不是应该去正院让福晋照顾么,怎么跑前院歇着了?
他一脑门子的问号,可这会又不是问的时候,只得埋头伺候着。
把四爷扶进屋,又给他换了身衣裳躺下了,苏培盛才退了出来。
“福晋这两天有什么动静?可到派人到正院来过?”苏培盛把张德利拉到一边问。
“就是前儿早上小方子过来了一趟,之后就再没来人过了。”张德利如实回答。
苏培盛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又问道:“那贝勒爷两天没回,福晋就一点都不担心?”
张德利也不敢隐瞒,就把自己跑了两趟正院的事说了,末了加了一句,“我以为福晋那得了消息,所以也就没再问了。”
“这可坏了!”苏培盛心道不好。他一直在宫里伺候着四爷,压根就没派人送消息回府,福晋是肯定都不知道贝勒爷生病了。可又对贝勒爷不回府表现的这么不在意,那定是还在跟贝勒爷置气呢!这可怎么好,看贝勒爷这样子,也在气头上没消,两人这要僵持到什么时候才好哦!
苏培盛这一叫,把张德利给吓住了,忙问:怎么了师傅?出什么事了?”
苏培盛自然不会把这些事跟张德利说,一拍他脑袋道:“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当你的差。”说完自己就准备去正院一趟。贝勒爷这会歇着在,一时半会是不会叫他的。
正院里,兰慧正在看各个庄子、铺子送过来的年中账务。
四爷出征的时候,她特意去转了转,哪些账务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哪些是做了鬼的,她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次突然提出要检查年中账务,也是为了让这些做鬼的奴才们打个措手不及。按规矩,一般都是年末才会查查帐的。
“主子,苏公公求见。”夏雨进来道。
兰慧头也没抬的道:“让他进来吧。”
苏培盛躬着身子进来,先就给兰慧行了个礼。
“苏公公有事?”兰慧的语气淡淡的。
苏培盛赔着笑道:“是有事跟福晋说一声。贝勒爷前儿在宫里中暑晕倒,让万岁爷给留在乾清宫歇了一天,又被德妃娘娘留在永和宫歇了一天,所以刚刚才回来。”
一听四爷病了,兰慧下意识的就提了心,急忙问道:“好好的怎么中暑了?”
“奴才当时不在身边伺候,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苏培盛可不敢说四爷是被康熙罚跪给跪晕的。这么丢人的事,不能从他这个奴才嘴里告诉福晋,这得贝勒爷自己说。
“那现在呢?贝勒爷的身子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兰慧又问。
“太医说已无大碍,但还需好好调养阵子。”苏培盛回道。
兰慧这才松了口气。她本想去看看四爷,可一想到他那天怒气冲冲的离开,这会回来也不肯到她这里来,这去看的心思就歇了下来。
“既然已无大碍,就让府里的大夫给爷再看看,开个食疗的方子给爷好好补补吧。你也跟贝勒爷说一声,这府里的事情有我照看着,他就安心调养身子,不用操心了。”
苏培盛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福晋这是不打算去看贝勒爷了?
“苏公公还有事?”兰慧瞥了一眼愣神的苏培盛道。
苏培盛这才回过神来,“啊,如果福晋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兰慧就道:“秋月,送送苏公公。这大热天的,跑得也辛苦。”
苏培盛忙道不用,秋月还是把他送出去了。
出了正院,苏培盛越想越不对劲,福晋刚刚最后那句话怎么像是话里有话呢?
前院里,四爷压根就没睡着。早上才起的人,这会还不到午膳时间,哪里就能睡得着。苏培盛一出去,他心里就猜到这奴才干什么去了。
故意没有直接去正院歇着,四爷也是用了心机的。一会苏培盛况,她应该会来看他吧。到时候她要是服个软,认个错,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这次的事,显然是有人想陷害小福晋。哪有那么巧,他就正好听见有人说小福晋和达春在酒楼见面的事呢?再后来,又有人送来消息说小福晋的马车往城外去。这一件连一件的,不过是想让他怀疑小福晋私德有亏,跟西林觉罗达春不清不楚的。
小福晋和达春的事。那是他早就让苏培盛给查清楚了的。就是达春送给弘晖的那块玉,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于过去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也相信小福晋对达春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