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带着一丝狠唳的紧紧的绞着我,自牙缝之中溢出一语,“你最好如此,不然,本宫定会与你同归于尽。”
这样的一幕让我想到了那己逝世的华蝶心,我不再多看她,微微闭了眸。
耳边轻闻几声脚步声而来,一句奴婢的声音响起,“娘娘,王妃的药好了。”
“给本宫,你先退下。”灵馨柔声一语。
“是。”
待那名奴婢退下后,我虽闭着眼睛但却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吹呼着手中汤药的声音。
“来,我将汤药吹凉了一些,该喝药了。”她轻轻的一语。
我微微睁开眼,她正将用汤勺盛着汤药送入我的唇边。
闻着鼻间的汤药味,我看着她淡淡的勾起了唇,“何必为了博取天齐的好意,这般隐忍着,假惺惺的来照顾我。”
她面色一怔,眸光一丝怒意闪过,此时己原形毕露,收回了手,狠狠的收紧手中的汤药。
“华蝶衣你不要不知好歹。”
“方才还让我谨记自己的话,那敢问灵贵人此时的所作所为又是否谨记了此时你的身份,我华蝶衣与你无亲无故,哪用得着你这堂堂的贵人来伺候照顾于我,这不更是惹人生疑么?灵馨,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不知好歹的人,我看倒是你自己。”
说完这些,我淡淡的看着她脸上的阴沉的怒色,忍着手上伤口传来的痛,抬手夺过她手中收紧的那碗汤药,大口大口喝着,一滴也不剩,而后我便将空着的汤碗递向她。
她面容阴沉的接过我手中的汤碗,冷笑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本宫总有一天会从你的手中夺回属于华蝶衣的这一切。”
我不屑她所说的每一字一句,只道:“让他来见我。”
她阴沉的面容微微一颤,瞬间即逝,重又笑起,“你口中的这个他,是指何人?驸马爷?还是……”
我淡淡一笑,接了她的话,“你知道我说的是何人?”
她未答我的话,微微抿了唇,起身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汤碗,回头看我之时,面上一丝得意之色。
“天齐现在与皇上正在商讨如何处治华丞相与皇后娘娘谋反篡位一事,不许任何人入内,本宫也爱莫能助。”
我心里微微一寒,终是取下额头的帕子扔在地上,侧身躺下道:“我累了,要休息了,灵贵人请回。”
“那本宫就不打扰齐王妃休息了,本宫先回宫了。”她笑着离开了,脚步声故意放得很重。
在她掀起珠帘之时,我翻了身,平躺着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
我想到子亚哥哥被带走时,战天齐那冷漠带有肃杀之意的眼神,我再也无法安静的躺在这**榻之上。
我费力的撑着一丝气力从**榻之上掀被而起。
这才窜出两步,就闻推门而来的几名奴婢大叫了一声,“王妃,这是要去何处?”
“本宫的路你们也敢拦?”我冷冷的看向她们,随意取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
几名奴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一名奴婢回答道:“王妃恕罪,八爷有交代,在八爷没有回来之前,王妃不得踏出这详宁宫半步,否则我们这详宁宫的所有奴才都得死,请王妃开恩啊……”
随着这一声奴婢的请求声音,其他奴婢都恳求了起来。
“王妃开恩啊……”
我脑袋烫得一下就要炸开来,怒吼了一声,“都住口……”
顿时殿中奴婢都停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我渐渐收回方才动怒的情绪,指着地上的一名奴婢道:“你,去叫宁玄朗来见本宫。”
“是。”
那名奴婢正欲起身,殿外响起了宁玄朗熟悉的声音,“不用叫了,我己经来了。”
宁玄朗的到来,所有的奴婢一同向他行礼,他只是扬了扬手,“你们都退下!”
“是。”
所有人都退下了,在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我扑至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子亚哥哥怎么样了?”
“你别急,他还活着。”他一把扶住我,伸手探上我的额头,忧心道:“你还在发烧!”
我拉下他探在我额头的手,摇头道:“不用管我,我没事,你告诉我,子亚哥哥可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眸中微带一丝愧疚之色,朝我摇头过后,手上一用力,将我横抱了起来,令我重躺回了**榻之上。
我不愿躺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字字恳求,“宁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而且现在己成定局,留着他根本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威胁,你是知道,他只有八岁孩童的心智。”
他看着我,目中似是带上了一丝悯柔神情,缓缓开口,“丫头,你不是不懂,你这番说辞拿到武百官面前根本无法替子亚脱罪。”
他说得没错,这般同情的说辞,放在谋反篡位及前朝后裔之上,我自己也想过根本无法替子亚哥哥开罪。
“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我愣忡着闪现泪光,紧握着他臂膀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
“罪臣之子,又是前朝后裔,只能一死。”他眸中的悯柔复杂之色逾甚,伸手握住了我欲要从他臂膀之上滑落的手。
“那我也是罪臣之女,也是前朝后裔,为何不收押我?”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叹息摇头,眸中一时之间藏着太多的情绪,只道:“你不同,你有齐王妃的身份,齐王己经跪在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