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我却叫不出名字,而且那头有一些浓密的树枝遮掩得很严实,根本就看不清那些平尼究竟是哪些人?
然而那边又有一名平尼接了话道:“无忧是八爷的正妃,当时京城里就有人相传,这无忧长的妖气,才入门没多久就把齐王迷得死去活来的,还让齐王放弃了自己两小无猜的**纳兰姑娘,以前她是齐王的女人,这中间可是存着叔嫂之别,可现在齐王妃的身份己不在了,我看他们就胆大了起来,还偷偷私会,这样的女人真是祸害,这才离开男人多久就耐不着寞了。”
我的双手己在因为这些莫名传来的对话拧得紧紧,连脚下的动作也僵在了水中。
“无忧不是还怀着孩子么?怎么会……”有一名平尼的声音有些羞涩之意的低了下去。
接着便是另外一名平尼带着笑意的小声接了她的话,“傻瓜,我听人说啊,做那种事情怀着孩子照样可以的。”
传来的对话越来越刺眼,越来越让人无法接受,甚至让我觉得下贱龌龊。
想起这些刺耳的声音,我脑中轰地一响,被羞辱的怒气汹涌上来。
这里是佛门之地,大家都是一些佛门弟子,竟然也能相互之间竟然能传出这些完全没凭没据诋毁人清誉的话来。
我袖中的双手己捏得越来越紧,一时间又恼又恨,血气直在胸口激荡不已。
我本以为佛门是清净之地,却不想这样卧秽语,恶意揣测,背后诋毁。
然而正在我又恼又恨,不知如何释怀这些卧秽语,恶意揣测,背后诋毁之时。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撞入了我耳中。
“我们还是别胡说了,这事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我看无忧也不像那种下贱的女人。”
“我也觉得无忧不像那样的女人,而且外界传闻无忧还是齐王妃的时候,温婉大度,又识大体,如今到了这佛门之地,断然也不会做出这般下贱之事。”
终是有人替我说了话,一时之间胸口紧崩着的那口气有了一丝顺畅。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还是有人紧咬着我不放。
竟然将那晚的意外当作了证实这些谣言的凭据。
“你们不相信啊,这事可是清明师太亲眼所见,只是碍于九爷的身份地位,清明师太一直不敢将此事告知住持师父,清明师太还说,她那天亲眼所见,无忧与九爷抱在了一起。”
当我听到这名平尼的凭证之时,我的心里突然之间连气愤都觉得不值,只连连冷笑出来。
“那按照你们所说,无忧腹中的孩子到底是八爷的还是九爷的?”
终究还是谈论到了我腹中孩子之上,云雀方才的顾忌终是在此时成了大家口中的议论。
“她们都在说,这无忧腹中的孩子说不定还真是那九爷的。”
“啧啧……如此不检点,简直不知廉耻……”
“你们知道么?这个月留夜的妙心告诉我,她每天晚上四更之时,都见无忧的房里有男人出入,而且每一回都是四更夜深人静之时,昨日妙心可是把那男人看清楚了,他就是当朝九爷,你说,每晚都如此,这怀着孩子也不知做那种事情稍稍节制一些。”
她们之间的交头接耳,大声地说笑喧哗越来越甚,甚至把这件事情当作了大家之间的乐趣。
我的耳边传来她们用力地捶打衣裳啪啪的声音。
然而这一记记棒子传出来的啪啪声,如同一记一记敲在我的心上。
她们使劲的抵毁我,尽可能的去想像我与战天睿之间的那些事情,简直越来越离谱。
我突然觉得好笑起来,这三更半夜,有人都看到战天睿从我房间出来。
而且每日都如此,这种事情我为何自己不知晓?
这些人用来抵毁人的手段也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云雀听不过去,脸色涨得通红,眉毛紧皱,眸中怒火中烧,拿起木槌便要冲出去。
激怒和羞辱纠己占据了我此时的心,可我竟还有残存的理智,连忙从水里收回手,起身一把伸手拉住云雀,低声而坚定地道:“别去。”
云雀按捺不住,扬着手里的木槌直直望向我,“秀,我不能让她们如此抵毁你,更不能让她们如此议论秀腹中的孩子,秀与九爷是清白的,并不像她们说的那样,那秀就不能受此等羞辱与委屈。”
云雀的一句话,我的心至少有了一丝安慰,可我依旧再度摇头,“算了,嘴巴长在她们的脸上,她们爱怎样议论,都由着她们去,我没有做过那些下贱龌龊之事,那我就问心无愧。”
我牢牢按住云雀的手,亦像是按捺着自己此刻委屈而不平的心。
云雀闪着眸中的泪光看着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突然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平尼声音,“难怪这些日子,无忧什么都不用做,还将那些粗活全推给了我们,原来是有**为她撑腰,真是下贱。”
随着这一声抱怨,又有人带着羞涩污秽之色的接了话,“唉,我说你就别再抱怨了,你也不想想,人家每晚都得伺候着爷,每晚都得做那种事情,白天哪还会有精神干这些活技?”
“行了行了,你们再这样说下去,这庵寺里的姑子就都要动起春心来了。”
“我们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