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淡淡一笑,但满目苦涩的问我。
“你先有为媚儿向我倾诉她对我的情意,现在又到了明月,何时我才能等到你自己?”
我心头狠狠一痛,哑然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若是觉得你欠着我,就平安回来,我会一直等你。”他伸手抱住我,抱得紧紧。
“你要等到何时?若是等不到了呢?”我下颌顶在他的颤抖的肩头,我的全身心也开始忍不住地颤抖,心弦紧得快要断裂。
他将我从他怀里抽开来,紧握住我的双肩,令我直视他。
“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多等你几年,又或是十年,二十年……又或是等到白发苍苍,我也会等,若是真等不到了,那就是我傲恒的命,我不怨天,不怨命,更不怨你。”
我苦笑,眸光垂落,声音既沉又冷,“你不怨我,可是我怨我自己,我怨我不能爱上你,我怨我不能把自己这颗心给你,我怨到了今时今日,连一副躯壳都不能留给你,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去等。”
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双手,站起身欲要跑出去时,他的悲痛的声音霸道的直入我的心中。
“纵然你是个自私自利,世人都觉得我傲恒不值得去爱去等的女人,那我也要爱,也要等,我傲恒的心,我傲恒的人,我傲恒的所有,通通都由我傲恒自己做主,谁也左右不了。”
我手下裙边一紧,猝然而立,咬住唇,泪流不断,“可是我是他的女人。”
他靠近我,目光迷离痛心,“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他的女人又能如何,你己经为我生下了谌儿,念儿,他们永远都是我傲恒的孩子,他们会唤我父王,同样他们也会唤你母后。”
“谌儿,念儿……”我颤声问。
他向我点头,“对,谌儿与念儿是我们的孩子,你放心把他们姐弟俩交给我么?”
我抬起泪眸看向他深沉的双眸,直问,“这里真的留得下他们俩么?”
“忘了我方才的话了,我傲恒所有的一切,都由我傲恒作主,没有人能左右,谌儿,念儿逃不了,你也逃不了。”他轻轻一笑,眸中寒意渐渐散去,专属于他的霸道己覆盖他的双眸。
突然腰间一紧,双脚离地,他抱起了我,“早些睡,明日我给你猎下你最喜欢的猎物。”
他抱我至**榻,替我轻轻的抹去面上的泪水,盖好了被子,转身欲要走开之时,我拉住了他的手。
“明日不是还有狩猎比试么?你也别太晚睡。”
“我再坐会儿,不会太晚。”
我向他点了点头,微微松开了手,看着他又坐回了桌前,正翻看着书。
傲恒,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今生我注定要负你,来世我也不能给你承诺,但愿你我来世不要再见。
也许只有这样,你不会痛,我也不用带着自责对你难以割舍。
昏昏沉沉,思绪混乱,躺在**榻之上,久久不能欲睡。
也不知何时,眸光瞥向烛光的那一头时,我发现他己不再看书,似乎也己经睡下了。
担心他夜间会着凉,我起了**,往他身上又盖了一**被子。
回到**榻之上,强迫的闭上眼,虽是渐渐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但觉得睡得有些浅。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丝声响,微微翻了个身,抬起浅睡的双眸之时,地铺之上的傲恒己不见了身影。
抬头再望向帐篷顶端,仍是一片漆黑,那就是并未天亮,仍还是深夜。
傲恒会去何处?
忽然我听到了有丝刀剑相击的声响,难道……
我连忙踏下榻,什么也没想,连烛光也未点亮,袭着浅浅的月光掀开了帐帘。
可是入眼的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
没有刺客,没有厮杀,只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背对于我,正盘坐一棵己垂下了的大树之上。
方才刀剑相击的声音,应当是他们在练剑。
“王上为夫人安排好了一切,为何不告诉夫人,说不定告诉夫人,王上还可以留住夫人。”是漠古的声音。
却让我听来难以分清这是出自他口,他不是要赶走我么?为何我听着这话会如此别扭?
“叫你多嘴。”傲恒仰头咽下大口酒,顺手将手中的酒壶向身边的漠古递去,还出声问道:“你不是讨厌她么?今日为何会与寡人提起这些想要留住她的建议?”
漠古接过傲恒手中酒壶,仰头大大的连喝了三口烈酒,抹掉下颌的酒迹,答了话。
“属下是讨厌她,在边疆之时,王上对她情深意重,为了她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明知是陷井却还是执意要救她,可她却给了王上一刀,害王上差点失去性命,属下发过誓,一定要手刃她,可后来我偷偷听到了媚夫人与王上的对话,这才知道,王上的那一刀偏及要害刚好一寸,属下这才知道,她并非想要王上的命。”
傲恒淡淡一笑,声音霰漫似云飘的悄然。
“寡人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很惊讶,也许就是因为这偏及我要害刚好一寸的一刀让我越来越放不下她。”
我的心微微一沉,原来边疆的那一刀,他们都知情,而且还是出自媚儿之口。
也是因为那一刀,让傲恒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恋恋不忘。
而后又见傲恒从漠古手中夺过酒,却未喝,只闻一声深沉的叹息。
“你与寡人幼时一起长大,你尊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