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仍是不见傲恒回来的身影。
也许他真的是被那些将士给缠住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想回,身在醉意之中就不会想起明日太阳升起之时的离别之痛。
然而我也不再等他,不知不觉的进入了睡眠之中。
也许是因为心中对傲恒仍有不舍与愧疚之情,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我感觉到有胳膊紧紧向我缠了过来,柔软的舌蛮横地抵开我的牙关,一股浓郁的酒味直入我的口中。
放肆的双手在我全身游走不停,指尖的颤抖不掩他此刻心中的慌乱和紧张。
我欲睁眼看他,奈何睁眼仍是昏暗,但我感觉到他熟悉的气息正将我压在身下。
还有他此时的醉意,这才想起他离开帐篷之时是去罚酒,难道喝多了。
我用力撑住他的身子,令他从我的唇上离开。
“你是怎么了?喝多了?”我喘着一口气问道。
浅浅的月光之下,他的眸子更显黝黑,朝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喝多。”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我欲要推开他。
结果他非旦不放手,反而身子被他拥得更紧了,紧得让我有些刺痛。
“都说了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你的心里只有他,纵然他伤你,负你,你还是不能忘了他,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不能接受我,我真的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留住你……我留不住你,我恨自己,我恨自己……”
一瞬间,他开始狠狠的拳打自己的心,下手极重,一下一下打在他自己的胸口,却痛在我的心里。
我痛得心里慌乱,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哀求他,“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
他微微镇静了下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我,朦胧迷离之中,轻轻一唤。
“夫人……”
这轻轻的一唤,带着他无尽的沉痛与恍惚。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一颤,松开了他的手,一时之间没有应声,也没有任何的表现。
“你不爱听?”他修长的手指揉抚着我的脸颊,眸色无措。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想告诉他不是,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俯身再次吻上了我的唇,温柔却不失霸道。
我睁着双眼感觉他强有力的吻一点一点的深入我早己冷却的心中。
我试着努力,努力着回应他。
可我做不到,一点儿也做不到,我的脑子闪过的面容总是另外一个人。
我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强吻着,摆弄着……
他终是停了下来,一点一点带着失落的放开了我的唇。
“你仍是不愿?”
我摇头,此时的我除了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终是撑起身子,欲要从我的身上离开。
我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臂。
我试着告诉自己,不管我是谁,也不管我心里爱不爱这个男人,至少他现在唤我一声夫人。
我既是他的夫人,那这些事情早该顺理成章。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难道我连他的这一点儿要求都不能满足他么?
这样对他太残忍了。
我颤抖着,慢慢的伸手延至他的脖子后,紧紧的勾住他的脖子,手下虽无力,他却还是顺从地低下头来。
“傲恒,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说对不起,可我还是想要说,真的对不起……”
不论是那一年之约,还是如今他为了我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这一生,这三个字怕注定是我对他情感的所有。
他抿住唇,望着我,沉默。
我看着他,微笑着,静静地等着他来吻我。
接着在手上微微用力的同时,我闭上了双眸,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是作一场戏,我也要让他感到满足。
突然一滴水珠冰冷的滴入我的唇边,混着我的泪水,缓缓流到我的下颌。
“傲恒……”我睁开眼,颤抖着声音唤他。
他僵硬如寒玉的面容一瞬终于松垮,仰了一阵头。
我知道,他在压制眸中那些欲要夺眶而出情愫。
半响,他微微朝我低下头来,唇边含笑,伸手指温柔地抚过我脸上每一处肌肤,轻声。
“说过要等你,我就会等你,我怎能食言?”
黑暗之中,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轻轻在我额前落下一吻,唇不再冰凉,隐带一丝灼热,顺而又移至我的眼眸上,将我的泪水吻干。
“这双眼睛,不许再为任何人流泪,纵然是他也不行,如若你再敢为他流泪,我就让他为你流血。”
他撑起身子离开了我的身子,踏下**榻,重回了他的地铺之上,背向我睡着,一丝声音也没有。
我抹过眼角他的吻痕,收紧方才被他扯开的衣襟,一字一句的开了口。
“这天下本是四海为一家,这分割线终有一日会因一国一主而消除,这就是分合的必然,在这个乱世纷争,群雄争霸的时代,为完成一统天下的雄心,你要拥有雄厚的兵力与财力,然而后者我能助你。”
他终是因我的一番话,翻身看向我,眸光一点一点的转深转沉,满腹不解。
“齐哈族的宝藏。”我道。
齐哈族的宝藏。
的确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
多少年间,谣言盛传,得齐哈族宝藏者能得天下。
可外祖父却一直未动齐哈族的宝藏,到最后,外祖父却因这齐哈族的宝藏满门被灭。
有一点,我很质疑。
人人都道外祖父有谋反之心,可为何外祖父得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