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确定,得让我看到证据我才能确定。”我轻叹了一声,有些话并不想说出口。
“现在?”云先生眉色有些沉重的接着紧问了一句。
“就是现在。”我点了点头。
“那秀需要老奴做什么?”
我朝里探了探,这个时辰除了殿中一个守夜的奴婢,其他人都己睡下了。
我指了指殿中之人道:“给她们用些沉睡散,让她们睡个好觉,济量适量,候佩珊腹中还有孩子。”
“老奴明白。”
云先生隐身至另一头的窗子处,用管子往殿中吹了一些沉睡散,殿中之人只要闻到沉睡散,必会沉睡过去,就连守夜的奴婢也的抵挡不了这沉睡散的药力。
过了一会儿,云先生提醒道:“秀,时辰差不多了。”
“我们先进去。”我微微点了头。
我与云先生跃窗而入,殿中还亮着一盏浅浅的守夜灯,虽说不是很亮,但也能看清这殿中近距离的东西。
我走至**榻边上,微微扬起的**缦,可见候佩珊睡得正熟。
事不宜迟,得赶紧找到我想要证明的东西。
“秀觉得此举就能查出面具之人是谁么?”云先生带着一丝忧心的问道。
“我一直觉得面具人很熟悉,也许他就是我们的熟人,候佩珊心里爱着此人,而与此人又不能常见面,偶尔几次见面也是匆匆了之,以女儿家的心思,定会留下些什么来睹物思人,但凡有一丝线索,我们也不能放过。”我从烛台上取下那守夜烛火提至手中来到了候佩珊的梳妆台边,四处翻看着。
云先生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点燃了一支烛火提在手中开始分头找了起来。
在这偌大的殿中,想要找到证实面具人就是我心中猜测之人还是有些困难,况且候佩珊又是个警惕性极高的女人,定不会将那般重要的东西轻易让人看到。
如今我也别无他法,只有找到相关的证物,我便能知晓面具人到底是不是他?
正在我的心绪窜起之时,身后传来云先生的一唤,“秀……”
我立即回头,只见云先生朝我招了招手,“这里有副画。”
画?
我立即转身走至云先生的面前,他从底箱之中轻轻的拿出一副用黑布包起来的画。
云先生慢慢展开来,“秀请看。”
我持着烛火照亮画上之人,眸中一颤。
“画上的人竟如此与秀相似,究竟这画的是这候侧妃,还是秀?”云先生也看出了这画上的端倪。
画上之人与我相似,但却画的是候佩珊,因为候佩珊与我有六分相似,从第一天见到候佩珊之时,我就看出来了。
“真的是他。”我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去相信,可事实却是如此。
“秀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云先生话,眸光仍不离那副画上的候佩珊。
候佩珊虽与我面容有六分相似之处,而且在这府中还刻意去模仿我的装扮,可她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枝梅簪。
我是喜梅花,却只独喜一枝梅,可候佩珊平日里发髻之上戴着的梅簪分明有三朵梅花。
而这画上的候佩珊却戴着一枝梅的梅簪,画上之人虽然是候佩珊,画此画之人却将候珮珊画成了我的神韵。
“秀,这里还有一封信,应当是今晚写好,还未送出去。”云先生找开了信件,看了一眼道:“信上的内容是候侧妃写给三郎的。”他微微顿了一下,重道:“信的地址是淮南。”
淮南,宁哥哥,真的是你。
“秀,面具人莫非是宁玄朗。”云先生恍然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答话,只是告诉他,“我们先离开这里。”
离开了候佩珊的殿中,我与云先生立于清湖边上。
今夜的月光皎洁如雪,洒在湖面之上透着几分淡淡的晶亮。
良久不语,终是云先生忍不住开了口,“秀此举之前,己经想到了面具人就是宁玄朗,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己,对么?”
我唇边泛起一丝淡漠的笑意,今日知道的真相可谓是一波接一波。
我静静的开了口,“先生,你知道么?我与宁哥哥相处了九年,可我一直都不知宁哥哥是何人?他天生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通,江南之时的老师曾与我说过,宁哥哥将来若是能为我朝所用,定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可若是不能为我朝所用,他将来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然而那时的宁哥哥洒脱自如,常游戏于山水之间,他并不喜朝中的权势之争,直到三年前,我在宫中遇到他,就觉得他陌生了,他是父亲与小姨的人,他为了夺得淮南王位,想尽办法娶到了紫罗公主,可是到最后,他并未成就父亲的一番大业,而是选择了不让我痛苦,所以我一直不相信的这野心勃勃的面具人就是宁哥哥。”
云先生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转眸看向我问道:“秀可知宁玄朗为何要争夺淮南王位?”
我放眼至湖面,声音有些低沉,“我问过他,他没有告诉我,只是宽我心,他说他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云先生与我微微沉默了半响,只闻他又叹息了一声,“秀心地善良,虽与宁玄朗九年相处,可却人心难测,也许在你面前呈现的一切都是假象,而这个野心勃勃的面具人才是他的真面目。”
因云先生的这一句话,我一怔,眸光直直的紧逼于他。
云先生清冷的眸光又淡淡转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