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恒在京城有花舫,战天齐在北漠京都有**斋。
俩人各不相让,但彼此之间任一方也都无法轻易动手。
这些虽无人得知,可也难料宁玄朗的心思。
如今令牌丢了,花舫里的人,只认令牌不认人。
在北漠的傲恒也不可能远赴战国。
纵然可以,等傲恒前来,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若这令牌真是让宁玄朗的人给夺了去,势必会引起战天齐对傲恒的误会。
这也许也有可能是宁玄朗的一个假象。
内忧外患,声东击西。
可是这些疑团绕来绕去,好似所有的事情全都绕到了宁玄朗的身上。
虽然面上说得通,可我总觉得这些事情来得太过凑巧。
不管如何?我如今都得让战天齐知道,这花舫令牌丢失一事。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与北漠国之间的一切,还有谌儿与念儿……
我没有再想太多,我若想入宫夺回琉璃珠,找到仇人,我就必须助战天齐击退宁玄朗,保住太子之位,保住这战国的天下。
用过晚膳,听闻战天齐从宫中回了府,此时书香殿中的烛火还亮着,这就证明他尚在书香殿中。
没有做多想,身边一个人也未带,便离了殿。
刚入书香殿,就见影儿候在殿外。
“见过童侧妃。”影儿向我行礼,我连忙上前扶起她,“影儿快起,你我之间何必这般疏远?”
影儿看我的眸光有些不一样了,微微低着头向我说道:“府里的规矩在,你如今己是侧妃,这礼影儿自当行。”
我故作大咧的模样朝她扬了扬手,“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太子爷可在殿中?”
“在……”影儿说到这时,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太子妃也在。”
我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殿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蝶……”
只一字便晋婉注意到了身边的几名伺候的奴才,便转了话吩咐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你们都退下。”
“是。”待影儿与其他伺候的奴才一同离开后,晋婉挺着大肚子向我快步走来。
我忧心晋婉的身子,便快步上前扶住她。
她一见我,喜笑颜开,“蝶衣姐姐,你也是来看天齐哥哥么?”
我还未答,眸光就瞥向左侧手里握着书卷的战天齐,他的眸光也正看向我。
我连忙欲要行礼,手上一紧,晋婉拉住了我,“这些礼,蝶衣姐姐就免了。”
我唇边轻轻一笑。
“姐姐这会儿来得正好,你先与我来这边。”晋婉便拿着的跃过战天齐的身旁,直入书案前,案上宣纸之上正写着几个名字,字迹出自战天齐之手。
可这些人的名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有些疑虑的指着问道:“这是……”
晋婉面上笑着提起案上的宣纸,亮在我的面前道:“这是方才天齐哥哥为我腹中孩子取的几个名字,我素来不爱这些邹邹的东西,也不知选哪个名字才好,蝶衣姐姐博学多才,帮我瞧瞧。”
原来是替腹中孩子取的名字。
我接过晋婉手中的宣纸,垂下眸光,细细的将宣纸上的三个名字看了一遍。
心里顿然犹生一丝疑虑。
“墨澜,君煜,承轩?”
晋婉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自然不知是男是女?
为何这宣纸只有男孩儿的名字,却未取女孩儿的名字?
晋婉看出了我的疑虑,仍是笑意犹在。
“风尘说我腹中怀的是男孩儿,所以方才天齐哥哥便直接选了男孩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