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紧了紧手中的锦囊,“这是我母亲在那日救我逃离地下宫殿之时,她给我的一个锦囊,还再三嘱咐于我,让我回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再打开此锦囊,我到现在也不知这锦囊里面到底是什么?”
“先打开看看。(..)”战天齐指着我手中的锦囊道。
我闻言,便将手中的锦囊慢慢的打开来,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什么也没有。
我轻轻的打开字条,字条之上只有一个图案,图案看似是一个火圈。
我不明这字条上图案的意思,倒是战天齐在我身旁激动的扬起了声音。
“是破解铜铁军之法。”
我心中猛然一怔,看向战天齐。
他连忙从我手中夺过字条,又细细的看了一番,扬声激动的笑了起来,“火……我怎么会没想到竟是火?”
火?
因他的一句话,一个念头直入我的眼前,我仍还是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火能破解铜铁军?”
战天齐欣喜激动的眸光看向我,朝我点了头,“他们身穿钢铁上阵,重量是我们平常铠甲的几十倍,一个常人的重量不到二百斤,可他却要穿着比他体重还要沉重的钢铁铠甲上阵,己然无法活动自如,这也是为何你父亲连番几次没有趁胜追击的原因。”
我似懂非懂,便接着问,“他们的铠甲己超出身体能负荷的重量,所以他们只能在近距离的地方作战,而且时间较短,不宜久战,必须快战快绝,若久战,必定无法承受钢铁铠甲的重量,那这些又与火有何干系?”
战天齐向我展开了字条上的图案,指着道:“你看看,这个图案是一个火圈,你母亲是在相告,钢铁军身体上的重量本就己负荷,他们不能走远,只能原地作战,若一旦被火圈住,他们便无地遁形。”
原来母亲是这个意思,母亲能做出违背父亲的意思,同是与我一样,不想看着父亲为了复国而颠覆天下百姓的命运。
战天齐收起了手中的字条,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得速速回宫商讨对付钢铁军之法,你就在府中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
我心中一片怔然,就在他要放开我的手之时,我伸手拉住了他,“等等……”
“我知道,他终是你的父亲。”他从我手中抽离,眸色弑杀之中闪过一丝迷恍忧伤,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闭着眼接受着他的轻吻,也亦是在告诉他我心中此时难以平复的情绪。
几日听闻战前消息,虽然心里早己有了答案,但仍会紧捏着一把冷汗,悲剧又在重演当中。
战天齐的大军以火圈将父亲的铜铁军活活烧死在三湘。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听闻三天过后,那场战火之中,连人的骨灰都不剩。
宁玄郎率领大军攻克父亲的铜铁军之后,并未回师,仅休整五日,即由战天齐亲率,一路向南山地下宫殿进逼,横越了南山之间。
那片人迹罕至的南山之下,战天齐的铁蹄决意踏平。
那里是父亲重立新朝的发源地,地下宫殿一旦被摧毁,这就意味着,云氏王朝便会失去了最后的家园,也就意味着彻底的灭亡。
然而,这一次,在战天齐的反攻之下,父亲的兵力难以久持。
战天齐将父亲的兵力围困在死城之中,粮草难以为继,其锐气必竭,士气摧沮。
纵然南山地势难攻,但是父亲的兵力被围困死城之中,粮草短缺,战天齐不费一兵一卒,也能将父亲等人活活困死。
十日后,南山传来捷报,父亲自毁地下宫殿,率领余下的五千将士向战国投降,却无母亲还有青禾的消息。
我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从未觉得这战国京城的夜风如此的寒冷。
我独倚高楼,心头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住,越捏越紧,紧得我喘不过气来,脚下浮华,终是再也挺不住,身子如落叶一般,顺着石柱而倒下。
我的父亲,背负复国使命一生。
然而他这一生中都在宦海沉浮,数十年独断专权,论心计,城府,深且重。
我从未想过,这一切会发展成这样,若我能料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宁愿,五岁之时,死在父亲剑下的是我华蝶月,而不是替代我的华蝶衣。
模糊之中醒来,纳兰珞紧握我的手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
战天齐的大军自南山一战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本以为,这一切都会在幕后黑手战天睿的计划之中,谁想,战天睿只是一场自作聪明的棋局,设想别人为棋子,结果反让自己的父皇摆了一道。
宫中病重的皇帝早己控制宫中的局面,只待战天睿起兵造反,便可与战天齐来个里应外合,两路围攻。
战天睿造反败落,叛军主力被逼退到成州,可遭西楚而来的援军合围,再无退路可逃。
走投无路之下,叛军内讧,反复无常的候景天,乃候佩珊的父亲,暗存侥幸,称自己不曾正面与战天齐交战,便企图擒住主帅战天睿,借此向战天齐请降,以求自保。
只是这候景天的如意算盘终是功亏于溃,在献出战天睿的同时,战天齐己让人将候景天等叛军困在宫中的崇华殿,全全拿获。
翌日,一道诏书公告天下,候景天等人拥戴教唆睿王篡位谋逆,无论身份爵位,一并诛杀。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当今皇上承受不住自己的儿子弑父夺位的事实,在崇华殿上晕倒,至今昏迷不醒,朝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