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平日里,你今日起得渐早了些。”他边往里走,边淡淡的说着,也未曾回头看我一眼,语气中分明己知我跟在了他的身后。
正在我要回答之时,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转了个身看向我,我并未与他直视,只是微微垂眸应声道:“昨夜睡得较早,今日便起得渐早了些,爷这是朝归么?”
他“嗯”了一声,转身又直径入了内室,一身疲惫的坐在桌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辙了眸,见他一身朝服未换,只怕是朝归直径来了我这殿中。
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突然想到昨夜走廊与太子之事,内心渐渐有了一些紧张。
眼见他深深的闭着眸,一手还揉着太阳穴,眉宇间似乎还带着深思的迹象,我只好伸手轻轻的挪着桌上的糕点,一边问道:“爷用过早膳了么?”
他剑眉微微皱着,闭眸作答,“在母后朝阳宫里用了些。”
我也顺带坐了下来,这样侧面看他,内心竟泛起一丝怜惜,现在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太子不得势。我也听说,朝中大小事宜由他一手在操持,无形中看到了他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淮南一带赈灾虽圆满,但却挑出不少结党营私之事,如要正面处理这些事宜,官官相护,这一治,还是要费着气力与心思。
“爷终日操心国事,今日见爷愁眉不展,面带忧心,可是国事上有忧心之处?”话出,我却有些后悔了,甚至自己也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我今日竟会问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他快速的睁眸扫向我,眸光一动不动,眸中乍现一丝寒意跃过,虽不是很了解他,但也清楚他的性子,自古以来,女子不理政事,而我又算什么?名义上的妻子而己,又凭什么去过问他的事。
自知问了不该问的,连忙低眸请罪,“方才是我不知轻重,出言不逊,还请爷恕罪。”
我低眸半响,却不见他说话,我虽未抬眸,己然感觉到脸上的不适感。
现下,话己说出口,错都错了,总该去面对,我深吸了口气,抬了眸,直视他时,而他的眸光一刻也不离我。
我故作平静,抿了抿唇,他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你无须请罪,我方才只是多瞧了你一眼。”
此时的我还真不明白他的意思,太多时候,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内心微叹,却不知该说什么?一丝羞涩袭面。
“其实也没什么?觉着你今天脸上胭脂抹少了些,脸色略显苍白,不太衬你今日这身紫色箩裙。”他淡淡一语,终于在我脸上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