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睿也时常上我这溜达几圈,送我的上等碧螺春,估计被他也喝了不少,还是老样子,虽一副玩世不恭,但却有几分细腻贴心。
战天齐虽不露面,却时常让人来问问我的状况,我与他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像的那般恶劣,相敬如宾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忽闻身后有人在呼唤,指头一动,惊飞了休憩的蝴蝶。
“什么事情这么急,也不知爱惜着自己的身子,上次之事落了铲,跑得这般满头大汗的,吹了风又得感染风寒了。”我焦心的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她顺手抢过我手中的锦帕,抬袖点点拭去额头湿润,如花的笑颜展开,喜意浮现,红润的脸蛋笑道:“秀,我这身子哪有你说的那般娇弱,大夫都说好全了,不是么?”
我皱眉看了她一眼,面容上的病态早己褪去,在这暖阳之下,并不减从前的活力,心头稍稍有了一丝舒坦,回头一想那日禁地之中所发生的一幕,再加之太医的叮嘱,这心里不忍一叹,“没错,你身上的伤大夫说是好全了,可是大夫也说了平日里得多注意些!”
她轻轻的抚上了我的手,嫌我唠叨的叹息了一声,“好了,秀,我又是三岁孝子,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只是方才管家来传话,明日皇家围场狩猎,众王爷以表孝心,取血狐狸之血为皇上做药引,爷问你脚上的伤恢复得如何了?说是明日你也得参加,我这才跑得急了些。”
听到这些,我心上一紧,连忙追问道:“那有没有听说皇上的病情现在如何了?”
云雀抿唇摇了摇头,“多的没说,只是说太子殿下今日连夜必会赶回皇城。”
我没有再多问下去,太子战天麟请缨南下也有半月之久,今日连夜赶回皇城,只不过不想失去在圣驾前尽孝的良机,不禁又再一次想起了那日在禁地之中偷听到战天齐与左荣立的对话,那个位子极具吸引力,也许真能让人抛弃一切,这样的道理我本应该早就懂得,为何此刻还要如此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