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雀的拉扯下,一只脚刚迈进主殿,映入眼帘的环境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主殿内的摆设一股清淅典雅,皇家的辉煌丝毫不见,给人的感觉舒适内心无沉重感。
周围环境对我来说有些一片陌生,微微走进,放眼望去,却发现铜镜下摆满了我的头饰,胭脂还有水粉,至于为何我会搬至主殿,我也猜到了一二,铁定跟小姨脱不了关系。
没走几步,听见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放轻了步子,越靠里屋,药草的味道越浓烈。
抬眸望去,他面容平静的倚靠在**头,眉宇间一丝忧虑而过,似乎在想着什么?几日不见他,面色苍白浮肿,唇边毫无血色,眸中透着深深血丝,像是因为疼痛而强忍出来的痕迹。
进屋行了礼,他竟一眼也没看我,只觉身后云雀提着药箱而来,他才微微动了动身躯。
“伤口还疼么?”我低声问着,给他的背上及肩上多处伤口上着药。
虽然他轻摇了头,但看着他全身紧崩着的肌肉和那阵阵湿润,我己察觉到了他伤口上的疼痛感。
当我轻轻松替他上好了药,帮他穿衣时,眼前闪过一道暗光吸引了我的眼睛,我仔细一看,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块和田玉,润泽与纹理竟有些熟悉感,记忆中好像在哪里见过,当我想要看仔细时,他似乎发现了和田玉吸引了我的眸光,顺手拉起了衣领挡住了那块和田玉。
我眼前一阵恍惚,他便起了身,也没让我扶,轻轻的抚着胸口,走至书案前。
在他欲要翻开书卷之时,万般难开口的话,终是自口中和盘托出,“我还以为爷不愿见我呢?”
话中虽带着微微的娇盈,想打破我与他之间那分沉静,但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些在意他的回答。
他良久不语,也没任何异样的动作,似乎没有听到我方才说了什么?
半响,他冷冷的开了口,“府里最近要辛苦你了。”
终是答非所问,也许我在意的,他根本就没意,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丝酸楚,唇边浅浅一笑,“这不算什么?本是我份内之事。”
“心里还记得府中之事是你份内之事,甚好。”他淡淡的一语,却让我唇边落了笑。
他分明是有意来戳痛我,不管如何,终归是他救了我一命,虽帮不上他任何忙,道声谢还是有这个必要。
我微微低了眸,诚恳轻言一语,“那日……多谢爷出手相救。”
他抬了眸,眸光看向我时,脸上布满了凝重,却转了话题,反问于我,“母后头疼好些了么?”
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竟反问我母后的情况,我顿了顿,唇边微微浅笑,“可能是这几日挂念爷的伤势,头疾又犯了。”
“珞儿回宫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明日我再入宫去看看她。”他将手中的书卷放回了原处,伸手试图再取一本之时,手上一颤,略显他身上的伤给他带来的吃力感。
我连忙上前替他取出书卷,递至他的手里,有些担忧的一语,“爷的伤不宜入宫,明日还是我往母后宫中走一趟。”
“也好。”他微微点了点头,面容痛苦的挣拧了一下,也许是方才伸手牵到了左肩之上的伤口。
我顺手又取出了几本书卷,想着他有字画的习惯,所以试图先他一步给他准备好,去不知去何处寻找那些必备的工具,只能着眼环顾四周,却不料,这一举动被他看在了眼里。
“这里若是住着不习惯,不舒心,就让人搬回清雅殿,我这伤己不打紧。”他话语淡淡,也许是正因为我无找到物备的举动所误会。
我只好轻轻的收回了手,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他面容淡漠,话语虽冷,我却早己习惯,淡笑的再次看了一下四周围,边寻着那些物备,边轻言道:“这里还算清宁,爷身上的伤势重要,就算再不习惯,我也会适着去习惯。”
我无心的一语,本意想要去解释着什么?可在他听来,反遭他误会。
“适着去习惯?”他反问一句,抬眸看着我冷冷一笑,眸光乍现一丝异样,接着又开了口,“环境其实和人一样,又何必勉强自己。”
何必勉强自己!这话说得极好,想必也说出他的心情,我内心微叹,“爷又何常不是一样呢?”
他突然敛了笑,皱了眉,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应该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我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了想要说出来的话,“珞儿姑娘对爷痴情一片,爷若是不方便,又或是有不得己的苦衷,这事我倒可以代劳。”
他舒张开眉,唇边淡笑抹起,“你的意思是想去向母后替我求来?”
我愣了愣,看着他唇边的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只好低了眸,“得爷青睐抬我入府,我己知足,我也深知爷心有所属,两次禁地,爷留我一命,还饶了云雀一命,继而冰嬉密林,爷又两次救了我,我有意替爷求来,名为成全,实为报恩,而且母后也极喜欢珞儿姑娘,相信她也会同意多一个人来照顾爷。”
他看着我半响,叹了口气,又扯了扯唇角,“这就是你名为成全,实为报恩于我的方式?”
我不语,因为我根本就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是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他突然合上了手中的书卷,轻笑了起来,“那按照推理,是否有朝一日,你有恩于我,我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来成全或是报恩你与太子。”
我心下一震,猛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