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换作当初,我可能完全不在乎,可如今我己与战天齐有了夫妻之实,而且早己在内心深处埋下了浅浅的情丝,我以为我可以泯灭这一点,大度的接受眼前之人,可如今真到了这一步时,我竟难以作出决定。
正在我欲言又止时,她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含痛扬起,“你们华家不答应的事情,皇后娘娘当然也不会答应,皇后娘娘权衡此事关键,定会站在你们华家那一边,因为你父亲也清楚,我与八爷情投意合,我若是入了门,你便会委屈一生。”
我心内微微一惊,而上却不敢现出丝毫异样情绪,从她的一字一句当中,我可以断定原来她还不知我的身份,也许战天齐是为了保护她才没有将这些告知于她,也许在战天齐的眼里,这些她根本就没必要知道。
我微微垂了眸,不动声色的开了口道:“那若是真如姑娘口中所说,本宫也自是人微言轻。”
她洒泪摇头,“不,你可以的,只要王妃说服丞相大人,收回皇后娘娘的旨意,那我便可以嫁给天齐,王妃是妻,我是妾,我保证将来绝不会伤害王妃,等天齐大业己成,王妃若是想离开,珞儿定会让天齐还王妃自由之身。”
还未待我说话,她突然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水至我面前,“这是一种可以让王妃的朱砂痣重回臂上的药水。”
我心上一震,看着她手中的药水递至我的手中,莫名的抬眸问道:“药水?你这话是何意?”
纳兰珞眸中止了泪答道:“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珞儿只想告诉王妃,就算权势所**,天齐也不会去碰自己不爱的女人,天齐被**与你圆房,可他并不爱你,所以他便用了一种能掩盖朱砂痣的药水,只要涂抹在朱砂痣之上,朱砂痣便会从你的臂上消失,而你仍是处子之身。”
我不敢相信的猛的站起了身,手中紧紧的握着药水,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有些话终是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脱口而出,“你是说我与爷并未圆房,那,那日元帕上的落红又是从何而来?”
她看着我咬了咬唇,瞬间又低了眸,“那是天齐割破手指滴上去的血,也是用来唬弄**迫你们圆房的那些人,天齐待我用情如此之深,我又岂能负他嫁给他人,还请王妃成全我们,如若今生不能嫁给天齐,我纳兰珞唯有一死来回报天齐对我的痴情一片。”
我内心一阵绞痛而来,我突然之间觉得似乎自己的出现在纳兰珞的眼里根本就是一种笑话,转念之间,我自己也在为此时的心痛而自嘲。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己经真实的戴上了齐王妃的头衔,还真真切切的告诉自己,我是战天齐的妻子,原来这一切都是讥讽,都是羞辱。
我暗自咬了牙,己经无法抬眸再去看地上跪着之人,转身之时,我留下了一句话,“姑娘大好年华,断不能为此事而寻了短见,赐婚一事本宫尽力而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