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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阁,坐落于紫霞峰的峭壁之巅。
其一半嵌入山间,一半托云而出。但见翘角飞檐,美轮美奂。且又卓然临风,犹如天上宫阙降凡间!
而此时的景。即便是穹顶那闪亮的明珠,也好像难以驱散所在的压抑与沉闷。
十余丈方圆的正堂内,中年人独自坐在当间的木椅上,高大的身躯,以及木然的神情,使他更显得盛气凌人而又高深莫测。
四周则是站着五位男子,除了之前的妙源、妙山之外,余下的乃是一位老者与两位中年人,同样是身着朱衫,且神态恭谨。
“本使巡查灵霞山,你三人为何不现身相迎?”
中年人默然片刻,忽而冷冷出声。
妙源与妙山无动于衷,好像事不关己。而旁边的另外三人则是面面相觑,其中的老者诧然道:“上使到来之际,我等事先不知,犹在洞府静修,故而姗姗来迟!”
这位老者身形微胖,面色红润,却是须发银白,显得很是精神。他话音才落,不远处一位健壮的中年人跟着说道:“妙闵师兄所言不虚,他与妙尹师弟,以及本人妙严,皆不知情,还望上使赎罪!”其身旁被称作妙尹的男子留着三绺青须,身形消瘦,像个文弱书生,随声拱手附和。
端坐如旧的中年人两眼一闪,轻轻哼了一声,不假辞色道:“且罢!本使此番来意,还是为了九星剑。而灵霞山便藏有一把,却至今不见下落。尔等可有教我……”
无人应声,四周一片寂静。
中年人的脸色微微一沉,似有不耐,下巴轻抬:“妙源,你乃灵霞山五大长老之首,事关重大,当由你分说……”
妙源伸手摸了摸鹰钩鼻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随即上前一步,恭敬出声:“据传,九星剑分属神洲九国,曾为各家仙门的镇山之宝。而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往昔。上使也该有所知晓,那年我灵霞山遇变,以至于藏剑阁被毁,还是不见宝物的去向。即便今日,亦然……”
中年人从鼻子里哼了声:“哼!是否有人带走了九星剑,尔等为何不加以追究?”
妙源微微摇头,好似不愿旧事重提,而迟疑了片刻,还是无奈叹道:“那一年,门主重伤,修为全失,根本带不走任何宝物……”
中年人咄咄逼人:“何以见得?”
妙源低下头去,缓缓道:“门主跳崖……神魂俱销!”
妙山适时道:“窃以为,本门的九星剑固然神奇,却不曾有人亲眼目睹,或许只是一种传说……”
中年人神色愠怒,张口打断道:“你敢愚弄本使不成?”
妙山面皮抽搐,忙道:“不敢……”
中年人拂袖而起,不容置疑道:“我此番前来神洲,有言在先。若在百年内若不交出九星剑,便将各家仙门的门主送往玉山囚禁终生!”
妙源恐
(本章未完,请翻页)慌抬头:“上使,我灵霞山尚无门主继任……”
中年人不假思索道:“那便是五位长老一同受罚!”言罢,他抬脚往外走去。
这回不仅是妙源,妙山、妙闵、妙尹、妙严四位长老同样是脸色微变。
中年人走至栏杆扶手的边上,忽而又回头冷笑道:“若是有人将功补过,本使必有重赏,他日飞仙天外,犹未可知也!”其话音未落,瞬间化作一道虹光疾驰而去。正当夜色降临,那便似一道流星直挂天宇……
紫霞阁内,五位长老依然呆立原地而神情各异。
妙源手拈胡须,沉沉不语。
妙山瞪着双眼,似有焦虑。
妙闵则是微微苦笑,随即又默默叹息了一声,接着摇了摇头,转身便要走出紫霞阁。
妙尹的神色中有些忧郁,跟着挪动脚步。
妙严犹在焦虑不安,见有人离去,没作多想,动身跟了过去。
而便于此时,妙源突然身形一动拦住了三人,并牵强一笑,这才冲着为首的妙闵问道:“闵长老,当年门主罹难之际,只有你一人在场。门主是否真的死了,他又是否给你留下什么东西,譬如……”他两眼紧紧盯着对方,接着一字一顿又问:“九星剑的下落……”
妙闵被挡住了去路,便已不快,又被问话戳中了行事,变脸道:“陈年往事早有定论,此时再提无益!”
妙山趁机过来帮腔:“事关重大,绝非儿戏。妙闵,你还是说出实情为好,以免殃及灵霞山……”
妙闵却是反唇相讥:“门主若还活着,两位何不传告四方并派人追杀?我若知晓九星剑的下落,早便拿去邀功,又何必等到今日?”他说到此处,嗓门突然变大:“彼此同为长老,两位还敢恃强凌弱不成!”见拦路的两人稍稍迟疑,他趁机扬长而去。随后的妙尹与妙严不敢怠慢,借机离开了紫霞阁。
妙源似有顾虑,不再阻拦,却又冲着那三道离去的背影暗哼了声,神色中变幻不定。
妙山则是在原地踱了几步,扼腕道:“灵霞山尚未安稳,又逢劫难。你我若被囚禁,多年修行将毁于一旦,又该如何是好啊……”
妙源沉吟道:“或也无妨!莫说九星剑早已失落不全,即使安然无恙,各家仙门又岂肯轻易就范。到时候天下大乱,必有变数!”
妙山有些急躁:“到时候怪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