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凌阳突然回想起朴贞熙生日宴会上发生的袭杀事件,忧心忡忡道:“朴家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死伤惨重?”
姚承思不屑地“切”了一声:“怎么好端端关心起冤家对头的安危来了?我看你八成是惦念着朴家那个漂亮的女儿吧,就不告诉你……”
罗图见两个人废话说起来没完,赶紧又将电话抢了回来:“我刚刚问过姚老爷子,江界市距离你现在的位置,开车也要开上一整天的时间,因为路上的积雪清理得一定不十分完善。你还没说婉儿怎么样了,婉儿现在在你身边吗?”
凌阳面色复杂地看了彩姨一眼,彩姨会意,走出房间后掩上房门,让凌阳可以放心说话。
“婉儿没事,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凌阳笑道:“不过她现在忙着烧火煮饭,暂时不能接你的电话。我在这里闯了祸,你多带些高手来助拳,否则我死活事小,危及到婉儿的安全就不好了。”
罗图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一天不惹祸的话,你能不能怀孕?你好好守着婉儿,不许乱来,我这就多带人手过去接你。”
“罗队罗队,千万别挂电话!”凌阳着急道:“你还没告诉我,贞熙她到底怎么样了?”
罗图刚要说话,电话再一次被姚成思抢了过去:“你当着我一个如花似玉铁杆下属的面,居然还惦念着别的女人。就不告诉你,你休想知道!”
凌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听得姚成思在电话那端说道:“门主,您老人家知不知道,华国那边出了大事了!”
凌阳莫名惊诧道:“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依哈娜那个老贼婆挂了?不能啊,我记得她在大街上碰瓷的时候,精神比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还好呢……”
“不是咱们龙门的事情。”姚成思的声音突然颓丧起来:“你记得我最喜欢看射雕英雄传的碟片吗?那个男主角亚鹏,被菲菲给甩了。而且我听说柏芝和霆锋离婚,霆锋又和菲菲凑在了一起,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凌阳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亲姐,都这时候了,您老人家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对了,你老爹在南浦市警务厅有没有熟人,我想求他办点小事。”
电话被姚海涛接了过来,还没等问候凌阳一声,凌阳便劈头将花狗赌坊的事说了一遍:“我本想现在就去赌坊报复,不过那个老家伙,为了生意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硬是送给镇里警务司的司长,做了外宅,实在是不好下手……”
姚海涛傲然道:“南朝的地界上,自古以来便是兵匪一家。我们姚家的生意做得很大,甚至在平壤的警务总局里也有关系,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镇警务司吗?我这就打电话给他的上级,让那个司长不许插手这种江湖事务,否则免职处理,绝不留情!”
罗图早已迫不及待去见凌阳和楚婉仪,又不敢轻易动用从李红袖处借来的异能者,只好催促姚海涛赶紧纠集手下的心腹护卫,再从汪铁城处借来一批精干的打手,对付一个小镇上的黑恶势力,已经是绰绰有余。
凌阳又和罗图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后,胸有成竹地找到猎蜥,猎蜥正和彩姨计较今后要走的道路,只听得凌阳开口道:“猎蜥,你今年多大了?”
猎蜥见凌阳神情严肃,垂手起身道:“前辈,过了年正好二十。”
“二十岁的话,也不算是小孩子,正好趁着年轻有冲劲,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凌阳深深看着猎蜥的眼睛:“我现在就要去做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跟着我?”
猎蜥大概猜出凌阳想要去做什么,眼睛里射出坚毅的光芒,腰杆一挺,大声道:“前辈但有吩咐,晚辈必定效命!”
凌阳看了彩姨两眼,似乎在征求彩姨的意见。
彩姨能够在枯草镇做起这样大的地下生意,本身也是一个浑身生长着冒险细胞的江湖危险分子,深知富贵险中求,乱世出英豪的道理。
刚刚凌阳打电话的时候,彩姨虽然中途离开,却一直趴在门边,偷听到凌阳联系江界市的伙伴,似乎是一群很有来头的人。彩姨打定了主意,不仅不加以阻拦,反而给猎蜥加油打气道:“好小子,这才是我最好姐妹的儿子,应该有的样子。你跟着你这个朋友,尽管放手去做。博到一个出身最好,万一不成的话,彩姨至不济也能把你安全送走,反正这个穷镇子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就当出去见见世面!”
凌阳见彩姨一界女流之辈,也能如此豁达通透,不禁赞赏的挑起了大拇指:“彩姨女中豪杰,果然气魄非凡!不过您尽管放心,警务司那里,我早已打点好了道路,只剩下江湖上的弱肉强食,就要比谁的拳头更硬一些了!”
简单商议过后,凌阳剥开一粒花生,送进口中:“你手下一共有多少能够信赖的兄弟?”
猎蜥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平复下来,大声道:“算上我在内,一共有十七个兄弟,个顶个都值得信赖!”
“十七个人嘛,加上我就是十八个,人也不算少了。”凌阳沉吟道:“你手下的兄弟说,有一个什么外号叫什么上面的蛆,似乎也投靠了花狗赌坊,加起赌坊里从镇子外雇佣的打手,大概能有多少人?”
猎蜥迟疑道:“这个我还真没细数过。不过篱上蛆的势力比我们要大上许多,应该有三十几人上下。赌坊里平时常见的护卫,也有十四五个,后院我没去过,不知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