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布置好一切,这才委托彩姨,将楚婉仪带进房间里。楚婉仪见凌阳安然无恙,心中喜悦,碍于彩姨在旁,不好仔细询问早上发生的事。好在彩姨知情识趣,爱昧一笑后悄然离开,留下凌阳和楚婉仪这对“小夫妻”一起,好方便说些悄悄话。
凌阳把罗图很快赶来的事说了一遍,楚婉仪自然喜不自胜。出了凌阳和小东以外,罗图几乎成为了楚婉仪最亲近的人,一直被楚婉仪视为最可以信赖的大哥。事实上,楚婉仪并没有选错人,罗图何尝不是对楚婉仪呵护有加。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感情,就是这样完全难以说得清楚。
因为彩姨开设的生意,最繁华热闹的时候,当属夜里。许多男人只是在夜幕降临后,来到这里买上一醉,在莺歌燕舞的陪伴下,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早上睡醒后便会离开。
当然也有一些精力不够旺盛的男人,昨晚因为多贪引几杯烧酒,进入房间里,和女孩儿欢悦一度后,便酒醉得沉沉睡去。清晨酒渴难耐醒来,见到身旁熟睡的女孩子,立刻感到钱花的十分冤枉,于是挥棍再上,务必要做到物有所值。
凌阳和楚婉仪所在的房间隔壁,恰巧就遇到这么个主儿。女孩子们做了这样的行当,早已是练习熟惯了的手段,不得不勉强打起精神,曲意逢迎。一时间,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孩模式化的琅叫声,伴随着水淋淋的拍打声,隔着并不厚实的墙壁,清晰传递进凌阳和楚婉仪的耳朵里。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凌阳见楚婉仪脸色红红的十分可爱,故意装出愤怒的样子:“你说隔壁的客人怎么这么不文明呢,和谐社会四个现代化和八荣八耻的精髓,一点都不知道学习贯彻。我看不如这样,咱俩干脆和他们比一比,看看到底谁更没羞没臊,免得被别人压过了风头,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楚婉仪恢复了记忆,立刻回想起以前和凌阳一起,也曾有过几次“没羞没臊”的经历,不经意间,已经浑身发热,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来一丝力气,强忍着轻啐了凌阳一口:“白日做梦吧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凌阳惊呆道:“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才知道我不要脸的性格本质,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楚婉仪虽然脸嫩,却早已习惯了凌阳平时荤素不忌的玩笑,明知道凌阳有贼心没有贼胆,硬着头皮调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人家别的男人来这里取乐,都是花了钱的,你有钱吗?没有的话,就不要胡思乱想……”
凌阳这才想起,自己从赌坊里赢来的钱,已经全部交到了楚婉仪手里,在身上摸了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面值五百的南朝硬币,还是玩儿苹果机时剩下来的,递到楚婉仪的面前:“给你!”
楚婉仪惊讶道:“南朝圆出了名的通胀,这个硬币也就够买上一个烧饼的,在你的眼里,我有这么不值钱吗?”
凌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首付……”
楚婉仪敌不过凌阳的厚脸皮,终于败下阵来,挥拳捶向凌阳的胸口,玉腕正好被凌阳抓个正着。楚婉仪一时大意,身子向前踉跄一步,身体栽倒进凌阳的怀里,正好感受到凌阳澎湃的心跳,一时连耳垂都红了起来,鼻端传来凌阳身上微微的汗味,却并不感觉到难闻,反而嗅到一丝男子荷尔蒙特有的醉人气息。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僵持着。楚婉仪不敢有丝毫妄动,唯恐惹得凌阳火起,对自己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来。凌阳也一只手依旧轻轻攥住楚婉仪的手腕,另一只手僵硬在半空,始终不敢落在楚婉仪的后背上。两个人这会儿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谁也不肯先越过雷池半步。
隔壁的一对露水夫妻,这时似乎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女孩的叫声越来越放肆,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床头不断磕打在墙壁上,发出急促而富有韵律的响动。
自从凌阳离开黑省省城的地下基地,阔别秦璐以后,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该,这会儿美人在怀,耳畔传来如此熟悉而动人心魄的声音,一阵耳热心跳,再也把持不住,不管不顾地俯下头去,一下子覆上了楚婉仪微微启阖的嫩唇。
两个人忘情地厮缠着,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楚婉仪,此刻也放开一切矜持,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欢愉。随着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楚婉仪的胸口剧烈起伏,身体已经软化成一根面条,全靠凌阳一双有力的臂膀环拥,才不至于滑落委顿在地。
凌阳的一双手越来越不老实,在楚婉仪玲珑的身躯上不断游走间,楚婉仪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慢慢滑落。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已经以最原始的状态想见,楚婉仪缎子一样的皮肤,在凌阳指尖的游弋下,兴奋得甚至战栗起来。
这一刻,楚人杰强行灌注进楚婉仪身体中的另一幅灵魂,已经被忘情的楚婉仪完全抛却,楚人杰分裂出来的人格,正受到强悍的打压,不断从楚婉仪身上剥离开来。
一对苦难重重的恋人,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周遭的危险,至一切与度外,只是享受这这一刻的温暖热烈。
不知不觉间,楚婉仪已经被凌阳拦腰抱起,平放在宽大而松软的床上,身体轻柔地覆盖上去。楚婉仪灵蛇一样的手臂,同时紧紧揽住凌阳的脖子,已然做好了承受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的准备。
就在凌阳即将要采摘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