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仪款款离去,留下凌阳和罗图大眼瞪小眼,猎蜥则像是刚刚品尝了一顿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一样,呆立原地,还在不住回味楚婉仪话中的深意。
凌阳见猎蜥呆兮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轻轻扇了猎蜥的后脑勺一下:“发特么什么愣呢?没看见我和罗队的下酒菜都冷了吗?快点去张罗一桌上好的酒席来,感情你们都吃饱喝足了,你前辈我还跟这儿干饿着呢!”
猎蜥这才从呆滞状态中清醒过来,连忙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冷炙,只留下剩下小半瓶的烧酒,嘴里还不住叨念着:“太深奥了,太深奥了……”
凌阳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踢了猎蜥的屁股一脚:“深奥个屁,刚才你嫂子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开个指甲盖大小的地下赌坊,哪里来的那么多门道?你要是真按照她说的那些条条框框在道儿上混,赌坊早晚得关门大吉!”
凌阳连连撇嘴,显然对于楚婉仪的一套歪理邪说很不感冒:“教给你记住喽,在江湖上混,一是要够狠,二是要兄弟多,三是必须讲义气。这些话是陈浩南和山鸡亲口说的,是咱们道儿上人视为金科玉律的不二法门!”
凌阳拿出港台电影那一套,白话得唾沫星子到处乱飞:“生活何必过得那样复杂,想谁就打电话,想见面就微信约,想被理解就苦口婆心的解释,有疑惑就问,相中什么东西就抢,看不上谁就动刀子砍他!都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只能沦为江湖上最底层的下九流。好了,今天的江湖理论课到此为止,赶紧去给哥准备酒菜!”
猎蜥被凌阳一语惊醒梦中人,恍然大悟道:“您要是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刚才嫂子说的那些虽然有道理,到底不如前辈您总结得这样精辟,而且还跟念诗似的朗朗上口。我这就给您准备吃喝去,您稍等!”
凌阳和罗图对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后院宅子里的走廊内,各个转角都有罗图带来的护卫把守,楚婉仪见房间众多,不过大多设置有赌博应用的器具,或者是让客人临时休息的房间,想起这些床上曾经睡过那些红了眼圈的赌徒,楚婉仪心中不喜,只好闲庭信步地溜达了一圈,正好走到最里面羽馨曾经住过的卧室。
卧室的门紧闭着,雕花的木门似乎是这所南朝老宅里的古董,上面镌刻着各种奇异的花纹。为了保暖,木门的四圈还用棉条俨住。楚婉仪欣赏了一会儿门上的花纹,轻轻推了一下,却发现房门已经被锁住。
一旁侍立的护卫,十分有眼色地跑了过来,一面掏出钥匙开门,一面笑道:“刚刚罗队吩咐,把钱队缴获的钱和物品存放在这个房间里,我刚才看房间里面的大床十分松软,好像曾经是个小姐的闺房,您要进去休息一会儿吗?”
楚婉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信步走进房间,只见卧房里整个布置成粉红的主题,绣凳和梳妆台上都铺设着粉红色的垂帘,镜袱、床单和涨满也是嫩得透粉,各色人偶摆设小巧可爱,梳妆台上陈列着几款化妆品和睫毛刷粉扑等物,一看便知是女孩子的闺房。
楚婉仪在床沿上坐了坐,轻轻颠动身子,只觉得床垫柔软,十分舒适,于是一下子把自己扔在床上,头部砸在松软的枕头上,却感觉到枕头下面,似乎藏掖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物事,好奇的掏出来一看,楚婉仪的脸顿时羞得红透了。
楚婉仪的手里,赫然拿着一支婴儿手臂长短粗细的玉棍,两端都凿刻出男性特有器官的形状,上面似乎还涂抹了某种香气扑鼻的油脂,握在掌心里滑滑的,玉质也十分上乘,摸上去温和柔润,一看便知是古代女子和情郎闺中秘戏时,所用的助兴器具。
“这个东西真有趣,不过也真够可怕的,一个这样的东西,如果放进自己的身体里,不知道会怎么……”
想到这里,楚婉仪赶紧丢掉玉棍,双手捂住火热的脸颊,啐了自己一口:“楚婉仪你这个坏女人,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楚婉仪越是忍住不去瞧那只玉棍,越是忍不住念头纷飞:“钱多多那个家伙,今天居然对我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来,胆子可真够大的,我一定不会饶过他,等以后找个机会,好好戏弄他一回,也好报了他轻薄我的仇怨!”
想起和凌阳翻滚缠绵的一幕,楚婉仪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凌阳身上的那支“玉棍”:“这个假的,和钱多多的那个比起来,大小似乎差不多呢……”
原来羽馨在和警务司长房中嬉戏的时候,曾经在这只巧夺天工的玉棍上,涂抹了某种西天竺秘制的药物,不仅能够润滑,还能对女性起到崔情的效用。玉棍上的崔情药物十分霸道,早已通过楚婉仪掌心的皮肤,迅速蔓延在血液里,游走遍全身,所以楚婉仪才会一时动了情浴,总是往那个方面想念。
楚婉仪搓了搓脸颊,努力使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眼神落在放在角落里的四口纸箱上,好奇的走了过去,逐个翻看着里面的东西。
楚婉仪以前经营公司的时候,动辄接触百万以上的流水,而且年薪很高,生活富足,不过乍一看到这么多钱和金条,还是感到暗暗心惊,十分佩服蒋哈维的敛财能力。
楚婉仪的目光,很快被另外两个纸箱里的古玩吸引住,随手拉过一个内可置物的绣墩样式的整理箱,坐在上面,仔细拨弄起箱子里的古玩物件里。
楚婉仪对于古玩的造诣并不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