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离开江界市一段时间,毕竟惦念着那边的情况,一边就着炒熟的腊肉喝酒,一边听罗图简要介绍着江界市近期发生的事情。
“小白这次本想跟我一起过来,不过小五和老炮他们已经在新年前去了平壤,家里不留个人照应,我始终放心不下,所以把小白留在姚老爷子家,让他见机行事。”
凌阳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海鲜汤,烫得直伸舌头:“小五他们走了?那江界市还会有什么屁大的事?你把小白那个白痴留在姚家,能起到什么作用?”
罗图笑道:“小白虽然年纪轻了一些,不过现在历练得也算不错了。完全能够独挡一面。小五虽然带着军械去了平壤,不过前一阵子发生在朴家的一场惊天袭杀,令江界市有头有脸的富商,包括当地官员死伤无数,掀起的轩然大波,到现在还没有平息,听说连平壤都惊动了。”
凌阳一想也对。因为朴家在江界市势力非凡,苦心经营多年,早已成为一个根深蒂固的庞大家族。朴贞熙的庆生会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朴多成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邀请来江界市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宴会上沟通感情,没想到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儿,数不清前去赴宴宾客,都是当地跺一跺脚就能掀起地震的大人物,却横死在了朴家的别墅里,的确够朴多成那个老狐狸喝一壶的。
凌阳突然想起,姚海涛的大女儿花朵儿,虽然曾经被朴多成当成了玩物,肆意欺辱崔残,不过朴多成并不知道花朵儿是姚家的女儿,只当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贫家女孩而已。姚海涛虽然恨极了朴多成,不过并没有直接对朴家宣战,反而因为甜宝杀死了平壤李家的旁支男丁,生怕引出李家的报复,一直隐忍不发,暂时浑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朴家既然大宴宾客,实力不俗的姚家,当然也一定在邀请之列。想到这里,凌阳惊道:“对了,朴贞熙办庆生会的时候,姚海涛家有没有派人前去?不会也出了什么事吧?”
朴家别墅受到袭击的时候,凌阳曾经一度认为,是姚海涛按捺不住,派人暗中下的黑手。不过那些暗袭者看似组织纪律严明,各个手段高强,其中不乏厉害的异能者,对朴家别墅里的所有人一视同仁,下辣手催命,甚至连凌阳,楚婉仪和李逸俊这样的人物都不肯放过。
凌阳当时心念电转,认定姚海涛绝对不会有此胆量。先不说别人,单是自己身负要门门主的重大身份,姚海涛就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将整个宴会上的宾客一窝端掉。
楚婉仪恢复了记忆以后,对凌阳说出了袭杀者中,有章画参与的事情。凌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章画和雪姐的那一支神秘势力,不知道为了什么目的,才会发动了这场惊天阴谋。
不过凌阳更加陷入了一头雾水之中,因为雪姐和章画,只不过是汤圆县城里一对再普通不过的蕾丝边情侣,两个人曾经救过凌阳一命不说,在黑省省城的艺术学院附近,凌阳还和二女有过不浅的交情,雪姐甚至和许冰结成了莫逆之交,却没想到两人隐藏得如此之深,竟然背负着如此神秘的身份。
罗图笑道:“姚海涛父女现在都好好的,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和你在电话里闲聊来的嘛。你放心,姚家当时只是派出了一名赌场的负责人,去朴家的宴会上应景而已,不过……”
罗图越说表情越沉重,显然那名赌场的负责人,也是姚海涛的一个兄弟,在朴家的宴会场上死于非命,的确是值得令人悲伤的一个消息。
罗图见凌阳大有悲戚之色,连忙转移开话题:“你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埋怨我,说我耽误了你和婉儿的好事。怎么,你们俩的进展不慢哪,我什么时候能抱上你们两个生出来的大侄子?”
凌阳闻言喝了一大口酒,叹息道:“本来已经箭在弦上,马上就要修成正果。没想到你一个电话打来,差点把我吓成了终生残疾,哪有你这样做大哥的,你必须要补偿我的损失……”
罗图笑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因缘巧合,水到渠成。两个人最终能够走到一起,靠的不是一时冲动的一见钟情,而是愿意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为了彼此都能够成为最好的人,不断磨合,不断适应互相的脾气秉性。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一开始就完全合适的一对情侣或是夫妻,只有努力去适应对方,渐渐变成能够相互弥补扶持的另一半生命和灵魂。”
凌阳呵呵笑了起来:“行啊罗队,几天不见,您都变成一位深沉的心灵鸡汤手了,看来您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一定没少跟李红袖联系吧?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那个女的可不是一般人物,等你镇不住她那一天,满世界找不到合适的搓衣板下跪,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
罗图早已习惯了凌阳四六不着的调侃,不仅不生气,反而反唇相讥道:“就算我真的和李红袖产生了感情,我们也是现代和谐社会下的自由恋爱,谁不想焕发人生中第二个春天?我看倒是你整天四处撩拨女孩子,惹下了一身纷乱的情债,看你到时候怎么一一去还!”
凌阳耍帅扮酷的一拨头发,不无得意道:“哥就是茫茫大海上的一座灯塔,无数沉浮在汹涌浪涛中的女孩子,哪一个瞎了眼的,看不清哥的光芒?怎么,罗队您看我写意花丛,是不是觉得很羡慕?”
“有什么值得羡慕的?”罗图微笑道:“我临来的时候,姚成思特意托我给你带个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