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听钟诚讲述完事情的经过,笑得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直叫,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钟诚高高肿起的两只大桃子上戳了戳:“你不是说你老娘没舍得揍你吗?为什么你还搞成了这副模样?”
钟诚疼得连声惨叫:“不是我老娘打的,是我爹打的。我老爹挨了一顿臭揍,只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非说我是什么搅家不闲的丧门星,随手抄起一支鸡毛掸子,就把我打成了这样。你给评评理,我是一番好意,怎么就落得个以怨报德的凄惨下场,现在好人真是难做啊!”
凌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火急火燎的来找我,就是为了把我找去作证?”
钟诚只顾着诉苦,这才想起自己次来的目的,裤子都顾不得穿,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龇牙咧嘴道:“钱大哥,钱祖宗,快点跟我走一趟吧,再迟可就闹出人命来了!”
凌阳断然拒绝道:“你们家城门失火,万一殃及到我这条小池鱼怎么办?我可不去。”
钟诚急了:“娴卿是你买下来的,我只不过是代替你保管而已。你这会儿又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吗?”
凌阳这才想起来,那个女子好像的确叫什么娴卿,不过脑袋还是摇晃得拨浪鼓一样:“嫌轻也好,嫌重也罢,那个女孩子我不要了,干脆就送给钟兄当见面礼得了。”
钟诚崩溃道:“这话前天晚上你怎么不说?你要是早点把她送给我,我把她安置到外面去,还至于闹出这么多事来吗?我不管,你辛辛苦苦从二太子手里抢来的人,你自己带回来受用好了,我死也不会要的。”
听钟诚提起二太子,凌阳突然心里一动,这才勉强答应道:“好吧,哥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上一遭,做个污点证人,不过……”
钟诚见凌阳肯去,顿时大喜,却又被凌阳的一个“不过”吓得浑身一哆嗦:“都这个节骨眼儿了,钱兄就不要再跟小弟不过了,还不过个屁啊,赶紧走!”
凌阳一把甩开钟诚的手,翻了翻白眼道:“你听我说完哪,不过,不过我刚才开着奔驰车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发现街上到处是世界级的豪华跑车,就我一个人开着一辆破烂奔驰,就跟土包子进城一样……”
钟诚这才明白凌阳是跟自己讲条件,不过家里的情况过于危急,一时也顾不了许多,咬牙切齿道:“钱兄这是在趁火打劫呀!”
凌阳笑道:“钟兄说话真难听,什么叫趁火打劫?这叫等价交换!哥只要把娴静的事完全揽下来,就能救你们爷俩一命。用一台小小的跑车,换回你们钟家两个大老爷们的性命,我认为这笔买卖很划算哪!”
钟诚心疼得脸都扭曲了:“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呢?”
凌阳双手一摊:“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哥的大嘴巴在整个柳京是出了名的,用不到明天早上,钟家大少爷在巅峰之夜拍下了一个绝色女孩子,娶回家做了老婆,儿媳妇当夜就被公公爬了灰的丑事,就会通过墙体广告,广播电视台和局域网络,传遍柳京的每一条大街小巷。过几天说不定还会传到南朝的其他城市乃至于全世界。各国首脑碍于你们钟家在南朝的势力,都会纷纷发来贺电,共同襄举钟家父子俩合娶了一个小媳妇儿的惊天盛事……”
钟诚本来已经暗下决心,就算凌阳不去的话,自己顶多拼着挨顿揍,好歹还能落下个美娇娘,这笔买卖也算做得不亏。却没想到凌阳居然想出了这种恶毒得令人发指的损主意,打算把整个钟家都推到南朝道德舆论的风口浪尖上,立刻屈服下来。
钟诚高举双手,痛心疾首道:“钱兄果然是个事事都知道为他人着想的谦谦君子,小弟算是服了。”
凌阳惊讶道:“钟兄明明是在夸我,怎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钟兄要吃人呢!来,笑一个给哥看看。对,嘴角上挑,嘴巴咧开,笑得灿烂点,再灿烂点。靠,你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钟诚心里涌起深深的悲哀,暗叹自己交友不慎,只好顶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塞进凌阳手里,双手捂住眼睛不忍再看:“拿去,现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
凌阳“嗖”的一声窜了出去,身法之飘逸灵动,速度之迅快敏捷,就算在生死关头都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很快,凌阳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白纸飞掠回来,把白纸铺在桌子上,一只碳素笔往钟诚面前一扔:“签个字。”
钟诚见白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钟家大少爷钟诚,因欠下李家新晋护卫长钱夕夕八十万美刀的工程款,同意以车牌号某某某某的一辆黄色兰博基尼跑车顶账,绝无反悔,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立即生效。
钟诚怒道:“我好歹也是柳京少爷圈里有一号的顶尖纨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辆车说送给你就绝不会反悔。钱兄你这样硬逼着我签合同,简直是在侮辱我钟诚的人格……哎你干什么,哎你赶紧住手……哎呀我靠你属狗的,怎么咬人哪?”
凌阳见钟诚磨磨唧唧没完,一把抓过钟诚的手,在钟诚的食指尖上狠狠咬了一口,强行拉着钟诚冒出血珠的手指按在白纸上,才满意道:“成了,咱们亲兄弟明算账,生意场上一码是一码,免得以后出现纠纷。万一我前脚把车开走,你后脚紧跟着翻脸,去警务厅报案说车被偷了怎么办?所以咱们还是白纸黑字来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