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标的手下将车子停放在路边,用保暖的车衣罩了起来,将车子里的物资全部背负在身上,战战兢兢过了吊桥,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全部汇合在一处b>
金海标一共带来了五十余名护卫,全都是从护卫队里千挑万选出来的高手,其中有一半是异能者,全都是土生土长的南朝人,忠诚方面绝对可靠。在人才凋零的南朝,这样一支武装队伍,几乎可以在南朝的地界横着走。
每一名护卫的身上,除了携带行军口粮,爆破装置,夜视仪,特种战术器具,和一些其他生活必须品以外,每个人还装备了一支步枪,两只手枪和足够的弹药。就连凌阳手下的赛虎,也终于鸟枪换炮,丢弃掉凌阳从黑市上淘弄来的改造比赛用气步枪,身后背着一支沉重而硕大的巴雷特,看上去威风凛凛。
凌阳眼尖,看出这把号称狙击炮的巴雷特枪身长出一截,悄悄索来一看,果然在枪身中间,有着漆皮被动过的痕迹,看样子定是经过异能改造后的枪支无疑。能把这种处于试验器的不稳定枪械带出来使用,足见金海标对于那辆藏匿在深山里的黄金卡车,已经抱定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山路崎岖,雪厚难行。
经过最开始的一座吊桥以后,走出五七里的路程,天色已经逐渐黑了起来。凌阳抱着甜宝,牵着凌楚的手,在不能动用异能之力的情况下,只能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每走出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
寒风呼啸,吹动着雪块海浪般涌动,游弋着填充了每一寸土地的表面。夹杂着坚硬雪粒的山峰,吹得人面如刀割,眼睛难以张开。前面的人刚在雪地里踏出一个脚印,瞬间便被汹涌的雪片覆盖住。即使前面已经经过了大批的人马,此时也再看不出一点痕迹。
好在队伍里带着不少指南针,锁定了一个前进的方向,山路两旁毕竟有树木被砍断的痕迹,不像在原始森林里行走一样暗无天日。最先进入这片山区的一队搜索者,留下一半在藏有卡车的山谷附近守候,剩下的一半人,则轻车熟路的充当起向导。
无奈天公不作美,不仅刮起了大风,昏暗的天际,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可怕的暴风雪。即使是再熟悉地形的当地人,也不敢在这样的天气里进山。
仅仅是下午三点多钟,死尸般叠嶂在头顶的灰色云团,便已经将蛋黄大小的太阳完全遮蔽,只剩下丝丝光线投射下来,在雪地上反射了刺眼的白光,却如同将一盏烈灯直接照在人的眼球上。
凌阳眼睛又酸又痛,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模糊,心知自己患上了雪盲症,赶紧跑到金海标身边,同金海标和金叔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找个避风的角落宿营,待天气好转以后再重新上路。
金海标望了望压得越来越低的云团,心知苍茫天地间,再厉害的人也敌不过风云变幻,只好答应下来。凌阳带着一名追风探马,向前先行一步,寻找可以宿营的地点,很快传回了好消息。
因为距离枯草镇还没有走出多远,山势比较平缓,没有大起大伏的陡峭险峰。凌阳很快将众人带到一片避风的山谷中,三面尽是低矮的山坡,更像是山体包围下的一处盆地。
这里虽然偏离了行进的路线里许,不过好在只有一片稀疏的柞树林,隔着树林能够望见来路,没有迷路之虞。
山谷的左侧,一座山峰越是向上,越是往对面探头,遮挡住一片谷地,地面上积雪很薄,遮蔽住从谷口灌进来的狂风,形成了一个绝佳的扎营场所。
那名追风探马砍断了不少干枯柞木的枝干,用匕首削断后抱了回来,转过一块三米多高的山石,正好迎上开进来的大部队。于是探马赶紧将柴枝分成几堆,绕着山石点燃火堆,请金海标等人坐过去休息。
探马带走了几名护卫,很快抱着大堆的柴枝回来。见剩余的人已经在山石附近扎好了简易帐篷,安排好替换值夜的人员,火堆上架着的铁锅,里面熔化的雪水已经开得冒泡。凌阳把热水分给大家暖暖身子,然后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息道:“赶上咱们烧香,佛爷都紧着掉腚。这样的暴风雪天气如果持续个三五日,咱们一步都别想离开这里。”
金海标心中虽然急切,不过还是出言安慰道:“既然如此恶劣的天气已成定局,不过咱们走不了,别的人也走不了。反正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掌握里,早去一时,晚去一时,结果都是一样的。”
在路上的时候,金叔已经把黄金卡车的事模糊告知给凌阳,因为凌阳既然参与到这次行动里,早晚都会见到那辆被重重保护在异能结界里的卡车,无论如何也难以隐瞒。
不过金叔并没有把话说全,只是说那辆卡车通体黄金打造,车上满载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和古物,财富惊人。凌阳乐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啧啧赞叹了一会儿,又从金海标手里敲来了一所大宅子和一笔数额不菲的安家费,这才感到稍微有些满意。
众人清晨从枯草镇出发,中午只是在车上随便吃了点压缩饼干和高热量的巧克力棒,顶风冒雪走了小半天,身上又冷,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自有护卫将背包里的压缩饼干拿出一些,掰碎以后,连同火腿罐头等物,一股脑放进热水锅里煮。煮出来的东西粘稠的像是猪食一样,不仅卖相不好,吃起来味道也十分枯涩无味。虽然带着一点葱油的香气和肉香味,却已经被刺鼻的香精味和防腐剂掩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