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见猿群把自己当成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料定这些家伙短时间内再不敢出来作恶,也不想继续妄造杀孽,于是轻轻放过了眼前浑身发抖的老猿,掉头自去寻找李逸俊。 【阅】
凌阳刚刚转身,通灵老猿便感受到凌阳身上的杀气消失无踪,从指缝中望见凌阳的背影,恶毒的念头顿时重新浮现在心头。
山中兽类本就是赤ll的弱强食,谁站在金字塔的上层,便可以随意掠食残杀弱者。老猿见凌阳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的后背,立刻将刚刚的恐惧抛到脑后,双手攀向凌阳肩膀,张开大嘴咬向凌阳的后颈。
猿猴平时多以采集花果为食,很少主动猎杀生灵,用不着进化出锋利的爪牙。不过老猿的一对犬齿獠牙依旧锋利,可以轻易咬穿凌阳的脖颈。凌阳感受到身后的劲风,哪里会不知道老猿冲上来拼命,心中大恨老猿不识抬举,暗道你这家伙真是天堂有路不想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凌阳心中杀机大盛,头也不回的侧身一肘撞出,肘尖正好对上老猿的头颅,眼看就要将老猿的脑袋轰击得粉碎。此时异变陡生,老猿脚下厚厚的冰层轰然碎裂开来,从厚厚冰块的缝隙中,穿出一颗卡车大小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轻轻将老猿的身体咬住,重新又退回了深潭之中。
原来两只漆黑的怪鱼一直潜伏在潭水最深处,被凌阳身上散发的异能之力吸引出来,屡次想吞噬掉凌阳未果,一直未曾远离,只是摆动尾巴在冰层下游弋,四处寻找凌阳的下落。
凌阳在冰层积雪之上,同一群猿猴缠斗在一起。猿猴通体洁白,手心脚心都被长长的白毛包裹住御寒,脚掌穿过积雪印在冰层上,被冰面下的怪鱼看个正着,哪里还肯客气,仗着庞大身躯撞碎冰层,顿时将老猿叼进了水里。
怪鱼也许是吃腻了水下鳞族,又或是早已习惯于跃上水面捕食捉鱼的鸟儿,破水而出的动作看似十分娴熟。怪鱼一口将老猿吞进肚子里,似乎觉得猿猴的筋十分美味,在水下游动片刻,看准另一只亡命奔逃的猿猴,再次用身体撞破冰层,将那只猿猴也拖进了水底。
百十只猿猴被凌阳杀掉了一小半,剩下大半慌乱不堪,竟然忘记了攀爬到高处避难,只是在冰面上绕着圈子奔逃。水下两条怪鱼尝过猿猴的滋味后大喜过望,直把冰面上的猿猴当做了美味的开胃小菜,开起一场盛大的狂欢晚宴,不断破冰而出,吞食冰面上的猿猴。
猿猴虽然是灵长类动物,较之普通山中野兽更加机灵,毕竟也是**之属,一旦遭遇到灭顶之灾,骇得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了。侥幸逃脱的猿猴在潭水中间聚成一堆,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眉目间露出的惊恐之色,居然和人类能够表达出的情态有着几分相似。
凌阳自忖斗不过怪鱼,也不想c手到自然界中食物链的弱强食,眼见脚下深潭表面结成的一层厚厚坚冰,已经被两条怪鱼冲击得七零八落,很快便要无处落脚。凌阳可不想再掉进水里同两条怪鱼拼命,只好弃冰面上抖成一团的猿群于不顾,飞身纵掠进深潭一侧的山隙里,暂时躲避开这场惊险的杀戮。
凌阳拨了拨打火机的擦轮,借着微弱的火光走进山隙最深处,见到缩在角落里身体狂颤的李逸俊,好心上前安慰道:“外面根本没有鬼,只是一群猴子和两条鱼打了起来而已,你不用害怕。”
李逸俊被外面的轰然响动惊得不住发抖,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还以为凌阳已经被女鬼捉去吃掉。此刻骤然被凌阳的指尖触及到肩膀,一下子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胡乱喊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凌阳为之失笑,见李逸岿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耳朵里,顿时起了促狭之心,弹指将打火机的盖子封住,捏起嗓子尖叫道:“哎呀,我死得好惨哪,我是个女鬼呀,必须要吸干一个男人的阳气才能转世投胎啊……哎,你怎么昏过去了,真是不禁吓。”
凌阳只听得“咕咚”一声,原来李逸俊惊恐过度,双眼一翻昏死过去。凌阳一看玩笑开大了,只好重新将打火机点燃,见李逸俊脑袋磕在岩壁上,撞得头破血流,连忙撕下衣襟为李逸俊包扎伤口。
凌阳的衣裤在水中浸得湿透,因为同群猿缠斗一时,火焰将衣物重新烤干,只是布料已然糟粕不堪,怎么撕扯都没有一块完整的布片,只好胡乱在李逸俊的伤口上擦拭几下,摇着李逸俊的肩膀道:“醒醒,快醒醒,王母娘娘下凡把女鬼抓走了,你不用害怕了。”
凌阳一面胡说八道,一面用力将李逸俊椅醒来。李逸俊**一声,双眼睁开一条窄窄的缝隙,眼眸中却露出狂乱的神色,歪着嘴巴笑道:“我不怕鬼,我是李家的嫡子,我阿爸是南朝最大的军火商李老爷子,就连金家领袖都得看阿爸的脸色过日子,我怕什么鬼,鬼在哪,你出来,让我阿爸一打死你。”
凌阳见李逸俊如此胡说八道,心中顿生不祥之感,抓起一把雪在李逸俊的额头上蹭了蹭:“喂,你可别装疯傻吓唬我,赶紧说人话。”
李逸俊从小没受过苦楚,从欧美游学归来后,一直在南朝江界市接应李家家主的军火生意,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可谓是春风得意的年轻俊雅。李逸俊被雪姐和章画挟持,一路上受尽苦楚,被关在监狱般的谷底深潭之上苦熬,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担惊受怕,又活生生听见了鬼哭的声音,精神时时刻刻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