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我看着挺好的,你不满意?其实出门在外,就不要讲究那么多了,再说,也就这一晚,少爷,将就一下吧。”

看到徐子阳无奈的眼神,海堂话到嘴边又滑进去,徐子阳端着饭菜进屋:“快吃饭吧,饿死了。”

狠狠吸了两口烟,海堂把烟屁股一扔,回头看着屋里忙活的徐子阳,叹了口气,赴死表情似的迈开步子走进屋里。

饭菜只能算是凑合,但是一天没吃什么的两人还是没有计较太多,半小时不到就吃完了,这次海堂擦了擦嘴端起托盘:“我去吧,你收拾收拾东西。”

说罢不等徐子阳反应,就端着盘子出了门,徐子阳有些疑惑这少爷又哪根筋搭错了,但是看着没有打开的皮箱,还是没说什么就去收拾东西了。

海堂当然不能跟这书呆子说这屋子“不干净”,不光是他口说无凭,就凭借这书呆子唯物主义根深蒂固的思想,也觉得会一脸嘲讽的看他,说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想到这里,海堂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他生平第一次来西北,招谁惹谁了?就是有亏心事,那也犯不着让那鬼大老远从东北跑过来吓唬他啊?再说了,虽然自己有些玩世不恭,也算是纨绔子弟一个,但是真是没犯过什么命案,不至于就这么让鬼缠上吧?

他就这么一脸难受的表情走了楼上楼下一个来回,小厮看着忍不住道:“先生?是不是哪里不合适?”

海堂闻言,猛地一转头,看着小厮的脸,眼睛微眯,心想,那房子估计之前那么久没人住,就是因为不干净,这小子不说实话,想要赚我的钱就把鬼屋给小爷住.......

这么想着,眼神里就露出一丝冷意,吓的小厮脸色一变,连忙拉住海堂袖子:“先生,有话好好说......”

“你小子不说实话,还好好说什么?”原本只是猜测,但看小厮的表情,海堂心里一股火就窜起来了,好啊,果然有问题。

小厮听海堂这么说,脸色一绿,左右看了看,拉着海堂到僻静处,海堂双手环胸,等着他给个解释。

“先生,那房子确实是没问题的啊,我们装柜的也请大师看过了,没问题,但是住过的客人都说不干净,索性这破地方也没什么人来,也就把那房子空置了,要不是您赶上时候了,又实在没屋子了,想着总不能让您睡大街上吧,这才把那房子给您住。”小厮苦着脸解释。

海堂眉梢一皱:“睡大街大不了冻一晚,你让小爷住那屋子,想让小爷死啊?”

“哟,瞧您这话。”小厮一咂吧嘴:“出门在外的,别说不吉利的,再说,要真有事,我们还能在这住十来年?”

“你这赚钱的可够黑心啊。”海堂冷笑道:“万一真有个什么事,你也不会跟我说啊。”

“这真没有。”小厮一脸正经:“虽然住过的客人有的确实说有什么声音还是什么的,但也有什么都没发生的不是?你看,要是以前,您不满意我这立马就给您换了,可您也看着了,这屋里屋外都是等着住房子的人,我看您也是大户人家的,怎么着也不能让您在外边打地铺吧?”

海堂知道做生意的门道,小厮的话虽然半真半假,但是看了看这整个客栈,人满为患,自己今晚要是不住,怕是别人就等着他退房呢,反正这店怎么着也不会少了住房的人,小厮能跟他说这些,也算是好心了,先不说是不是看自己有油水可捞,就算自己不住他们也没什么亏损。

想了想,海堂还是冷着脸道:“最好什么事都没有,出一点差池,小爷拆了你这楼。”

小厮陪着笑:“那是,那是,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今晚都估计睡不了觉,您尽管休息,有事叫我。”

回到房间时,徐子阳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海堂平日里穿的睡袍拿出来放在床边,自己则已经洗漱完了,靠坐在房间里的躺椅上,翻着一本旧书。

海堂关门时看到走廊里三三两两的打地铺的,心想,这么多人呢,没事吧......

“怎么这么久?”徐子阳将目光从书面上抬起来,看海堂。海堂心性虽然顽劣,但是没有纨绔的架子,这几天来,徐子阳也知道,其实他就是个大孩子,有时候他都怀疑,海堂的心智有没有自己成熟。

海堂摊了摊手:“人多,挤得。”说罢洗漱了,徐子阳也没有再问。

直到睡觉时,海堂扭扭捏捏的样子,才让徐子阳大为不解:“你怎么了?肚子疼?”

海堂脸上不大自然,连平时的睡袍也没有换,穿了件贴身的衣服坐在床边上,一言不发。听到徐子阳问他,他顿了顿,皱着眉头纠结一会才指着靠窗的那边:“你睡那边。”

“哦。”徐子阳点点头,又问:“不舒服你就说,我给你找药。”

“我没事,你睡觉,别管我。”海堂说着又往床边挪了挪,徐子阳刚上床,看他这样子,不禁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嗅了嗅,确定身上没有什么脏东西和异味之后,不解的看向海堂,希望给个解释。

海堂却是一直紧绷的身子坐在床边,尽量离徐子阳远一点。

“喂。”徐子阳躺在床上想了想:“其实,你不愿意和我睡,我可以打地铺的。”说着一脸淡然的看着海堂。

“不用。”海堂僵了僵,还是道:“没事,我吃多了,胃撑得慌,坐一会再睡,你睡你的。”开玩笑,这大西北晚上干冷干冷的,这睡地上睡出个好歹来,谁给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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