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兵只好应着声,相继离开。
徐子阳深深吐了口气,虽然很喜欢这种说教的感觉,但是一口气说这么多,还是感觉口干舌燥啊。其实当年的他,就想着以后当个教书先生来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家门败落,父母相继离世,本就不富裕的哥嫂嫌自己文弱,不愿供自己读书,分了一点家产给他就不再管他了,后来被除外游历的谷主遇到,看他年纪虽小,但是博览群书,就带回翠谷,给耳钟教导。再后来,翠谷被屠,自己被小师叔从大火里救出来之后,现在只想好好跟着小师叔,报答救命之恩。
“呐。”一边递过来一盏茶,徐子阳微微一愣,顺着茶杯的手看过去,就见海堂道:“看不出来啊,书呆子,都赶上给太子教书的太傅了。”
“不敢当。”徐子阳笑笑,也不介意他叫他书呆子,无所谓。回头去看贺庭歌,他还在看沙盘上的地形,就听他头也不抬道:“子阳,你留多久?”
“恩大概留几天吧。”徐子阳慢道:“小师叔说过几天还要赶去洛阳,雍州等地方。”
“他怎么不来?”贺庭歌抬起头问道。
“小师叔有些不方便。”徐子阳犹豫片刻道:“他说你要是问起来,就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多想也无益。”
贺庭歌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他:“你认识大黑吗?”
“大黑?什么东西?”徐子阳眨眨眼。
“噗”海堂忍不住道:“什么什么东西,是个人啦,白衣服的帅大叔,还带着一只叫汹的大白老鼠。”
“那是雪貂!”异口同声的传来两声纠正,贺庭歌和徐子阳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海堂。
“你认识?”海堂看徐子阳,忽略二人的目光,抓住重点。
“额”徐子阳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认识的,毕竟雪貂不多见,尤其是叫汹的雪貂,那还是小师叔给取的名字。”
海堂“啧”一声:“怎么一来就小师叔小师叔的,小师叔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贺庭歌在海堂后脑勺拍了一下:“问那么多干什么,跟着叫就行。”
“哦。”海堂点头,又回头瞪贺庭歌:“别拍了,拍傻了。”
徐子阳忍着笑道:“那雪貂是师叔祖的。”
“什么玩意儿?!”海堂一脸牙疼的表情,怎么刚来一个小师叔,还没消化又冒出来一个师叔祖。
“你的意思是,大黑是.”贺庭歌心下了然,怪不得大黑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而且还带着傅清城的药瓶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是小师叔的师父,千机老人,尹千机。”徐子阳解释道。
“哎,不对。”海堂严肃道:“大黑是个帅大叔,最多三十岁的样子,千机老人我爹给我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就千机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大黑比我爹岁数还小。”
“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徐子阳抿了一口茶,接着道:“但是因为内力深厚,又有霍千古师叔祖早年炼制的驻颜丹,所以看起来很年轻,实则一把岁数了。我跟小师叔去卧佛岭的时候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面,不过,我记得和小师叔赶往临月关的时候,路上遇到穆岚小师叔,当时小师叔自言自语说:师父的好日子到头了。我问他来着,他只是笑了笑摇着头什么都没说。”
说完看着海堂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问道:“你说的大黑,现在在哪儿?”
海堂指指门外道:“天字一号房。”
贺庭歌此时倒是想起大黑那晚说:被小侄子赶出来了。难不成是被穆岚赶出来的?想着穆岚冷着一张脸把大黑的铺盖卷扔到门外,连着汹一起,大黑抱着汹蹲在门外可怜兮兮找傅清城的样子贺庭歌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恶趣味。
其实他想的和事实差不多,尹千机确实是被穆岚一天到晚冷着的一张脸给撵走的,谁知道这小子,这次这么主动的跑回去伺候他师父,真不知道这么多年,霍千古是怎么受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