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正在房中看书,突然门被推开,就见海堂嬉笑着走进来:“我来给你送夜宵。”手里端着一盘蒸好的糕点。
“过虚不食。”徐子阳捧着书道:“劳烦蝎军了。”
“叫名字。”海堂一板脸。
徐子阳无语:“好吧,海堂。”
海堂笑眯眯,把糕点放到桌子上,不吃就不吃么,顺手拿了一块自己嚼着,看徐子阳看的认真:“在看什么?”
“水经。”徐子阳头也不抬:“没想到这里藏书还挺多。”
“这算什么,回到京都我带你去学士府,那里什么书都有。”海堂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
“真的?”徐子阳一下子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的看海堂:“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读遍天下书!”
海堂看着突然凑近的脸还有,吓了一跳,一紧张,噎住了靠!
看着突然憋得通红的脸,徐子阳眨眨眼:“怎么了?”
海堂手忙脚乱的拿着桌上的水壶倒水,徐子阳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这才明白过来,赶紧给拍背:“要不要紧?”
几口水下去,这才通气了,拍了拍胸口,回头看徐子阳还紧张兮兮的,恶趣味的的一拧眉头,捂着胸口:“难受.”由于刚才被噎住,眼睛里还留着杯噎住时憋的水渍,再加上他此刻的表情,果断把徐子阳这个书生给唬住了。
徐子阳就着他的胸口拍了拍,担心道:“怎么回事啊。”说着还拿起刚才的糕点咬了一口,也没有很黏啊?
“要不要再喝点水?”说着就给倒茶,海堂按住他倒水的手:“不要,你给我拍拍。”
“哦。”徐子阳锁着眉头在海堂胸口轻轻拍着,时不时问:“好点没?”一边嘀咕着:这么大个人了,吃快点心也能噎住。
半晌没听到回答,回头就见海堂一脸享受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正眯着眼享受兔子的服侍,突然胸口一凉,睁开眼,就看到徐子阳一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大半个胸膛,白皙的皮肤被灯火染上一层黄晕,海堂心里一跳,兔子要干嘛?再抬头就见徐子阳发开一个小包,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看了看又摇头,插回去,重新拿出一根二寸来长的针,点点头开始放在火上烤。
“子.子阳。”海堂咽了一口口水:“干什么?”
“恩.海堂蝎军。”徐子阳严肃道:“小生看你被这糕点噎的厉害,拍是拍不下去,前些日子小师叔教过我一点针灸术,要不试试?虽然第一次,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相信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海堂捏着衣领跑出门外:“不劳烦公子了,我去军医那里看看”
徐子阳唇角一弯,愤愤道:“下次再收拾你。”
依着贺庭歌的计划,曹任远留下李戚配合,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人了,李戚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王爷确定柔然人会上当?”
“不确定。”贺庭歌道:“但是没有预测好的胜利不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戚愤愤的哼了一声,海堂在一边白了李戚一眼,牛什么牛。
直至第五天傍晚,军中燃起的灶火只剩下区区几百,贺庭歌吩咐海堂:“估计就在明后天了,现在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战术吗?”
“看出来了。”海堂一摆手:“子阳讲过了,小王爷这是要请把蛮子骗进来,如果没猜错,曹将军应该埋伏在外围吧。“
“恩。”贺庭歌点头:“但是还不够,随时都会出现变故,不能掉以轻心。”
挞拔祯背着手站在羊皮纸前看着地图,听着士兵来报齐军减灶到几百,估计近几日已经没有多少水,人不吃饭可以,不喝水却是撑不过几天。
薄唇轻抿,道:“传令下去,全军整装,明日下午,攻城。”
士兵应着声走之后,挞拔祯捻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们来看看,谁才是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