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看着眼前人顶着贺庭歌俊朗的脸,却是带着海堂的眼神语气,心里也是有些别扭,但听海堂这话的意思,又无奈:“放心吧,过了拜堂那关,回来我就帮你取了。..”
“不是还有洞房吗”海堂认真道:“作戏不做全套吗”
徐子阳:“.”
“你想去就去吧。”徐子阳面无表情道:“反正王爷还没来。”
海堂看徐子阳的表情,心里默默扁了扁嘴,道:“我才不要去。”
“赶紧换衣服,来不及了。”徐子阳把贺庭歌的喜服拿过来,海堂身高体型都和贺庭歌差不多,衣服还算合身,徐子阳帮忙系好腰带,理好衣角,上下又看了一遍,这才道:“走吧。”
当太尉看到贺庭歌施施然出现在大堂的时候,他总算是整个心都放下了,乐呵呵的坐在高堂的椅子上,另一边自然是地位最高的皇帝高展,说起来,高展也算是贺庭歌长辈,坐这个位子理所当然,当然,别人自然是不知道这茬儿。
一见皇帝也在,海堂顿时有些装不下去,但徐子阳悄悄在下面握了握他的手:“别紧张,只要别说话,你就是贺庭歌。”
只要不说话,我就是贺庭歌海堂心里默念两句,正了正神色,一脸淡然的走进大堂,众人从来不曾见过贺庭歌身穿红色装束,一时竟然有些惊艳的感觉,更有几个旁观的老臣,心里惋惜不已,这么优秀多金又相貌堂堂的乘龙快婿都便宜王太尉了.
“贺庭歌”面无表情的对着堂上的皇帝拱了拱手,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看到高展身边的人的时候,顿时一阵脚软,海堂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小师叔在这里
傅清城看到贺庭歌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假的,虽然外形一模一样,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没有,看到“贺庭歌”眼里一闪而过的暗红色,心里已经知道这是海堂假冒的,不由得唇角轻轻勾了勾,看的海堂心惊肉跳。
海堂一边暗自腹诽着怎么今天小师叔也穿了一身红,那红艳艳的颜色衬着白皙的皮肤倒是妖冶,全然不知自己一直都是那么妖冶
随着媒婆一声:“新娘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移向门口又媒婆搀扶进来的王汝嫣,红纱盖头隐隐约约的遮住了娇美的面容,云鬓高峨,盖头只露出了一点白皙的下巴,一身火红色的凤霹式略带复杂,但是整体看起来相当华丽,凤穿牡丹的刺绣锦袍,下摆是千层水纹云衫,随着莲步微微晃动的褶皱看起来宛如踏着水波而来,红色绣鞋上一点雪白的落樱,更是和水纹摆相得益彰。
海堂看着进来人暗自搓了搓手指,有些紧张的看了眼傅清城,傅清城只是望着进来的新娘,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倒是收回目光时看到高展似乎也是不经意的看过来,海堂心里突突的一跳,故作镇定的移开目光。
媒婆递过来红绸,另一端由王汝嫣牵着,海堂看着红绸愣了楞,下意识的去看徐子阳,但是人群中却是看不到徐子阳一点衣角,心里有一丝不食滋味,伸手接过红绸,在司仪的高呼中与王汝嫣心不甘情不愿的拜堂。
徐子阳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一声声的“一拜天地.”心里莫名的难受,明知道只不过是假的,可心里就是有一丝烦躁。
一想到将来有一天,海堂也会身穿这种装束和另一个女人拜堂成亲,心里就不是滋味,那个总是粘着自己的妖孽,也会有一天成为别人的新郎,而红绸另一端,不会是自己
虽然海堂自从上次醉酒以至于自己失明以来一直不敢和自己走太近,可是每次看到海堂眼中那一丝委屈和受伤,他的心总是会软下来,自己也总是想着明明不可能实现的感情,何必要去纠纷,一直能避则避,或许离他远一点,对谁都好。
可是,看着那个一直以来总在眼前闪来闪去的红衣妖孽,此时正穿着喜服和别人拜堂,他就无法直视,只好逃避开。
深深吸了口气,在司仪最后一句:“送入洞房”后,大堂里终于传来一声声道贺和欢笑,徐子阳整理好心情,正打算回头去收拾残局,刚才看到小师叔也在,他应该能认出来海堂吧。
“子阳。”突然从身旁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徐子阳回头就看到贺庭歌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堂里的事:“怎么回事”
徐子阳四下里看了看,幸好此时人都在大堂里凑热闹,赶紧把贺庭歌拉倒一边角落:“王爷去哪了怕误了吉时,我让海堂假扮你先去拜堂了。”
贺庭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徐子阳又道:“先回去准备一下,海堂装不了多久,现在大臣们都要和王爷敬酒什么的,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说,海堂一张嘴就暴露了,皇帝也在。”
“恩,我这就去换衣服。”贺庭歌回头往自己房间走,心里感叹还好有徐子阳和海堂,可念叨着在西苑里看到的东西,心里又沉了沉。
回到房间便拿起准备好的喜服换上,样式简单而不失华丽,好在他是男人,不用梳洗打扮,理了理发冠,看着镜子俊朗挺拔的人影,吐了口气,从来没穿过这种红色衣服,不过看着还不错,脑补了一下傅清城穿着喜服的样子,唇角勾了勾,却是苦涩,他到底去哪了
由于新郎要陪新娘到洞房,海堂刚才就离开了。所以贺庭歌再次出现在大堂的时候,众人一点都没有起疑心,只有几个心细的发现贺庭歌喜服换了,之前虽然华丽,但过于复杂,这一身样式简单,但是无论做工还是搭配,都是及附和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