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个时候,很穷,准确的说整个社会大多数人都很穷,上不起学的人很多,稍微认识几个字的人都是很了不起的......”
鲁巡静静的讲述着,林源在边上听着,故事并不算精彩,不过却很真实,是那个时候社会现实的真实写照。
鲁巡出生在五原市的一个小农村,小学上完之后就辍学了,被家里送到五原市当学徒工。那个时候大工社虽然已经散了,不少人都开始经商,但是经商的却被认为是投机倒把,特别是在农村,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工人最有前途,技术才是出路,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鲁巡被送到五原市,跟着一位老师傅学习机床维修,鲁巡的父母最大的希望就是将来鲁巡学成之后能进入当时五原市的机床厂。
不过鲁巡的天赋并不在机床上,他很喜欢学习,到了五原市之后学习机床维修的同时也找了不少破旧的书本翻看,自己补充知识,也正是因为鲁巡的勤奋,被那位老师傅的儿子看中,那位老师傅的儿子是当时县中学的老师,他说服了鲁巡的父母,并且子自己赞助,让鲁巡上了初中,上了高中,后来考上了五原市最好的医科大学。
大学毕业之后,鲁巡更是出国深造,进入了美国最有名的研究院,拥有了现在的成就。
鲁巡一边喝着酒一边淡淡的道:“文老师是一位很好的人,是我最钦佩的人,我感觉到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淳朴的,不像现在,很多人都钻进了钱眼。”
“鲁先生这一次回国是因为文老师?”林源问道,鲁巡口中的文老师名叫文涛,正是那位老师傅的儿子,如今已经退休了。
“林先生要是明天不走,我带你去见一见文老师。”鲁巡笑着道,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那我就在五原多呆一天,明天和鲁先生去见一见文老师。”林源笑道。
和鲁巡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两人聊了很多,回到酒店的时候,林源细细回想了一下,觉得鲁巡好像对他的提议有着想法,要不然有着这么多的企业家前来,鲁巡完全没有必要和他这么一位小人物多费唇舌。
另一边,鲁巡回到住处,他的助理急忙应了上来,一边给鲁巡泡着茶水,一边问道:“你和那个林源怎么聊了这么长时间?”
鲁巡的助理是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女人,长的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她是鲁巡的助理,名叫张岚,同时也是鲁巡的爱人,是鲁巡在美国认识的一位美籍华人,在事业上帮助过鲁巡很多。
“你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鲁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醒了醒酒道:“他能让戴维斯医学会在江州投资一家医学院,又岂是一般人,我和戴维斯先生打过交道,戴维斯先生可不是慈善家。”
一直以来,林源总觉得自己籍籍无名,事实上在一些圈子里,林源的名气早已经打出去了,在杏林界,大多数人都知道林源这么一位年轻人,在商界,也有不少人知道林源,鲁巡关注到林源,正是因为戴维斯医学会,要知道心源医学院并不是外国人投资的第一家院校,但是确实外国人投资的第一家高等院校,第一家医科类院校,而且还是戴维斯家族这样在美国赫赫有名的大企业,鲁巡回国之后,因为戴维斯家族的原因,自然聊了一下这一家医学院,也同时注意到了林源。
医生这个行业其实是有讲究的,就拿林源来说,林源的水平不差,在杏林界知道的人并不少,但是上门求医的人却不算多,虽说正气堂如今的患者已经算多了,但是比起福林堂,比起王成先等人来,林源还差了不少,究其原因正是因为林源年轻,没有人为林源背书。
医生同行之间的推荐有时候是很重要的,比如有人找林源看病,林源要是看不好,就会推荐左益心这样的名家,久而久之,左益心的名气自然也就上去了。
但是林源自己呢,他太年轻,在杏林界中,即便是有一些人知道林源,也不会去推荐林源,为什么,太丢人了,推荐一位比自己年岁小很多的医生,不仅仅没面子,有时候也张不开口。
这就导致林源有名,但是却无气。
“你是打算找这个林源合作了?”张岚轻轻的坐在鲁巡的边上,一边给鲁巡捏着腿一边问道。
“这个年轻人很实在,他竟然直言不讳的告诉我,他是做慈善的。”鲁巡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道。
“确实是个有趣的年轻人。”张岚也笑了:“不过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最怕的就是那些人为了利益,抬高药价。”
“但是他不是一个有钱人啊。”鲁巡苦笑道:“我了解了一下,这个心源慈善虽然有些名气,规模还算不错,但是资金却不足以投资一个医学院。”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岚问道。
“明天再和他接触一下,或许他还有什么底牌,这个年轻人很有人脉。”鲁巡道:“而且我们现在也只是互相试探。”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依旧是林源和鲁巡两人,两人驱车来到了五原市的一家学校,在学校门口停好车,鲁巡和林源一起进了学校。
这是一家聋哑学校,里面都是聋哑儿童,学校并不大,大概有二三百人,鲁巡一直领着林源来学校后面的小操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中山装正在修建花草。
“小鲁来了。”看到鲁巡,老人很显然很高兴,放下手中的大剪刀,笑着招呼道。
“文老师,天这么热您也不找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