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传下命令,决定摆酒数桌,请那一个排的投诚义军呵呵,不再称他们为伪军了赴宴,一为压惊﹑二为庆贺,团内几个营长悉数到场,因为此事我们几个立有功劳,所以也就破例陪同。
酒酣耳热之际,那个袁福庆就仗着酒劲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我们拱手施礼一番,说道:“原本打算悄声息地加入贵团,报效**呢,结果被长官略施小计,就让我们露出了马脚,嘿嘿,这下就不再是入伙参军,而是投降过来的啦”
“呵呵,这叫起义﹑这叫投诚怎么能说成是投降呢”团长安抚他们说,“今天我们能够坐到一块儿,就是生死弟兄,来,赵某敬各位一碗”
又干一碗之后,那个袁福庆再次施礼说:“人家绿林好汉,上山入伙还要纳个投名状呢,更何况我们这些,这些曾经的伪军呢所以嘛,我们这一个排的弟兄,想要给大家立个功﹑献个礼,和大家一块把那山南州给拿下来,也算是表示一下诚意”
“拿下山南州?哈哈,别说凭我们团这千把号人是远远不够的,就算上报师长,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拿得下,毕竟现在上峰说是什么相持阶段,不能蛮干呐”团长说,“更何况,听说山南州里面,光伪军的警备司令部就有近两千人呢”
“是这样的团长,那山南州虽然驻兵不少,但和平,哦,伪军占多数,只要能够成功策反他们,让他们倒戈而动,助我们一臂之力,胜算十有**哇”袁福庆热切地说。
“袁排长,你所带来的弟兄们,列为我们团一个整编排,还归你指挥,军阶暂时不动,你还当你的排长,如果有功,再行叙功升赏”团长说,“只不过,要想策反山南州的那么多伪军,估计不容易?”
袁福庆一听说他又恢复了**的排长职位,自是非常激动:“谢谢团长栽培提携,兄弟袁某肝脑涂地以报大恩那山南州警备司令郝光伟与袁某乃是同乡,还算是有些交情的,否则这次也不会让兄弟我带领这么多人前来”
“哦,是这样啊,郝光伟那人我听说的,好像是还算硬气”团长说,“要想说服他倒戈,恐怕不容易?”
“要是正面直接劝他,是很难的,而且恐怕他那个暴脾气,说不定当场就会掏枪毙人的”袁福庆说,“不过,要是从其他方面下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排长你的意思是,对他郝光伟封官许愿﹑贿以重金?还是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团长奈地说,“要是前者的话,赵某毕竟只是一团长而已,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要是后者嘛,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团长,袁某实话实,这两种方法都不行的。郝光伟已是伪军警备司令,到**这儿嘛,最多不过一团长或师长而已,上峰不可能给他很高官阶的,更何况他还担心过来后会清算旧帐,拿他问罪呢?”袁福庆说,“至于动之以情﹑晓以大义,我想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当年之所以降日充当伪军,则是因为日军控制了他的家人”
“原来是这样,那么袁排长你既然和他是同乡,又有一些交情,你认为应当采用什么办法,才有可能让他倒戈投诚呢?”团长问。
“采用神鬼之道,就能让他弃暗投明”袁排长非常肯定地说。
“神鬼之道?哈哈”团长抓掉帽放声大笑,“他娘的,好歹也是一个警备司令的,难道他郝光伟也是不信刀枪信鬼神么?”
我们也是你看我﹑我看他,心里面非常奇怪:像他郝光伟那种出卖同胞﹑认贼作父的家伙,根本就谈不上敬天畏地﹑道德良心那一套的,难道他也害怕报应吗?
“是这样的,那郝光伟虽是莽汉一个﹑不畏生死,但他对父母双亲却是至孝。当年被日军包围的时候,日军对他进行劝降诱降,就采用了两招,一个是让他考虑手下弟兄们的存亡问题,另外一个最为重要的,就是小日本抓获了他的全家,降则全家团聚﹑安然恙,否则就会有灭门之祸。他担心连累父母家人,于是就奈投敌”袁福庆说。
“这和神鬼之道有什么关系呢?”团长一脸迷惑不解地问。
“当然有那山南州早已被日军盘踞,在里面杀人数﹑罪恶滔天,城内的神鬼怪事是层出不穷﹑让人头疼”袁福庆说,“就这一点儿,别说是郝光伟的家人惴惴不安,就连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汉,也是提心掉胆啊”
“嗯,这倒是好事儿我们团除了上下一心﹑同生共死以外,还真有几个弟兄擅长此道的”团长笑说指了指我们几个,“喏,就是他们几个采用神鬼之道的方法,让你们现出原形的”
按照团长的要求,我们几个依次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共同干酒一碗,认识一番。
“呵呵,这个突破口确实很好袁排长能不能讲讲,那山南州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怪事儿,能让他们解决不了呢?”刘老大笑呵呵地问袁福庆。
“对对对,详细给他们几个讲讲,让他们想想办法,最好能够争取郝司令的投诚起义”团长催促说。
“好,那袁某就慢慢讲,罗嗦之处还请包涵”袁福庆拱手一圈,就讲了起来:
是这样的,那山南州里面,或者是因为日军在那里杀戮太重的原因,里面总是出现一些让人惊慌失措的怪事。
像一到夜晚听到厉鬼哭﹑鬼敲门,或者是看到一些半截缸﹑脸鬼那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