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师父的指点迷津,我们几个协助警察缉拿到了杀猪卖肉的许赖孩,而且那厮倒也爽直,知道我们不会缘故地捉拿于他,肯定是东事发、败露疑,也就非常坦荡地承认了他就是杀害黄掌柜的凶手。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几个对黄掌柜一案的这个结局仍是感叹不已。
“以前听那些说书艺人在说水浒的时候,那里面的梁山好汉们经常说是‘坏人衣饭、如同杀人父母,当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今天看来,确实是很有道理的啊!”小李兄弟感叹道。
“没错,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路留一步、味让三分,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让自己吃尽占完,绝对不能是自己吃肉,让人家连汤也喝不上!”我说,“量大福也大、机深祸亦深,凡事不能做得太绝啊!”
“不对、不对!两位兄弟说的都是有些道理,但还没有说到病根儿上,”刘老大说,“这叫作与天斗、与地斗,就是不能与人斗。自古以来,人们战天斗地,死的人也没有多少,反而是争取来的好处更大;但人与人斗,小则失和、大则伤命,再往上说,那就是两国交兵、尸山血海!”
“嘿嘿,还是刘老大见解深刻,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冲突,也就在于一个‘争字,如果没有人与人争、人与人斗,这个世道就太平啦!”霍排长说,“就拿这次抗日来说,如果小日本老老实实的呆在他东洋老家,别打我们华夏国土的主意,哪里会死这么多人嘛,说其根本,还是人与人争斗罢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们几个感叹着、议论着,由人与人之争,谈到国与国之斗,最后又回到了那些微言大义、扑素精妙的老话当中: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做绝害自身!
回去见到了李师父,我们自然是对他交口称赞、佩服不已,说李师父法术高妙、直能通神,要不是李师父出手相助,还不知道这个许赖孩逍遥法外到何时呢!
但李师父却是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就让我们几个张口结舌、如坠云雾:“呵呵,差矣差矣,这个许赖孩啊,他只是一把杀人的尖刀,却并非是那掌握刀柄的手!”
“这个?李师父你这话的意思是”刘老大惊愕地说,“李师父是说,那个许赖孩的背后,还另有他人主谋吗?”
“呵呵,如果事情只是像你们说得如此简单,那么,他们官府衙役都是吃闲饭的废物么?而且那个许赖孩一刀杀掉黄掌柜已是冤气得出,为何还要掳走黄掌柜的头颅呢?”李师父不答反问,让我们原本以为已经告破的黄氏一案,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师父,那个许赖孩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他承认就是他杀了那个黄掌柜-----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儿,他肯定不会乱说的啊!”霍排长十分迷惑不解地问其师父。
“那些被吊死鬼迷住而上吊、被鬼上摄魂狂吃沙土当沙糖、被水鬼诱惑而下水等等的人,在表面看起来,都是他们自己自愿的。但那是他们真的想要上吊、想要吃土、想要下水的吗?”李师父说。
“李师父说的这些怪事,我都曾听说过,也有部份是亲眼看到过的。但那些人只是当时迷惑知、事后清醒后悔啊!”
“就拿那上吊自杀的人来说,吊死鬼蛊惑劝说着人活着受罪、死后得到解脱,让人迷迷糊糊的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弄根绳子,一旦套到了脖子上面,那就中了圈套、九死一生了!”刘老大说,“不过,要是恰好被人所救,过了那个时辰,他就清醒过来了,不会一直犯痴迷糊的。”
“是啊,师父,你看这许赖孩,他砍死黄掌柜都已经十来天,黄家找不到他的头颅,就用木材雕了个头入土下葬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许赖孩仍未清醒过来么?”霍排长不由得质疑起他师父。。
我们几个站在那里听他们议论着,心里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李师父确实言之有理,黄掌柜一案似有蹊跷,如果许赖孩身后没有高人或者神鬼相助,就凭他一介屠夫粗人,很难把案子办得如此不留马脚,而让官家警察们束手策、久拖难破。
更重要的是,那许赖孩砍杀黄掌柜以后,已是冤气得出,根本没有必要携其头颅、徒增破绽,而且是一切如常、不逃不避的。
但是,刘老大和霍排长他们质疑的也是非常符合实际、不道理。
因为鬼怪迷人,不过一时片刻而已。从黄掌柜被杀到今天,已是十天有余,若是许赖孩是受蛊中邪的话,应当是早已清醒如常。
如果主谋指使许赖孩砍杀黄掌柜的另有他人,那么,一介杀猪粗人,怎么能肯代人受过、甘愿掉头呢?这难道当真如古人所说的那样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吗?
我们几个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难以判断这个黄掌柜一案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师父却是笑呵呵地顾左右而言他:“你们几个,听说过的轶闻典故、野史杂谈确实不少,想必肯定是对荆轲刺秦的掌故非常熟悉?”
“哈哈,这是当然啦!名传千古的大刺客与一统华夏的秦始皇,他们两个碰到一块的故事,自然是流传万年、妇孺皆知!”刘老大笑道,“只是可惜那个荆轲好汉了,啧啧,功亏一篑、遗憾终生啊,要不是他当年失手,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世道儿呢!”
“那么,荆轲刺秦为什么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