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嫂招呼我们坐上了一条较大的渔船,开始向盘龙荡中心划去。
渔夫们见我们几个虽然带有刀气、彬彬有礼,根本没有一丝半点儿的兵痞之气,慢慢的也就和我们交谈起来。
提起来那个邢四海,其中一个黑瘦的汉子告我们,邢四海那人不爱说话,对人虽然说比较热心,但总是不太愿意与人打成一片,显得颇有心事、存有戒心一般。而且除了一身打渔的本事之外,似乎很懂国术深藏不露。
刘老大问道,你们都到这岸边卖鱼换钱,那邢四海为何没有上岸呢?
黑瘦汉子告诉我们,最近一段邢四海都没有打渔,听说是得了重病,正在卧床将养。
一路说笑侃谈,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片较大的小岛边儿,黑瘦汉子说,邢四海就在这上面住,到前面礁石旁边,你们就可上岸了。
站在船上望去,小岛上芦苇深处,隐隐约约出现几间草房,晾晒着渔网和其它家什,显得是非常普通恬静。
我们上岸以后,看到一条高大的黑犬冲我们呲牙咧嘴、狂叫不止,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后生,喝住了黑犬。看到我们几个肩挎长枪,那后生露出惊骇的神色。。
刘老大赶快问道,邢老大在家么?
那后生迟疑不决,既不说这就是邢四海的家,也没有说不是,想必是对我们心怀警惕。
霍排长连忙微笑着解释,说我们几个全是*****,今天特意前来拜访邢老大,绝对并恶意,你们尽管放心等等。
那后生对我们审视了一番,或者是看我们果然并非凶神恶煞似的硬冲上前,而是面带微笑、非常和气的缘故,这才点头告诉我们说,其父卧病在床,请我们跟他上去。
沿着一条窄窄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我们跟随那后生来到小岛中心地势较高的一排草房面前。
草房边上几位家眷正在忙着补网,看到我们几个面带微笑地走来,连忙略显怯意地将我们让进屋内就坐。
倒上茶水以后,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妇女就问我们,军爷何来、有何见教?可是要寻些大鱼水产么?
刘老大非常和气地回答说,我们是***的**士兵,因受故人所托,前来拜会邢老大,不是要寻大鱼水产的。
那妇女一听说故人所托,一脸迷惑不解,说他们独门小户、缺亲少邻的,哪里会有什么故人?是不是我们找错人了?
经过刘老大的再三耐心解释,那妇女终于相信我们并恶意,这才告诉我们说,邢四海重病在身,不能起床迎迓,请勿见怪。
言罢就起身领我们走进另一间草房,冲着床上的汉子说,四海,这几位军爷找你,你可认识么?
床上的汉子面目憔悴、双目神,看到我们几个,勉强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沙哑地问,邢某一向为人忠厚老实,从来不惹官司上身,亦不曾与官家来往,更没有从军的朋友,不知几位为何光临寒舍?
大傻兄弟一向性急,根本不等刘老大回答,就冒然开门见山说,男子汉老爷们有啥说啥,没有必要拐弯绕角的,虽然你隐姓埋名自称邢四海,但我们却知道先生乃是将门之后
大傻兄弟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邢四海神色大变,连称我们找错人了!
经过刘老大和霍排长他们两个再三解释,屡次表示我们绝恶意,并且把他姐姐还在人世的消息告诉他,他这才泪流满面、伤感不已!
当我们问他究竟所得何病、如此严重时,他才坦白相告,说是前几天失去了一件祖传奇宝,这才又愧又恨,病由心生
是什么奇宝能让一位男子汉卧床不起?它又奇在何处呢?
邢四海告诉我们,那件奇宝就是一枚琉璃盏,杯中物时并异常,而用来斟酒时,杯底会出现一位仪态万方的番邦美人,随着主人饮酒的增多,美人会面色转红,提示主人切莫贪杯;如果酒中有毒,那位美人就会冲人摆手,示意此酒绝不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