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丧气,也许是个误会,实话告诉你,我朝里有人,真要判刑,时间也不会太长。”郭文君用胳膊肘碰碰侯三,小声地安慰道。
几分钟后,一干人被押解出酒店,在警察的监视下,挨个上了警车。
訾君兰用随身携带的包包挡住了脸,从暗处走到罗玉寒身边,低声问道:“你胆大包天,冒充警察,迟早会败露的。”
“为民除害,即使真的暴露也无妨。”罗玉寒淡淡地说。
“可你连累我了,我该怎么办?”訾君兰问道。
罗玉寒打开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摞钱,数都没数,直接塞到了訾君兰的怀里,说:“这些钱足有三十万,等行动结束,你把其中的十万分给临时演员,让他们赶紧离开你的公司,另外,虽然警车的牌子是假的,但事后一定要摘下来,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你就把所有人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一个人承担。”
事已至此,訾君兰后悔已经没用,同时见罗玉寒如此仗义,只能听从了罗玉寒的安排,拿着钱悄悄走到自己的车旁,开车离开。
晚上十点,河州市警察局门前的广场。
七十多个男男女女全被拷在了围栏上,有的猫着身子,有的蹲在地上,大部分噤若寒蝉,只有少数人根本没当回事,不停骂脏话。
铐子不是警用的,而用钢筋打造的,锁头也是罗玉寒买来的。罗玉寒判断失误,没准备那么多,所以不得不两人共同使用一个铐子。
郭文君和侯三被拷在一起。
郭文君一开始还认为这的确是警察在办案,直到看到手上的铐子,才知道这些警察是冒充的,心里暗暗纳闷:是谁在找他们的麻烦?
而侯三还在疑惑,碰碰郭文君,悄声问道:“郭总,这些人好像不是真的警察吧。”
“我早看出来了,可问题是,我们载了。”
“那他们会是什么人呢?”侯三问道。
郭文君无奈地摇摇头,咬牙切齿地说:“不管是什么人,等我腾出手来,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警车开走,所有临时演员已经撤退。被铐的男人们和女人们这才开始小声议论。
“警察怎么会把我们拷在这里呀?”一个长头发的年轻人疑惑地问道。
“估计这次这是市局统一行动,抓的人太多,没地方安置我们。”有人猜测道。
“老板呢,郭老板好像也被抓来了。”年轻人的目光沿着围栏张望,希望能看到郭文君的影子。
“那不是,东边数第二个,侯三身边的那个。”
“狗日的,他打过保证的,说就是全国行动,他的酒店也没事,这次出来,我们一定当面问问他,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
“哼,他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能不能出来还不知道呢。”有人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们现在就去问问他。”
年轻人说着,想站起来,可身子刚想直起,才发现自己被铐在饿了栏杆上。
“喂,郭老板,你不是说到你的酒店万无一失么,今天是怎么啦,连你都被抓了。”
“就是,狗日的欺骗消费者,我们出来后一定找你算账。”
这一番对话提醒了郭文君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君明假日酒店的老顾客,对郭文君很了解,知道他手眼通天,上面有人,何况郭文君曾经保证过,如果消费者在他的酒店被抓,他不但要赔偿他们的损失,还允许他们随时啐他的脸。
赔钱现在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啐郭文君倒是有机会。能探得到郭文君也学着刚才那帮人的话质问郭文君,希望郭文君给个说法。
郭文君遭人陷害,现在正憋着一肚子气还没发泄,哪里有心情回答他们的质问,于是没好气地说:“我是承诺过你们,但这次是个例外,常在河边走,哪里不湿脚的,你们在别处就不被抓了么?”
“这小子出尔反尔,啐他的脸。”有人叫喊道。
提议刚出口,几十口吐沫就从不同方向穿越过来,一会儿的功夫,郭文君的浑身上下都是唾沫星子。
有人的唾液用完,索性拉下裤子,掏出小丁丁,憋足了气朝郭文君撒尿。一人撒尿,十几个人效仿,不一会儿,郭文君已经浑身湿淋淋了。
郭文君气急败坏,情绪彻底失去了控制,捂着脑袋开始骂娘。这下更激怒了附近的人,他们收了雨,抬腿踹向了郭文君。
“哥们儿呀,你们在我酒店消费,我没少给你们提供方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