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中有从口袋里掏出笔,拽过一张餐巾纸,刷刷刷写了两行字,罗玉寒只扫了一眼,还没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乌中有突然把纸揉成了一团,不好意思地说:“不能写,连写都不好意思写,你脑子聪明,明白我想说什么。”
罗玉寒当然知道乌中有得了什么病,更知道他想说什么,莫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可罗玉寒认为这是捉弄乌中有的好机会,板着脸两手一摊,说:“乌校长哈,你写了了又撕了,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猜得到你的心思呢,再说,你见过医生给人看病时猜病人心思的么?”
“也是,也是,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事确实太难开口了。”
“乌校长是皇帝哈,金口玉言的。”罗玉寒激将道。
乌中有看着罗玉寒吃剩的鸡架,突然灵机一动,指着鸡架的两腿之间的缝隙,低声说:“就是关于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不顶用,死不拉几的,你我是同类项,你明白的。”
“你是说鸡屁股吧,鸡屁股里含有剧毒,不能吃哈,乌校长,你不会暗示我说你裤裆里有病吧。”罗玉寒假装吃惊地问道。
“对对,完全正确,就是裤裆里的那点病。”乌中有点头的同时,又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先直立,再弯曲,并来回摇摆。
罗玉寒使劲摇头,说:“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还是没听明白,乌校长,这里就我们两人,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有什么说什么,别避讳哈,到底咋回事。”
乌中有不得已,只能把嘴巴凑近罗玉寒的耳朵嘀咕两句。罗玉寒听完,突然爆发一阵大笑。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的,这也是我不想说的原因所在。“乌中有像个孩子一样说。
“哪里哈,你是校长,又是奖励我又是请我吃饭,我笑话你,岂不是找不自在,以后还要在你手下混呢,我怎么敢哈,伸出左手,我给把把脉,然后给你开个方子。”
乌中有把手放在桌上,罗玉寒伸手给乌中有把脉。
“脉弦细无力,四十多岁的年龄,九十岁的心脏,肾不生精,自然不能藏精,哇,看你把身体给折磨成啥样了,要不是我亲自给你把脉,我都不敢相信。”罗玉寒一边把脉,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把过左手把右手,把完右手,表情严肃地问道:“乌校长,你以前都吃过什么药?”
“六味地黄丸,人参健脾丸,金匮肾气丸,还有……吃过不少药,但大都不见效,有的甚至还起反作用,越吃越无力。”乌中有据实回答道。
罗玉寒紧皱眉头,说:“后几种药主要是健脾胃的,正常人也能吃点,但第一种药你吃错了,六味地黄丸主要治疗阴虚,而你畏冷怕寒,腰酸腿疼,明显是阳气衰败,典型的阳虚症状,所以这种药越吃越无力,从脉象看,你应该还吃过补肾的药,我估计是西药,这里没外人,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吃过没有,吃的什么药。”
乌中有脸色微红,流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我还吃过威弟。”
“威弟?我只听说威哥,却从来没听说过威弟,那是什么药物哈,从哪儿买来的,不会是正规渠道吧。”罗玉寒问道。
乌中有再次凑近罗玉寒,神秘地说:“威弟就是威哥的弟弟,由于是新产品,所以叫威弟,是我朋友从国外带来的,老贵老贵了,一开始确实管用,奇效,可不知道怎么啦,后来吃着吃着就不管用了。”
“哈哈哈——,乌校长,看来我没猜错,由于你过于放纵自己,所以才致使身体被掏空了,幸亏你碰到我,不然长此以往,小命定然不保,你还年轻,又刚当上了校长,如果死了,那该多可惜哈。”罗玉寒故作深沉地说。
“神医可又什么良方?”乌中有问道。
“有哈,治疗你这种病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只要我按照我给你开的药方坚持吃药,最多三个月,我保证你身体棒棒的。”
“那就请神医开方。” 乌中有亟不可待地说。
“药方当然是要开的。”
乌中有拿起笔递给罗玉寒。罗玉寒并没有伸手去接,说:“我的方子很简单,五十克黄芪,五十克党参,混合到一起和粳米一起炖,每天一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定会感到神清气爽。”
“那要吃多长时间才见效哈?”乌中有问道。
“一年,最少一年,并且在一年之中,你必须和你老婆分床,也不能在外边找乐子,明白我的意思么。”罗玉寒淡淡地说。
“我的妈呀,一年,那时间也太长了吧,你师娘会打死我的。”
“当然,如果能有吃上野山参就更好了。”
乌中有皱眉,问道:“野山参?那可是稀罕物,我从那儿能搞到野山参呢。”
罗玉寒憨厚地笑笑,说:“野山参在别人是难事,对于我来说就一碟小菜,谁叫我是神医呢,不过就是贵了点。”
“只要能治病,多贵我都不怕,再说,它就是再贵,也贵不过黄金。”
罗玉寒白了乌中有一眼,说:“隔行如隔山,那玩意儿可比黄金贵多了,一般来说,三无克的野山参,没有三五万块钱很难买到手。”
“那么贵哈?”乌中有吃惊地问道。
罗玉寒讪笑一声,说:“我看你还是吃党参黄芪吧,那玩意儿便宜,就是需要时间长了点,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该上课去了。”
罗玉寒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