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司痕眯着眼朝他看去,眼缝里夹杂着冷冽的气息,对他的指控丝毫不服,“琇阳王,本王宠爱她是事实,那是因为本王知道她为人品性如何,她值得本王宠爱。所以本王不相信她会主动杀人!更何况,她没有理由要杀害燕公公,她平日里连宫门都少进,对宫里的人事并不熟悉,让她一个女子无端杀人,这可能吗?”
南宫初明阳光俊朗的脸上瞬间布上了一层戾气,很是难看,“蔚卿王,你可以反驳本王的指控,但当着我父皇的面,你如此替你的王妃开罪,未免太不把我父皇放在眼中了!”
南宫翰义龙颜上也是冷冽的怒气。
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气氛冷肃的有些吓人。
“本宫也可以证明蔚卿王妃并非杀人凶手。”
突然,一道温润的嗓音从外传来。
帐篷里的人闻声望去,只见江离尘优雅闲适的踱步进来。面对龙颜肃冷的南宫翰义,他礼貌性的拱手道,“皇上,江某也可替蔚卿王妃作保,相信她不是杀害燕公公的凶手。”
南宫翰义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而南宫初明则是嘲讽的反问道,“江太子,你如何能替蔚卿王妃作保?她同你之间应该没关系才对。”
而就在江离尘微笑着准备开口时,外面又有一戏谑的声音传来,“谁说没关系的?据我所知,江太子对蔚卿王妃暗生情愫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看着安翼一脸邪气的进来,南宫司痕和江离尘都黑了脸。
南宫初明笑了笑,“原来如此啊?呵呵……”
他那笑声和目光意味深长,仿佛江离尘和罗魅做了什么对不起南宫司痕的事一般。
罗魅一直没开口,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还没找到机会插话。听到安翼的话以及南宫初明的笑声,心头一把火,让她把话题转移了回来,“我没杀人!”
众人这才纷纷将目光又重新投向她。
南宫初明不屑,“罗氏,杀没杀人可不是你说了算,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能欺骗谁?”
罗魅抬起头,冷然的看着他,“琇阳王,人证也只能证明我在案发现场,但没人亲眼看到我杀害燕公公。至于物证,不过是一把防身的匕首而已,就因为染了点蛇血,就可以冤枉我杀人吗?”
南宫初明哼笑,“你再狡辩也无用,毕竟除了你的丫鬟外,没有其他人能替你佐证。”
罗魅面色沉冷,但又不失从容的道,“我不需要别人替我佐证,我能自己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哦?”南宫初明脸上的嘲讽更多,“罗氏,你未免太过自大了。”
南宫司痕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随即朝南宫翰义拱手道,“皇上,臣相信臣的王妃是无辜的。既然琇阳王不信,不妨让臣的王妃拿出证据以证清白,好让人心服口服。臣除了力保臣的王妃无罪外,如若她说谎,臣也甘愿替她受罚!”
罗魅皱眉看向他,不赞同他最后的话。才不要他受罚呢!
她知道他在乎她,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袒护自己,她承认,她是真感动了。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没明哲保身不说,还毫无畏惧的报她、护她、信任她……
就在心里倍感温暖的时候,江离尘同样认真的开口,“皇上,江某也力保蔚卿王妃无罪。还请皇上给她一次证明清白的机会。”
对罗魅的话,南宫初明是嗤之以鼻的。铁一般的证据都在眼前,别说她只是一个女人,就算她能医善毒又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她还能胡闹?
他不着痕迹的朝安翼看去,安翼淡淡的回了他一个笑容。
将两人暗中的神色收入眼中,南宫翰义背着手,威严冷肃的瞪着罗魅,“罗氏,别说朕不给你机会,朕要看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倘若你拿不有利的证据,可别怪朕当场治你得罪!”
罗魅面无表情的起身,然后拉着墨冥汐走出了帐篷。
南宫司痕先跟了出去,接着是江离尘。
南宫翰义朝南宫初明看去,父子俩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
出了命案,死的又是南宫翰义贴身的太监,这不算小事了,很快几乎所有的王孙公子都聚拢过来。
宽敞的空地上,罗魅旁若无人的检查起尸体,还让墨冥汐帮忙脱了他的衣物,只留下一条白色的亵裤。
这一幕让众人不解外,一个个神色都很是惊讶。别说他们这些大男人看到死不瞑目的燕公公头皮发麻了,她一个女人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在那摆弄死人。
就连南宫翰义和南宫初明父子俩都大感意外。特别是罗魅认真且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他们父子俩再次对了一下眼神。
南宫初明随后朝安翼看去,但安翼依然只回他浅笑,明显就是在嘲讽罗魅装腔作势。
而罗魅先是把尸体检查了一遍,特别是他被刺穿的胸膛。一边清理着血污一边吩咐墨冥汐去找些湿泥。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何,就连南宫司痕和江离尘都看不明白。可当着众人的面,他们也不好开口。
很快,墨冥汐找来了一些湿泥,罗魅接过后,又吩咐她去搭材生火。
墨白站不住了,赶紧上前帮忙自家妹妹。
一些人注视着兄妹俩的举动,但更多的人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罗魅。
只见她双手插在湿泥中,把湿泥扮成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