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淮秀被绑架的事可以说半下午的时间就传遍了,没法,如此大动静的搜查,想不走漏风声都不行不止衙门派出了捕头和捕快,整个京城随处可见穿着铠甲的将士,就连南宫泽延都听到了消息立马派了大内侍卫前来询问情况。
这动静,可谓是满城轰动。
罗太夫人寿诞还未过,宾客都还未离开,听到消息,人人都惊讶不已。特别是听说了安一蒙大发雷霆准备封城大搜时,好多宾客都提前离开了罗府,只担心罗淮秀被歹人劫走一事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事实证明,他们的离开也是明智的,安一蒙派人很快将罗家监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正大光明的监视,大批侍卫把守着罗家前后门庭,一旦有人进出一律严肃盘查。罗明旺气得差点吐血,觉得安一蒙如此做分明是针对他们罗家,上午才跟罗淮秀演了一场以示两家关系要好,这下午就被安一蒙的人如此对待,这等于是当众打他脸,上午那出戏纯属白唱了。
一家大小全都聚集在大厅里,各个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焦急和愤怒。
罗太夫人一整日的好心情全都没了,恼怒得连声大骂,“这不孝的东西,就是个祸害!出个门而已,居然也能被人劫走,真是没用到了极点!她出事不说,还让我们罗家人受连累,真是好事没给我们罗家带来丝毫,就知道让我们罗家丢人,这扫把星真是气死我了!”
罗明旺坐在椅子上,气得一直都说不出话来。这种事,他想申诉都没用,听说皇上那里都惊动了,看这架势,安一蒙不把罗淮秀找到,是不会消除对他们罗家的怀疑。可这事真同他们没关系,罗淮秀宴席后就离开了,而他和娘忙着应酬宾客,谁有那个闲工夫去管她的事?
更何况,他们今日让罗淮秀回罗家是为了巴结讨好她,又如何能去对付她?这对他们罗家有何好处?
朱佩玉揪心的叹气,“到底二妹被何人所劫?”
罗太夫人怒骂,“谁知道她在外惹了多少仇人,这目中无人的东西,我早就料到她迟早惹祸上身。可怜我们罗家,就这么子被她连累,现在连一个叫冤的地方都没有!”
朱佩玉体贴的替她揉心口顺气,“娘,您也别太生气了,多注意着身子。我们没没伤害过二妹,就算安将军想拿我们撒气,那也是要拿证据出来的。他在朝中的确有些能耐,可也不代表他就能胡作非为。天子脚下,就算他功绩再大,那也是要归皇上管的,就不信他敢滥杀无辜。”
罗太夫人气得还不是安一蒙怀疑他们,她最气得是安一蒙身为她女婿、罗家的姑爷,居然如此对待他们,这真是比当初的薛朝奇还不如!
想当初,薛家也是显赫之家,但薛家在休了她女儿之后断绝了和他们罗家来往,彼此同在京城中倒也相安无事。可这安一蒙,身为姑爷却不行姑爷礼数,娶她女儿时连招呼都不向他们罗家打一个,活似他们罗家都死绝了一般。如今更是动用军令对付他们罗家,丝毫不把他们当亲家。
想想这些,她心比呕血还难受。
面对三位长辈叹气的叹气、怒骂的怒骂,罗明旺的三个儿子都沉默不语,似乎都无计可施。
这三个罗家子孙,罗子航是长子,罗子前、罗子明年纪都不大,一个十七、一个十五都不到。当大哥的罗子航都没开口,两个弟弟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自家人苦恼、气怒干着急。
苏念荷站在罗子航身侧,陪着他一同沉默。对三个长辈,她一直都是冷漠相对,不过发生这样的事,她也没落井下石的心思,只是打心眼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旁观者而已。
当然,罗淮秀出事她还是挺意外的,甚至有些后怕,毕竟她和罗淮秀单独说过话,若是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想等着看到底如何一种结果。
好在大家都没把事情往她身上想,站了许久,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又想着借口欲离开。她才不要跟这些人待一块,看到他们的嘴脸她就恶心。
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后,她故意晃了晃身子。
罗子航赶紧朝她看去,轻声问道,“念荷,怎么了?”
苏念荷抚着额角皱了皱精致的柳眉,不过嘴上却无所谓的说道,“没事,估计是昨夜没睡好。”
罗子航并不怀疑她说的话,她为何没睡好,只有他最清楚。当然,这些事是他们夫妻房里的事,他自然不会拿到外面说,哪怕是自家人也不适合。
看着她难受还强撑着身子,他心疼不已。于是主动提出,“祖母,爹,娘,念荷身子不适,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三人朝他们夫妻看去,脸色都很难看。
罗太夫人本就在气头上,这会儿见她耍娇气,忍不住当众训道,“你一天到晚就没个好身子,干脆以后别出门了!”
朱佩玉没开口,但目光也是不满到了极点。
罗明旺虽不满,可想到她是苏家的人,眼下罗家如果有事,说不定还有用得着苏侦伯的时候,故而把脾气忍了下去,对儿子摆了摆手,“下去吧。”
让她离开也好,省得自己看着也心烦。这个儿媳他们不满意,可是却又不得不容她在罗府。
小夫妻俩就这么离开了,罗家其余的人继续在大厅发怒、置气、沉默、无措……
回到房里,罗子航将苏念荷扶到床上,还未她脱了外裳和鞋子,眼里还有着心疼,“念荷,委屈你了。谁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