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芸泪眼里溢出一丝恨,“那是她活该!这贱人如此可恶,我真恨不得打死她!王妃同她无冤无仇,她居然设计陷害王妃,连我也蒙蔽在鼓里,还差点误会了王妃。”
罗淮秀‘呵呵’笑,“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把人打得半死,我们也没证据证明你是帮凶。”
丁红芸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朝南宫司痕和罗魅磕头哭求,“王爷、王妃,请明鉴,妾身真的是被那贱人蒙骗了。”
罗魅眯着眼没出声。
南宫司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问道,“丁姨娘,此事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处置?”
丁红芸想都没想的回道,又恨又决绝,“王妃,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不配出现在我们蔚卿王府,我丁红芸也不再当她是自己的儿媳,以后她的生死同我们母子无关,妾身恳请王爷将她逐出蔚卿王府!”
罗淮秀又忍不住讥笑,“丁姨娘,你可真干脆。好歹人家服侍了你那么久,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丁红芸脸带怒恨反问,“她包藏祸心,留在府里难道要她继续害人吗?”
罗淮秀冷笑着摇头。瞧瞧什么叫最毒妇人心,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自叹服气。
南宫司痕突然朝罗魅看去,“你如何看?”
罗魅撇嘴,“问我做何?我又不当家主事。”
南宫司痕扫了一眼地上的丁红芸,突然牵起她的手,“从今以后这府里的事全由你说了算,丁姨娘为本王操劳了多年,也该安心享福了。我如今娶了妻,怎好意思再麻烦她?你说对吗?”
他声音低沉,但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其他人都是下人,哪里敢出声发表意见。就罗淮秀脸皮特厚的开口接话,“王爷啊,我早就想跟你提议了,你看丁姨娘忙着操持家事,连儿媳妇是否怀孕都弄不清楚,说起来,我们魅儿都自觉理亏。她身为你的王妃,替你操持家事应是她的本分,可却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丁姨娘,害得丁姨娘连自己身边的人都顾不上。唉,我身为王妃的娘,我都有些惭愧。”
罗魅低着头差点失笑。
南宫司痕难得没眼疼,赞同的附和她,“岳母大人说得极是。本王府中的事理应王妃打点,劳烦姨娘,还真是过意不去。”
罗淮秀点头,“就是就是。”看着女儿,她还装模作样的训上了,“魅儿啊,你也听到了?以后该自己做的事就得自己做,别老想着偷懒把事情推出去。你看,丁姨娘都累成什么样了!”
他们俩一唱一和,罗魅忍着笑点头,“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帮王爷打理府上的事的。”
他们三人就如此愉快的把谁掌权的事决定了,从头到尾都没人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丁红芸,更别说征求她的意见了。
南宫司痕先朝墨白和几名侍卫冷声道,“顾巧英包藏祸心,欲用假胎诬陷王妃杀人,你们速将她扔出蔚卿王府,从今以后不许她再踏入府门一步。”
转过头,他再次居高临下的看着丁红芸,正色道,“丁姨娘,今日所发生的事本王也相信你是清白的,看在你也被顾巧英欺瞒的份上,本王暂且原谅你对王妃的不敬之罪。你为本王操持家事,也颇为辛苦,本王感激在心,如今有王妃在府中,以后府里的事就由王妃全权负责,就不必再劳烦你费心了。眼下南宫志身负重伤,身边也需要人照料,丁姨娘也可一心一意陪他养伤,不必在为其他琐事分心。”
语毕,他朝一旁静候的管家看去,“让府里所有的管事清点好一切,明日一早随丁姨娘一同到主院向王妃请安。从明日起,府里的一切事务皆由王妃做主,若有谁不服、不从、不听管束,王妃可任意处置。”
管家低着头恭敬应道,“是,王爷。”
丁红芸跪在冰冷的地上,身子僵硬,目光涣散,整个人像被抽了魂儿般充满死气。
对她比死人还难看的脸色,面前的一家三口压根就没多看一眼。南宫司痕交代完所有事后,就牵着罗魅的手转身离开了。
罗淮秀临走时朝那些看热闹的下人招呼道,“行了行了,都别看了,赶紧回去做事,该忙啥忙啥,要偷懒,把你们一个个卖了!”
近处的、远处的丫鬟仆从们瞬间做鸟兽散。
直到花园里多余的人都走完了,静雅院的丫鬟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去搀扶丁红芸,“丁姨娘,您快起来吧,他们都走了。”
丁红芸僵硬的身子开始颤抖,涣散的目光总算有了焦距,一道道冷光从红肿的眼眶里射出,死死的瞪着南宫司痕和罗魅离开的方向。
尽管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拥有了这么久的东西,怎能说没了就没了?
今日事败,都怪顾巧英那贱人,居然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让罗魅发现!该死的东西,当真是废物,气死她了!
如此好的机会让罗魅名声败坏,结果就因为一根鸡毛让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不仅如此,还让南宫司痕趁势收了她在府里的主事权。
该死的!该死的!居然败得如此狼狈!
顾巧英这没用的废物,就算她离开了蔚卿王府也休想活命!
……
主院里,罗淮秀一路走一走笑,连腰板都比平日直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没想到那对婆媳会把戏演得如此夸张。鸡血当人血,还小产……
“这南宫志当真是畜生,连她老婆怀的孩子都不是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