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亲昵的称呼,引起了顾溪和的注意。
目光落在谢予曦的身上,她身着灰绿色的宫廷风晚礼服,肩膀处是镂空的设计,隐约的能看见她酥/胸半露。
墨色的大卷自然的散落在胸前,衬得她的肤色白皙透亮。
姣好的脸颊,此时正泛着红,柔媚到淋漓尽致。
“予曦刚从法国回来,你也不至于刚见她是这个脸色吧。”
说话的是恒远市市长的儿子,可以说是跟严莫沉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严莫沉冷着脸看谢予曦,剑眉紧紧的蹙着。
“安东,你别这样跟莫沉说话,至少要让他有个缓存的时间,我知道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看见我,至少他没有看见我就直接绕道走,我已经很开心了。”
谢予曦抿着唇,笑容里带着悲伤。
顾溪和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怔怔的站在原地。
身侧的严莫沉已经走话。
她直直的看着那个方向,谢予曦站在他的面前娇羞的笑着。
来来往往的宾客很多,她根本听不清他们两个在聊着什么,服务员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杯香槟,她靠在旁边的圆柱上。
偌大的会场里,上流圈的名媛们口中的话题永远都是奢侈品。
目光来回的扫着,严莫沉的发小们还站在那里说笑着。
只是严莫沉跟那个女人却消失不见了。
在四周来回的扫了扫,却还是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身影。
会场外突然的骚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着会场大门的那边传来的声音,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只见从会场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周卿卿亲昵的挽着霍靳承的胳膊,郎才女貌,模样恩爱。
顾溪和竟然挪不开目光,直到迎上他幽黑如夜的眸。
她匆匆收回目光,掩盖似的抿了口香槟。
……
会场天台,谢予曦随意的靠在栏杆上。
“我本以为我的情敌会是个漂亮到我自惭形秽的女人,没想到还是我高估了你的妻子,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漂亮与高贵。”
她优雅的点了根女士香烟,吞云吐雾。
“我甚至从她的身上看不到可以吸引你的地方。”
寒冷刺骨的风猛烈的刮着,她下意识的缩缩身子,肩膀有些发抖。
谢予曦朝着他走进,将脑袋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意料内的温暖,她抬起手臂抱住他精壮的腰,“严莫沉,我们之间没必要闹到如此地步,我知道你是为了刺激我才跟她结婚的。”
严莫沉抬手推开她,意料之外。
触碰到她肩膀的时候,感觉到她全身都在瑟瑟发颤。
眉头微微的蹙着,他转身作势离开。
谢予曦将手中的高脚杯朝着栏杆砸去,只听见玻璃裂开的清脆响声。
玻璃渣碎的满地都是,严莫沉止住脚步。
“你跟我何必这样互相折磨,既然你怨我,我是为了妈妈的钢琴梦想去了法国,我妈妈到死都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我只是替妈妈去完成。”
“你现在不要我了,那我干脆废掉这双手好了。”
谢予曦看着他的背影,举起手中已经碎裂的高脚杯像另只手砸去。
她在赌,赌严莫沉会阻止她自残的行为。
果然,就在玻璃碎片快要砸到手的那瞬间,他转身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
谢予曦吃痛的拧着眉,手中的玻璃碎片掉到地上。
严莫沉眯着眸,看着眼前想要用自残挽回她的女人,简直恨不得掐死她,她总是会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总会让他有种背叛她的错觉。
“别用你的苦肉计在我面前演戏,我已经看多了。”
转过身,径直的朝着会场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谢予曦笑靥如花。
严莫沉果然还是知道心疼她的,看着那双漂亮修长的手,笑意更深。
她还没有傻到要自毁前程。
……
顾溪和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发愣,正巧看见严莫沉从天台的入口处走出来,他并没有看见她,而是跟旁边的几个人打了招呼。
四处扫了扫,才看见站在圆柱那边的她,朝着她走过去。
靠近时,鼻端飘过似曾相似的淡淡香水味。
而她今天并没有擦香水,她抬起头看着他,正巧看到天台的入口处。
刚刚同样消失的谢予曦从天台优雅的走出来。
顾溪和突然想起来,刚刚闻到的香水味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是因为刚刚她从谢予曦身边擦肩而过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就是此时严莫沉身上的香水味,她面色如初的收回视线。
顾溪和跟着他的脚步,跟那些人打了声招呼。
听着客套的语气,她只觉得无聊。
她踮起脚尖覆在严莫沉耳边轻轻的低喃,“这里闷,我去透下气。”
顾溪和走出会场,站在酒店的喷泉前。
凉风刮过手臂,有些冷,她抬起手裹紧披肩,空中那轮明月倒映在喷泉里。
水池的水面波光粼粼,身后传来针噔噔噔的高跟鞋声。
顾溪和扭过头,就看见谢予曦端着两杯香槟优雅的朝着她走过来,走近时顺势递给她一杯,她没有拒绝从她的手中接过高脚杯。
谢予曦看着她,伸出漂亮的手,“你好,你叫顾溪和吧,我听莫沉提过你。”
顾溪和有瞬间的发愣,很快的反应过来。
她对着谢予曦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要跟她交握的打算。
谢予曦侧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