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除了鬼门,怕是没有哪个组织会在此时以卵击石,你别可是小看了傅老。”北舞辰说道。
现在的鬼门,在整个法国独树一帜,顶着这两个字的人,都以它的名字为豪。
枢看向他,“也许吧。”顿了顿,他又道,“你真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到时候又得喝,你胃不好,最好少沾酒。”
北舞辰撇了他一眼,露出孩子一样的表情,说道,“你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
“行行行。”枢举手投降,“我多管闲事,多管闲事行了吧。”
门口的敲门声象征性的响了起来,无情推开了门走进来,大咧咧的从柜子里拿出枢藏好的茶叶,抓起一把丢进烧得滚烫的水。
“就知道你在这里。”无情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边撇了北舞辰一眼说道。
枢骂了无情一句,然后捧着茶叶袋欲语泪先流,这无情尼玛的每次一来就祸害他的茶叶,更不管他把茶叶放在哪里,无情都像长了透视眼一样的,一下子就把茶叶找出来。
于是他便放在了最显眼也最危险的地方,没想到无情还是一下就找到了。北舞辰看着枢吃瘪的表情,勾起唇角,看向无情,“怎么找来这里了,有什么事吗?”说话间,他把茶几上的盒子拿起来收好。
无情指着那个盒子,疑问,“那个不是曼婷送给得陆美人的吗?你搞什么?”话落,无情又看了一眼还在悲怆着的枢,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无情脑筋缺个线是鬼门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北舞辰不想回答,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他什么时候能正常一点,北舞辰想。
无情拍了下头,哦了一声,“傅老找你过去一趟,快去吧快去吧,这茶我就一个人喝了。”
“也就只有你稀罕。”北舞辰潇洒丢下一句话,离开。
枢看着被关上的门,一下子闪到无情的旁边,怒道,“听听,听听,冷血多么深明大义,也就只有你会来抢我的茶叶!”
无情:“……”
冷血真的是这个意思么?
无情一顿,额头冒下三条黑线,不知道要说什么,所幸拿起茶杯,一脸怡然自得的自品起茶来。
莫说这茶叶是真的好,也不知道枢是拿了多少药材去换来的,嗯,他这一趟没有来错!
北舞辰去到傅老房间的时候,傅老右手拿着一个放大镜,左手拿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古董,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远远看过去,倒像一副智者那么回事。
但是在北舞辰眼里就是异类了。
他走了过去,在一排架子上随便拿起一个古董青花瓷花瓶,左瞅瞅又瞅,问着不相关的话,“找我何事?”
傅桀终于抬起眸子,狠狠瞪了北舞辰一眼,说道,“没事还不能找你了,你说说你,一回家了就不把鬼门当家了,要不是这次蓝隐叫你回来你还不回来了?我老了,不像年轻的时候喜欢走南闯北,想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才把你救出来,保住你一条小命,如若不然你哪还能长成现在这样高高壮壮的,你这孩子,真是太伤我心了。
傅桀已经五十近六十岁了,可是身体硬朗得很,头发因为周期性的染色所以现在满头黑发,整个人神采奕奕,目光里透漏着一股威严。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小孩子一般。
“……”硬的不行来软的,但是他软硬不吃!北话。再者说了,蓝隐一半也是自己想离开鬼门,这能怪他么?
见北舞辰不说话,傅桀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回到架子上,然后把北舞辰叫到沙发上坐着。
北舞辰挑了下眉看向傅桀,等着那老家伙的吩咐。
傅桀看着北舞辰的眼神,果然抹了一把虚汗,低低咳了两声,拿起茶几上泡好的茶倒上,然后喝了一口,才说道,“你怎么不把你媳妇带过来给我看看,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爷爷不是?”
“她不适合。”北舞辰睨了傅桀一眼,用四个字事无巨细的拒绝了。
她那么的干净美好,他一点也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几年才会派人在暗地保护着她。
可是偏偏有些事仍是阻止不了,比如那次结婚,比如那次绑架,或许今后还有这样的事,可是一旦有危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替她档下所有的伤痛。
北舞辰最喜欢看到的就是陆夏柠的笑容,这话他有没有和那个女人说过?
傅桀却不爱听这话了,什么叫不适合,鬼门的人还会吃人不成?傅桀的脸当下就黑了几分,继而说道:“既然她愿意待在你身边,就要接受你的一切,什么叫不适合,鬼门是人间炼狱不成?”
北舞辰抚了抚额,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不想让夏柠掺杂进这些阴谋和黑暗中间罢了。
“老头子,你若是想见你孙媳妇,就去a市,再者曼婷不是要和逐日结婚了么,有了曼婷你还不知足,那你是不是再打算出去捡几个小孩子回来?”北舞辰淡淡的讥讽道。
“我老了,哪能说走就走呀。”傅桀站起身,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就差一根拐杖了。
好爱演。
北舞辰淡淡的皱眉,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既然老了就多休息休息,别整天没事想东想西的。”北舞辰很有耐心的说道,其实他和傅桀的关系还比和北舞渡的关系好一些,傅桀陪他走过很多年,正好是在最好的光阴十分,所以他一直把傅桀当成自己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