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剑脸色变得飞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不过却见刘义章倒是颇为镇定,讶然道:“没有啊!哪里有这等事情?”然后仿佛是受到了某种委屈一般,接着才低声辩解道:“莫非组长你是弄错了?”
夏剑冷眼看着刘义章,并不说话,而是向着身后招了招手,却见刚刚跟在他身后的四名弟子抬着晕迷不醒的郝铎慢慢走了过来。
刘义章看到脸色苍白的郝铎,像是刚刚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一般,惊讶道:“这不是郝兄弟么?”然后众人便见他一下扑到郝铎的身边,拉着郝铎的右手,用劲地摇晃着:“郝铎兄弟!郝铎兄弟!咦?你这是怎么了?”
郝铎本就被刘义章震碎了臂骨,剧痛之下昏了过去,此时被刘义章看似“无意”地一阵摇晃,顿时痛入骨髓,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痉挛,将昏死过去的郝铎又给弄的清醒过来。
只见郝铎脸上的颜色从苍白变为惨白,从惨白又变为酱紫,如同变戏法一般。而郝铎本人却是眼睛瞪得巨大,盯着刘义章,吱吱地说不出话来。
夏剑的眉头很夸张的抖动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弟弟夏流,却见他一刻都清闲不下来的身体此时竟然安静了下来,同时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刘义章。
刘义章如同一个懵懂的孩子一般,睁开他那无辜的双眼,掉过头来看着夏剑,脸上委屈、担心等神色一一闪过,又摇了摇郝铎的右臂,才艰难说道:“我郝铎兄弟这是怎么了?”
夏剑感觉自己耳朵上的神经快要连在脚趾头上了: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该是我问你他怎么了才是!郝铎虽然只有不到内视期的修为,但是在天玑二组,却也数他修为最高。更重要的是,郝铎虽然不是小组长,但他一直都是自己在天玑二组的代理,对自己也向来忠诚。没有郝铎的从中运作,自己哪能那么容易的得到天玑二组中大多数人的支持?
本来还打算等郝铎修为提升到内视期,符合了小组长的资格之后,便向宗门申请将郝铎晋升为小组长,帮助自己管理天玑二组,到时候只要让爹爹从中走动一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等自己控制了天玑二组,那么整个天玑组内的十个小组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
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却被刘义章从中一手打乱,不仅废了郝铎的一条手臂,从此修行几乎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而且让自己骑虎难下,管吧,自己又没有能力医治好郝铎的手臂,而且刘义章也算是掌门的人,自己不能拿他怎么样;不管吧,又怕天玑二组刚刚建立的大好形势急转而下,那些明面上效忠自己的弟子肯定会倒戈!
此时的夏剑忽然感觉自己还真的挺贱,没事干招惹他干什么?
夏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将握得几乎快要出血的拳头松了一松,反问道:“你不知道他怎么了?”
刘义章一愣,茫然道:“我咋会知道我这兄弟怎么了?”众人心中一阵鄙视外加恶心,恨不得将中午吃过的饭都吐在刘义章脸上。当时在索桥旁边可是有着不下几十号人看热闹,怎么回事大家心里也很清楚,谁能知道这厮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地说起谎话都不带眨眼的!
夏剑怒极反笑,道:“郝铎师弟怎么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今天郝师弟奉我的命令去值守索桥,听说中间不知道和你产生了什么冲突,你一怒之下将他用钝物击伤,可有此事?”
刘义章脸上的表情又变为了惊讶,仿佛今天将他一辈子的惊讶都用完了似地,只听他高声道:“哪里会有此事!”刘义章有些稍稍的歇斯里地,声音还有点尖锐,道:“哪个王八蛋敢如此陷害老子?当时我和郝铎兄弟聊得正欢,我俩均是感觉一见如故,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是不是郝师弟?”郝铎颤抖的身体白眼一翻,吐了几口白沫,又晕了过去。
却听刘义章继续高亢地说道:“他提出要见识一下我的小组长身份令牌,我便给了他,让他观摩了一下,他还对我感恩戴德来着,说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精致的东西,然后便还给我了。”
众人心中集体对刘义章呸了一下,要不是惧怕刘义章的狠辣手段,恐怕都会有人上去揍他一顿。见个小组长的令牌都要感恩戴德,那要是见了堂主的不得跳崖自尽?
刘大官人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的杀伤力,滔滔不绝地说道:“难道就因为我好心给他看了一下我的身份令牌,你便说是我击伤了他!你可曾亲眼看到我击伤他了?”
夏剑心中一愣,心想如果说自己亲眼所见,那么刘义章肯定会问:“为什么看出来我要击伤郝铎,你不出来相救?难道同门情谊在你眼中真的一文不值?”夏剑想到这里,便觉得莫名地头疼,随口说道:“我没有亲眼所见,是别人告诉我的!”
刘义章压根就没把夏剑当做自己的顶头上司看待,继续说道:“那么,是哪位师兄告诉你的,可否让他出来和我对证?”
夏剑眼神一凝,仿佛已经意识到刘义章要干什么了,眼神向着人群中某个方位一扫,却是冷声道:“谁告诉我的自然不用你操心,我只是问你一句,这郝铎是不是你伤的!”这句话问的颇为巧妙,刘义章伤人大家几乎亲眼所见,虽然真的拿不出任何切实的证据。如果刘义章答应了,夏剑直接将刘义章送到执法堂完事,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回来。如果刘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