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沈若柔那知晓坊间的传言开始对攻略对象不利后,南卿并没有再刻意的带着面纱。

这一日。

乃是三月初三王母生日,可惜京城并没有王母庙,因此众人便纷纷前往国师寺,国朝庵进拜。

吵嚷的人群让平素宁静的国师寺热闹起来,百姓拥挤着,上前跪拜进献。

南卿躲在一处,见人潮正是最为挤攘的时候,南卿拂了拂发梢,做好准备后走出角落。

忙碌的人们起先并未在意南卿,只不过是对她难得的相貌多看几眼。渐渐的,便有人认出了这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看,那不就是和国师私通的女子吗?”

“是她吗?”

“就是她!这身形,近日来熟悉的很。”

“原来是她,没想有这等好相貌。。”

“有个好相貌竟干勾引和尚的事!”

“反正无论如何国师都不会和这样的女子私通,你别瞎嚷嚷。”

“是她?”

“那个下贱胚子!”

。。

随着开始两个妇人的发觉,人群开始低声交流起来,但终归顾及场合,并没有太过激烈的言语。

见气氛差不多了,南卿缓缓福身,开始了今日如此的目的。

“各位,”见话题对象开了口,众人果然纷纷停下交谈,将视线凝聚在南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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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贪玩外出的沈若柔听着街头交谈的话题,眉眼中的担忧怎么也消不下去。

“听说那日王母寿辰,那个淫.荡的女子在国师寺当着佛像的面说是她缠着国师大人的!”

“真的假的?真的是和国师大人有关联?”

“哪来的关联哦,都是那女子异想天开,妄想和神仙一样的国师会被她诱惑。呸,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知道那女子是何人了吗?”

“说是个叫南卿的,听听,这名字就像是在的。做的也净是些不要脸的事。”

“是啊,也真是不要脸的,还连累了国师大人。”

“这下不就好了,那女人都说了,人家国师根本连看都不曾多看她几眼,更别说什么私通了。”

“我就说嘛,国师那么样出尘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

坊间似乎到处都是谈论此事的人,外出的沈若柔和身边的红瘦对视一眼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百姓们发现了一个新谈资,自然乐此不疲的谈论着,南卿在众人眼中俨然已成了淫.秽的代名词。可这如海浪般凶猛的流言并没有印象到南卿。

这日,南卿依旧挎着那个食盒,披着面纱缓缓朝国师寺走去。

街上买卖的小贩双眼追随着南卿移动,他们讶异的是,这女子竟无所谓闺誉至此,真真是不要脸的很。有看不过眼的妇女,从篮子里拿出刚买的鸡蛋,朝着南卿砸去。

那鸡蛋来的突然,防不胜防,砸上了她的额角。

粘稠的蛋液顺着额角滑下,锋利的蛋壳划了个口子,冒出几滴血珠。

“嘶。”被蛋液划过的伤口有些疼,只是南卿的神色并未改变。

仿佛没有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南卿没有伸手抹去额角的蛋液,仍旧坚定着步伐前行。

那扔了鸡蛋的妇女起先还有些心虚,随后见南卿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更加为国师不平起来,索性接二连三的拿出篮子中的鸡蛋朝那女人扔去。

众人一见,知晓这流言的,也纷纷效仿起来。

待南卿到了国师寺后院门口时便是一身的狼狈。

“南姑娘这是。。”守门的小僧惊讶的望着满身污秽的南卿,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无碍的,”摘去已经黏在脸颊的面纱,朝着小僧抚慰一笑:“只是要劳烦小师父为我准备件能替换的道服了。”

“这不打紧,这不打紧,不必谢的。”本来院里就有专门为客居准备的禅房和道服,小僧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道谢的。更何况。。南姑娘遭这些罪都是为了维护住持的名声。

那日在国师寺大殿里发生的事小僧也有所听闻,他未料到南姑娘可以为住持做到如此程度。只是若论对错,谁又有错呢。毕竟南姑娘所做的事确实难叫百姓接受,自己也曾劝过南姑娘,可平时温婉的女子没料却在这件事上钻了角,怎么也说不听。望了眼进了换衣禅房的南姑娘,小僧关上房门,又一次叹了气。

这头的炀已经好几日未见过南卿,自从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后炀便吩咐务必拦着她。可随后想了想,佛常言普渡众生,南姑娘的执念必须要有人去消解,谁又能比自己这个系铃人合适呢?因此也便不再刻意拦着。

正潜心研究清心咒的炀不出意外的听见了敲门声。

“是南施主罢,请进。”将佛经放在枕旁,将衣物弄的整齐些后便看见了南卿。

“这。。”

见炀疑惑的望着自己身上的道服,南卿微微一笑,解释道:“来时不经意弄脏了衣物,还劳烦那小僧替我寻了件道服来。待我洗净后必会归还的。”

“阿弥陀佛,一件道服罢了,不打紧。”不经意间望见了南卿额角的小划痕,眸色深了几许却并未再问出口。

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如平常般拿出后放置床头凳上。

“多日未见,不知炀的身体如何了?”

“不消三日便能痊愈了。”

“那便好,今日特意做了补身的吃食,尝尝罢。”

“不急。”伸手挥去南卿递来的吃食,炀端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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