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宏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明月轩,直直往寝房方向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进得寝房,入眼的是坐在床头的大夫,丰腴的身子几乎将轻灵挡住,只露出一节手臂和脑袋。大夫不慌不忙的替轻灵缠着纱布,而轻灵则呆呆地看着洁白的纱布在自己纤细的手臂上打着圈,几乎是目不转睛,仿佛是在看多么神奇的表演。方君宏一肚子的担忧在见到她呆呆的神情时,竟消了一大半。也幸得她无大碍,也幸得只是小富贵大题小做罢了。
此刻的她比起白天,好了许多,至少对身边的事物有了关注。只是这一看,旁的也忘了,连他来了也不知情。方君宏无奈地摇头,忽然想起在寺庙见她的那次,她也是看着尹蝶离去的背影,一看就看呆了。
“咳”方君宏沉声低咳一声,正在包扎的大夫回头一看,惊得立马跪下地,他这一惊将纱布连带着也扯了下去,勒得轻灵整个脸都皱在一起不住地倒吸凉气。
“该死!”方君宏一把推开大夫,扶住轻灵的肩膀,眼睛迅速打量她的手臂,也不知怎么伤的,这蠢大夫还让她伤上加伤。
回头眯着眼瞪了一眼大夫,才冷冷的开口:“庸医,还不快来看看她的伤。”
“……”大夫额头满是汗水,他是庸医?他的医术在京城好歹也是家喻户晓,三更半夜拉他来就诊,本以为是生命垂危,不想却是烫伤,一时困意又起,原打算包扎包扎就回房睡回笼觉的,被这么一吓,无意中扯到这位小姐的伤口,他也很无辜啊。
“王爷,这……”胖大夫为难地看着霸在床头的方君宏,他这样挡着他怎么包扎?
方君宏再度眯起眼,大夫被盯得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说打个结就好了,正要挪过去将剩下的工作完成,就被方君宏制止了,冷冷吩咐大夫将药方交给门外的小厮,而后嫌弃道:“下去下去,不省心的庸医。”
大夫这才解脱般抱着药箱哆哆嗦嗦出了门。
方君宏将大夫赶出门后,细细地给纱布打结,早就注意到了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轻灵的眼光。
“怎么如此看着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方君宏挑眉。
“……”轻灵嘴角抽了抽,没搭理他的话。
方君宏也不在意她的冷淡,包扎完毕后,伸了伸懒腰,便着手宽衣解带,起初轻灵还不注意,待他身上只剩一套贴身中衣时才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今夜要宿在这里?”
“我每日都睡这里,怎么……”方君宏与她视线对上,谁想竟看到她粉颊通红,如熟透的蜜桃一般。艳潋的桃花眼如春水映梨花似的清澈一片,他不禁咽了口口水。
轻灵则是想到他说的每日都睡在这里,那她昏迷的几日,岂不是与他同床共枕了么?想及此,轻灵眯起眼睛看着方君宏,那眼神像藏了刀,蹭蹭冒着冷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将他碎尸万段。
果然是无赖!脸皮之厚天下无敌!他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么?若是现在和他计较,无异于多此一举,兴许关于他和她的流言蜚语早就在她不知情时满天飞了。
“呵呵。”方君宏也感到她身上散发的杀气,干笑几声,开口道:“听小富贵说,灵儿你出了事,让我看看哪伤着了。”
轻灵不说话,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包住,一副无耻之徒你不要过来的小媳妇姿态。逗得方君宏几乎憋出内伤,又不能笑出口。只能背过身去。然而从他不停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在笑。
“哼!”冷哼一声,重重地躺回床上,拉着被子蒙过头不再看他。
这厮,方君宏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回头一看,她竟蒙头大睡,不禁又要笑出来。深深吞吐几口大气,这才熟练地从床头柜里拿出几片安神香点上,青烟袅袅而起,漂浮在空气中,让人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又将夜明珠调暗,做完这些,方君宏才向着一旁的软塌走去。
他每日都谁在自己的房里,只是她来后他便睡到了软塌上罢了。方才不过是想逗她,这丫头竟认真了。
他怎会不知如此会有伤女子名节?只是不放心她,怕她夜里一个人害怕,才在她身旁陪着。他知道她夜里睡不安稳,总是噩梦连连,就连昏迷时也被梦靥纠缠,所以每天夜里都点了浓浓的安神香。
今夜极困了,她身上的伤明日再问不迟。想着明日顺道将辜宅地皮的事解决,竟模模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