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过去仔细看看的钟柏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张大嘴巴站在原地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昨天晚上他和朋友在酒吧闹到天亮才回家,这睡下不没有几个小时呢,就被老爸给吵醒硬拉着他过来这个破地方。
想完后,他又不由自主地连续打了几个呵欠,让站在他旁边的钟汶看得脸色都黑了。
“跟你说过了,晚上不要出去喝酒,你就是不听。”
他对这个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要是大侄子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虽然十来年没见,但是大侄子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公司的事情,又是通宵查阅公司资料。
在他回来的五六天里,除了最后一天是被儿子拖去外面玩,其它的时间,他都花在了公事上。
不是钟汶想比,但是大侄子钟柏洪从小就出色,学业自不必说,长大后也从不惹事,也没有仗着自己是富二代去胡作非为,反而利用哥哥的资源自己创业,除了为人高冷些,为人有点洁癖外,还真的没有别的缺点。
“爸,你老了,我们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
钟柏涛一句话就把父亲的话给堵住了。
钟汶心理也是自己知道自己事,可能成功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久得他都安逸惯了,等他发现公司不对劲的时候,他连雄心壮志都消失的差不多。
本来一心请来了大侄子坐镇,自己在幕后看着就行了,谁知道大侄子却突然不见了,本来那时候他就该奋发图强,但是不知怎的,反而越来越消极了。
而且这段时间大侄子一直没有出现,他也有点分心,只不过儿子说大侄子走的时候,随身带着身份证和□□,所以有可能是去办其它事情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向包房走去。
对于钟汶这两父子的到来,除了钟柏洪,不知情的汪大同还在一边吃东西一边和他说话。
因为汪大同有时候说得太过忘我,有时候口水会溅出点沫子出来,跟安静吃东西的钟柏洪看起来略违和。
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能看得出他们关系很亲密。
汪大同挟给钟柏洪的菜,他几乎都吃了,丝毫不在乎他有没有用公筷。
而且还会时不时抬头地附和汪大同一声。
连时不时看钟柏洪一眼的钟柏涛都觉得此刻的钟柏洪应该不是自己的堂哥。
堂哥在父亲的嘴里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干净,洁身自好,人前人后都是一幅高冷模样,让人可望不可及。
那个像堂哥的人,模样一看虽然有点像,但是无论是行为还是举止都是完全不像。
还别说他身上现在穿的衣服,特别是他脚上的那对皮鞋,看起来很像名牌货,但是经常穿惯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冒牌货。
堂哥那么爱惜羽毛,连做一天民工都觉得是天大惩罚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些自损形象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
堂哥去哪里,他的身份证□□都还在自己手上呢!
幸好这事,爸不知道,要不然肯定会把他给撕了。
他正想着呢,包房的服务员已经迎了出来。
“是钟先生和钟公子吗?”
“是!”
钟汶觉得在这间餐厅里面用餐的时候虽然素质参差不齐,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餐厅的调调很适合他。
像这包房一样,一色的红木,上头挂着宫灯,餐厅的椅子上铺着锦缎褥子,墙面上也是一色的中国画风的字风,一看就知道是大家的手笔,隔断柜上面摆放着翡翠玉如意等小摆件,一看也是价值不菲。
餐厅敢拿这些东西布置包房,想来也知道能出入包房的人也是不凡的,要不然被人认出是假货,那可就打脸了。
钟汶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公司表面虽然看着风光,但是可能因为他太过于守旧,跟不上潮流,底子都被掏空了来维持架子,实际只要有人拿手指轻轻一摁,在外人眼里庞大的公司便会不堪一击,要不然他也不会顶着儿子的反对意见请回了大侄子回来。
可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大侄子不见了,没法子正要打算去找银行的时候,突然有一故友寻上了门。
他和儿子刚进了门,坐在餐桌旁边的包汇便站了起来笑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一会了!”
他看着是一位很清瘦的老人,但是声音却是很洪亮,衣着也走起了复古路线,中山装,黑布鞋,但是久为人上人的气场,哪怕他脸上笑得再和蔼,让人也不敢小视他。
“对不住,对不住!”钟汶边说边瞪了儿子一眼,儿子真是不争气,公司都成那样了,还有心去花天酒地,今天果然就起来迟了,害得也连累他迟到了。
钟柏涛心里不以为然,但是脸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足。
“怪我,怪我,昨天晚上加班加得太晚了,所以今天就睡的比较多,来迟了。”
这样的谎话,钟汶自然不会拆穿,反而半真半假地接了上去。“公司的状况不太好,所以柏涛操的心也多。”
“世侄真是勤快!”
当了劳动模范的钟柏涛丝毫不觉得这个名头不适合自己,反而更加装了。“可惜还是有心无力,辜负我父亲的一片苦心。”
“没事,没事!”
包汇先请了他们入席,然后爽快地说。“还有你哥和我呢!”
钟汶和钟柏涛听得吓了一跳。
特别是钟柏涛更是心虚的不行。“我哥?”
“对,就是钟柏洪!”
包汇在服务员给他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