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面曾经被汪芷称赞的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现在在夜色下黑影憧憧,让她老是觉得花园里有位白毛老太太埋伏在里面等待着她睡着的时候就过来吃她。
她的心跳免不了剧烈地跳了起来。
好容易自己把自己安抚的心静下来,但是在夜色下被风吹的摇摆的树木让汪芷很担心树下会突然间出现一个小孩在树下跑来跑去。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躺在床上的汪芷就被吓得的汗毛一直立着,虽然她很累,但是只要她的眼睛一闭上,她马上又会睁开眼睛,如此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她实在受不了,就拿被子盖紧了头。
可是盖了没一会,呼吸不顺畅汪芷刚把头伸出来,外面树叶掉落的声音又是把她吓得脸色苍白。
再这样惊吓下去,不要说睡觉了,估计还会得神经衰弱的下场,汪芷到底没有忍住,连忙披上外套开了门出去客厅。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打开门后,发现客厅里开着灯,但是没有人,让汪芷心里又是咯噔。
她几乎是抱着臂,像是寒夜里走在寂静小道上的孤单旅人一样惶恐不安。
因为房子太大,隔音又太好,汪芷感觉到自己像是站在一座孤城里,她突然很想念自己在国内的家,虽然半夜三更还有人在打麻将,但是起码很有人气。所以她一个人睡都不怕。
但是这里太静,连墙壁上挂着的钟的走动声此时都让她听得心惊不己。
“钟柏洪!”
她声音里带着颤音的叫着。
没有人应她。
可是汪芷已经吓得气都不敢喘。
“你叫我?”
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光着上身的钟柏洪抱着手倚在门口看她。
只见他的头发凌乱,眼睛之间略带迷茫,眼睛下的挺鼻显的出众,但不是不合群,反而让他现在的站姿看起来像率性的英俊。
“啊!”头脑空白的汪芷迟钝地看了他一眼后,问道。“你是真的人还是死的人?”
钟柏洪没有理她,直接把房门给关上。
“不要!”汪芷三步并两步,连三赶四地扑了过去拖住他关房门的手。“我害怕!不如你陪我在客厅坐一宿,好不好?”
“不好!”钟柏洪又把房门打开。“你在客厅自己坐着吧!我累了,我要上床睡觉。”
“钟柏洪!”汪芷哀求地看着他。“我今天晚上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可以!”
钟柏洪顿了顿再抬头看着惊魂未定的汪芷转身重新回到床/上。“进来后记得关上房门。”
窝着脖子的汪芷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间门后也上了床,钟柏洪睡在床头,她自己窝在床尾,像小时候家里喜欢蜷缩在床尾的小猫。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小猫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睡在床尾,因为有人在身边的感觉就是好!
汪芷把被子盖在身上后刚要闭上眼睛,突然听到钟柏洪用脚动了一下她后坐起来严肃地问她道。“你刚吃了榴莲吗?”
“我怎么可能吃榴莲?现在又是不在国内。”
榴莲的味道是个大杀器,飞机上根本不让带。
要不然,汪芷肯定要带几个来国外吃。
“我怎么闻到了榴莲的味道?”
“你闻错了。”汪芷打了个呵欠,人一放松,睡意就涌了上来。
“不对,确实有榴莲。”钟柏洪的鼻子抽了几下。
他掀开被子提起了汪芷的脚。
汪芷连忙把脚缩了回去。
“我的脚不臭的。”汪芷低下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脚,还挺香的。
“你放的屁自己都觉得闻着香,何况是你的脚。”钟柏洪轻轻地瞥她。
什么鬼,没有一点防备,你就这样说话。
听得汪芷内心在咆哮,脸部在燃烧。“那你睡,我在床下睡。”
反正她今天不能一个人睡。
地上铺着毛毯,她拿着被子在地上裹一宵也行。
“不管,反正你的脚不能对着我的头。”
钟柏洪把她拖到自己的身边后拿被子盖住自己和她后关了灯。“睡吧!”
一瞬间汪芷硬生生把要说的脏话给憋了回去。
因为她的脸和他的心脏贴得很近,扑通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极了刚才那本书里面主角们在墓道里埋下的定时炸时间,仿佛在下一秒就会砰一声爆炸!
“你是人还是炸弹?”
“炸弹!”钟柏洪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传来。“我身上有引线,你要不要摸摸看!”
流氓!
汪芷心里骂了一声后,闭眼。
但是他身上的皮肤太滑了。
很容易让人想起一首著名的网络歌曲: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皮肤上摩擦,一下两下一下两下…………
“你是属虫的吗?”
钟柏洪扳正她的头。“睡觉老是扭来扭去。”
“你能不能穿衣服?要不然我老摩擦。”头发滑皮肤滑,两者凑在一起滑上加滑。
“不穿!”钟柏洪拨着她散在自己胸膛上的头发。“我穷的只剩下裤子了,要不借你衣服给我穿一下。如果你的衣服我能穿得下的话。”
“你信不信我会生气的。”钟柏洪的手硬的跟铁一样,汪芷根本就挣不开,刚刚书里面有说过有一种花,叫食人花,硕大的一朵,专门吞人不吐骨头。
“啊,你会生气啊?”
“当然!”
“我就是想让你多生气多长点痘痘,要不然只有我一个人长痘痘多寂寞。”钟柏洪笑得胸腔振动了起来。
汪芷险些被